“盡情享受這迷霧吧,能在我們的迷霧中落幕也算你們輸?shù)貌辉F(xiàn)在就讓你們終結(jié)得快一些吧,哈哈……”在屏障中,一個巨大的人出現(xiàn)漂浮在空中,但那個人卻是由霧行成的,定睛一看正是霧天。
“該死,還不知道烈飛怎么樣了,可惡……”梁慕北憤然道,在這種怪霧中有力無處使的感覺確實也讓他感到惱火,更別提眼前的霧天實在是不討喜。
“少得意忘形了!”烈飛開始將赤焰劍淬火騰到半空中。
“下去吧!”霧形態(tài)的霧天大喊道。
“啊!”傳來烈飛的喊聲。
“是烈飛!”吳宇皓驚呼一聲,趕緊操縱木藤烈飛拉了過來。
“烈飛,幸好你沒事。”唐卓羽松了一口氣道。
“我、我還好,不過,”烈飛開始不安起來,“我感覺元力正在不斷的流逝。”
“的確,”吳宇皓看著自己的手道,“我的木藤開始有些遲鈍了,可能是因為這霧的原因吧。”
“呃,”唐卓羽單膝著地,“動作竟然有些拖泥帶……”
“唐,你怎么,等等……”梁慕北也倒在地上,“不,這,這不對勁,空氣被……”
“怎么會……現(xiàn)在……才……”吳宇皓倒在地上,他的臉開始漲的紅起來,梁慕北銀牙緊咬,全身在不停的顫抖,而唐卓羽已經(jīng)開始口吐白沫了。
“大,大伙……”烈飛也因缺氧而無力趴到在地上,“至少……至少先將……這層霧斬破,機會……以后還有機會……”烈飛強忍身體的不是站起來,朝屏障緩慢地走去。
“意志力竟然如此頑強,明明已經(jīng)戰(zhàn)局已定了吧,不過能到如此地步,那就給你一點獎勵吧!”霧天那手開始疾速伸長朝烈飛沖去。
“啊!”霧天將烈飛擊到在地,“別啊,這才剛剛開始……”
烈飛試圖站起來,但他卻發(fā)現(xiàn)身體開始無比沉重起來,如同一座山壓在自己身上,怎么反抗,也沒有用。
“我要死了嗎……”
……
“紅毛,快起來!”
“嗯,你、你是誰?這又是那!”烈飛被一股威嚴的聲音喚醒,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一個金光閃爍的空間中,而他卻并沒有感到不適。
“這里,是圣極殿,光明的歸宿。”空間里再次傳來聲音。
“哦,那也就是說和天堂差不多了,呵,至少不是地獄,運氣不錯……”烈飛搖著頭苦笑道。
“愚蠢!”聲音再次響起。
“呃……”烈飛心慌意亂起來,嚇得后腿幾步竟然坐在了地上。
“誰說你要死了?”。
“那這里是?”烈飛四處張望起來。
“這里是你們一族的歸宿,而我是這里的使者——烈和。”說完一位白衣老者走了出來。
“烈……和,我還以為那是一個傳說,沒想到竟然。”烈飛有些意外,同時一股莫名壓迫感蜂擁而上,因為這位老者的元力值深不可測,眼前的老者看起來雖然瘦弱,但他的臉上卻寫滿了威嚴,他的眉毛和胡須都是白色的,他的瞳是金色的,并且十分透亮,金色的寶石一般。
“烈和爺爺,那這?”
“小子,你的意志力還真是了不起,明明已經(jīng)要失敗了,卻并沒有失去斗志,可以告訴我為什么嗎?”烈和的聲音柔和了一些。
“也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其實我認為跌倒在地并不可恥,”烈飛抬起頭來,“但一直倒在地上才是最可恨的。”
“哈哈……”聽聞如此理由,烈和忍俊不禁。
“你……”烈飛有些不解。
“竟然為了這種理由,還真是了不起,我也就長話短說吧,你在外面只有一口氣,我是來幫你的。”烈和道。
“啊……這,你要怎么幫我?”烈飛開始不安。
“你要知道,你的體內(nèi)不止有火之元素,還有這世間最強的元素!”烈和指著烈飛的身體道。
“最強大的元素?”烈飛看著自己的身體開始摸索起來。
“沒錯,也就是光明!”烈和雙手上抬,金色光芒的使圣極殿更加耀眼,“現(xiàn)在我將向你傳授光控式招數(shù)。”
“光?光明?”烈飛用手遮著自己的眼睛,“光控式?”
“是的,小子,你身體的深處,里儲存著另一股強大的力量,可以卻一直將它埋在心里,從未釋放,而現(xiàn)在我將教你如何釋放它。”烈和將力量收了回來。
“釋放?”烈飛驚訝地看著他。
“同樣的話我不想重復,這里的時間流速很慢,你可以慢慢來,并且這是你現(xiàn)在唯一可以生還的機會,坐下。”烈和按住烈飛的肩膀道。
“伸出你的右手并釋放出火焰。”
“嗯。”烈飛照著烈和的話將火焰釋放了出來,因為他現(xiàn)在別無選擇。
“繼續(xù)用你的左手緊握你的右手腕,用意念喚出光明。”烈和正在做示范,頓時一團光在他的右手閃爍。
“用意念……”烈飛緊閉雙眼,“光芒啊……”
“喝啊……”火焰發(fā)生了變化,火紅的火焰在烈和的引導下化為了金色的火焰。
“很好,這就是光之焰,接下來將光之焰覆蓋全身合成光鎧。”
“光鎧,原來如此,原理就和我的炎鎧差不多吧。”烈飛回頭道。
“是的,現(xiàn)在的光鎧就和火鎧一樣,但經(jīng)過光焰的淬煉,就能形成萬物都能接受的光鎧。”
“好的我來試試。”烈飛雙手相扣,頓時火紅的火焰覆蓋在烈飛身上。
“用光明淬煉火焰……”烈和還在引導,“意守丹田,感受我在你體內(nèi)運行的光之元素,慢慢來,不可操之過急。”烈和將雙手按在烈飛背上,正在打開力量的洞源。
烈飛眉頭緊皺,也只是短暫的功夫,烈飛的臉色已經(jīng)開始通紅起來。
“也難怪,一時間內(nèi)突然換另一種風形態(tài),能瞬間適應才真的奇怪了。”烈和將元力聚集在中指和食指幫助烈飛打通了他多年來被堵塞的光之脈。
“……”烈飛汗如雨下,這種感覺并不好受,但烈飛的火之鎧已經(jīng)化為了光鎧,是不能放棄了,這個時候放棄可就功虧一簣了。
“啊——”
烈和將手指點在烈飛腰間。
“哇啊!”烈飛眼睛睜開來,他只感覺全身都如釋負重,眼睛能看到的地方更多了,而且滾熱的身體已經(jīng)清涼了許多,身體里仿佛多了什么,“這就是……”
“我打開了你被堵塞的光源,現(xiàn)在你可以釋放光之元素了。”烈和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
“真的?太好了!”
“也別高興的太早。”烈和鄭重起來,“現(xiàn)在的你使用光明之力會十分艱辛,對元力的消耗可是巨大的,所以不到關鍵時刻就不得使用,記住了嗎?”烈和背著手不斷強調(diào)。
“是,師傅!”烈飛感激地看著烈和,他也非常亢奮。
“我不是你的師傅,我只是你的引路人,我已經(jīng)給你放了線,能不能爬上來就要看你自己了。”烈和慈祥地看著烈飛。
“嗯,我明白了,那叫你烈和爺爺應該可以吧!”烈飛風趣道。
“咳咳……是不是有點躍躍欲試?趕緊出去試試看吧。”烈和轉(zhuǎn)過身后便消失了,“記住我的話,不到關鍵時刻,不得使用!”
“嗯,我知道了。”
……
“隊長,應該可以收手了。”譚曉對霧天叮囑道。
“嗯,也是,殺了他們就可惜嘍……”霧天準備收回這股力量。
“!”烈飛突然睜開眼睛。
“有意思,竟然醒了……”霧天興奮起來。
“赤焱劍!”烈飛召喚出赤焱劍,只不過這時的赤焱劍已經(jīng)從紅色化為了金色,“淬……火!”烈飛正在將元力聚集在赤焱劍身上。
“絕一高下吧!”霧天沖向烈飛。
“光明……之躍!”千鈞一發(fā)之刻,烈飛發(fā)動光控式——「光明之躍」騰入半空中,宛如金色流星一般沖向霧天。
“轟———”強烈的氣流震的整個斗競場都為之顫抖。
“喝———”烈飛將霧形態(tài)的霧天和整個迷霧之界斬斷,“勝利是我們的,拿下!”
“這、你哪來的力量?”巨大的霧天被一分為四。
“怎么回事?”吳宇皓這才醒來不解地看著烈飛
“我們贏了嗎?”唐卓羽撓著頭道。
“是的,我們……贏了!”烈飛驕傲地望著眾人。
“烈飛,你沒事吧?”梁慕北關切道,“你臉色不太好。”
“我,沒……事……”烈飛搖搖晃晃的,即將摔在地上。
“真是,”梁慕北扶著他,將他手搭在自己肩膀上,“你可一點也不想是沒事的樣子啊。”
“看來……是元力透支了。”烈飛緩慢地抬起自己的左手道。
場上的局勢已經(jīng)毋庸置疑,除了霧天外和譚曉外,另外兩名霧屬性元師都已經(jīng)昏迷,這場四人團戰(zhàn)至此終于結(jié)束了。
包圍著熾火隊的迷霧也逐漸消散,來自霧隱隊和霧天那窒息的壓力也在這一刻隨之而散。
“咳咳……”,譚曉從地上將霧天扶起,他們都有些不解地看著烈飛。
“為……為什么,剛剛的,那是什么東西?”霧天忍不住問道。
烈飛笑了笑,他也當然知道霧天在問什么,但來自光的秘密,他還無法對外界如實,湊近霧天的耳朵道:“我如果說……這是我的變異能力,你會信我嗎?”
“這,是真的嗎?”霧天明顯多了幾分敬意。
“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既然我可以擊敗你們,說明這也并不假,信不信可歸你們自己,既然你們拿出來真本事,我為什么不能發(fā)揮自己的實力呢?”
在旁的梁慕北不禁疑惑地看著烈飛,心里道:“剛剛的幾分鐘里,烈飛到底做了什么,難道自始至終,烈飛難道一直在隱瞞自己的實力嗎?可是他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可隱瞞的啊……”
“原來如此,不過要記住,下次贏的一定是我們!”霧天不減士氣道。
“獲勝戰(zhàn)隊是熾火隊!”主持人麥特情緒高昂地宣布了這場斗技的結(jié)果,但他那疑惑的目光則停留在烈飛身上,他可能看不到戰(zhàn)斗的過程,但他猜到了一切全都來自于這個紅發(fā)元師,嘴里想說什么但還是沒說出來,也可能是直覺而言,他認為不久后,這個新生戰(zhàn)隊將是赫倫競技場一枝獨秀的存在。
烈飛看了看梁慕北道:“我們走吧。”
“等等,能不能再告訴我你的名字?”霧天喊道。
烈飛笑著回應:“我是烈飛,你記住了。”
梁慕北對大家笑道:“我們拿下了首戰(zhàn)的勝利,走我請客,大家喝酒去!”
吳宇皓和唐卓羽對視了一下,同時興奮地喊道:“好!”
四人在前臺登記了自己的積分后,領取了相應的獎勵后,同時走出了競技場,熾火隊的眼中都燒燒著興奮的火焰。
唐卓羽忍不住看向烈飛道:“烈飛,剛剛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們莫名其妙的就贏了。”
烈飛慢條斯理地吐字:“小唐,這還是個秘密,以后我再告訴你。”
“什么嘛,神神秘秘的……”
“小唐,他不愿意說就算了,我們以后還有機會見識到的。”吳宇皓勸道。
“好吧,不說就算了。”
烈飛道:“宇皓,還是你懂我。”
“沒事。”
“還有,我感覺自己從使者級九段晉升為術士級一段了。”烈飛興高采烈道。
“真的嗎?”唐卓羽興奮起來,“恭喜你,烈飛。”
“恭喜你,烈飛!”吳宇皓也祝賀道。
“嗯。”
“那得好好慶祝一下!就這里吧。”梁慕北指了指前面一座看上去比較普通的酒店道。
酒店是一幢二層小樓,一樓大廳是一個寬大的餐廳,二樓是住宿。
“先吃飯吧,早飯都沒吃呢,餓到我了都……”唐卓羽說出了大家共同認可的話,四個人找了個角落的桌子做了下來。
“小唐,你住在這,你來點菜。”梁慕北把菜單交給了唐卓羽。
唐卓羽高興道:“慕北,今天你請客對吧,你可是大款,我們可要吃個夠!”
梁慕北微笑道:“沒問題,大家能在一起也不容易,我最大,今天就算是給大家接風洗塵了。”
“太好了,慕北,我會好好照顧你的錢的!”很快,唐卓羽叫來服務員點了六七道菜。
四個人圍成一桌,有唐卓羽的原因,眾人說說笑笑氣氛也算和諧,唯獨梁慕北一個人低著頭貌似在想剛才的事。
餐廳內(nèi)此時已經(jīng)坐了七八成客人了,這時外面走來了一行人,和烈飛他們相似的是,他們也是剛從斗競場出來的。
為首的是一名二十左右的青年,一頭淡藍色的短發(fā)相貌平平,但卻沒有一絲雜質(zhì),一身身孔雀藍元師袍看起來十分考究,左心頭處有一個銀色的圓圈標記,圓環(huán)內(nèi)刺繡著一個字——寒。
跟在他背后的,是兩男一女三名元師,看上去年紀都在二十歲左右,身上穿著同樣的孔雀藍元師袍而他們的左心頭處和前面的那名青年一樣都有“寒”字,從他們的裝束來看,很明顯就是剛斗技結(jié)束的元師了。
“那姑娘長的不錯啊,烈飛,他們應該就是寒冰國度來的吧?”唐卓羽盯著那隊里唯一的少女道,不得不說,那個女孩確實長的不錯,如藍寶石一般的眼眸,長長的睫毛時不時顫動兩下,水藍色的長發(fā)垂在腰間,的確,已經(jīng)完全發(fā)育的花季少女明顯很有吸引力。
“這……”烈飛撓撓頭,也不知道他們是哪個國度的人。
梁慕北抱著胳膊,不屑道:“寒冰國度的,是我們水之國度的直系,總體而言并不如我們。”
梁慕北明顯說話聲音大了許多,盡管餐廳的確嘈雜,但作為元師,他們還是將目光轉(zhuǎn)移到熾火隊這邊來,聽到了梁慕北的話,他們很明顯不爽。
“不妙啊……”吳宇皓瞳孔微微伸縮。
“怎么了?”烈飛看向吳宇皓。
“你自己看。”唐卓羽拉著烈飛看向那行人。
烈飛朝那些青年看了一眼,那少女在對站在最前面的青年的耳邊低語了幾聲,接下來,三名青年朝他們走了過來,而看他們的路線,明顯是朝梁慕北走來的。
梁慕北的藍瞳中明顯露出一絲不屑,而且他并沒有正眼看那三個青年。
“剛剛的話,我想你說清楚……”那名青年說道。
“怎么?你……不服氣?”梁慕北伸了個懶腰不屑道,“直系不如我們,有什么問題嗎?”
“去死!”為首的青年人大怒道,朝梁慕北踢去,在出腳的那一瞬間,他的腳已被寒冰覆蓋。
“嘭……”
“額?”青年朝梁慕北看去,卻發(fā)現(xiàn)他用來抵擋的左手已經(jīng)成水流狀。
“虛張聲勢!”青年后退幾步,準備再次朝梁慕北沖去。
“喝啊……”
“住手!”走進來的是一名看起起來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相貌英俊,一頭深藍色半長發(fā)披在背后,而他也和那四名青年穿著一樣元師袍,看樣子是他們的隊長。
“隊長……”四個人都恭敬道。
“寒雪,怎么了?”長發(fā)青年朝少女問道。
“寒逸辰,他們……”少女解釋起來。
“他們有五個人。”烈飛道。
“畢竟他們也是團隊制,團隊可不限你有多少人,可上場的就只能四人。”唐卓羽解釋道,“不過,慕北還真硬。”
“是啊,可是在外面的話,這么硬是不是不太好?”吳宇皓道。
“管他呢。”
“就是這樣的。”
“你們就是剛剛擊敗霧隱隊的熾火隊,那就一言為定了,那你們輸了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我趴在地上……舔干凈你們的鞋子。”梁慕北指了指他的戰(zhàn)靴。
“你就等著舔吧!”寒逸辰用大拇指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表示熾火隊必將被絕殺。
梁慕北指著寒逸辰道:“記住洗干凈自己的脖子,到時候可別回家躲著哭。”
“很好,我們,場上見。”寒逸辰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