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飛的話徹底激怒了豹王,本該揮向葉藍的巨爪現在朝烈飛拍去,“身為弱者的你又能做些什么?”
“有趣。”烈飛的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下一刻另一只手直接拿穩。
“什么?”
豹王投來驚異的目光,不光是他,其他人也紛紛朝烈飛投來異樣的目光。
“底牌可不是隨便能拿出來的啊,但是…”烈飛抬眸,眼神中充滿著戾氣,不僅如此,嘴角浮現出詭異的笑容,簡直和平時的他判若兩人。再看,才發現,他金色的眸子已在悄然間化作暗紅色,“如果你繼續維持現狀的話,可能就看不到他了。”
“你說什么……”
沒等豹王做出反應,烈飛只是稍作用力,身體瞬間被其掀飛。
“沒想到這么輕易就撩到了,”烈飛漫不經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可能是太久沒用,有些操之過急了,不過算了。給你一個忠告吧,和我說話可以不放低視線的只有服從我的人,違抗我的人,無論是誰都不許俯視我。”
話音剛落,氣氛霎時變得如寒冬臘月的冰窟,凍得人頭皮發麻,也不知烈飛的性情受到了怎樣的影響,變得既陌生又難以接近。不,要論哪里不對,這不是我們平時所認識的烈飛。
就在眾人靜默之時,烈飛突然動了起來,一改之前的腹背受敵,如猛虎一般撲向境結豹王,奈何烈飛太快,豹王頃刻間開啟「空竭防護」進行抵御,烈飛竟瞬見將自己脫臼的左腕復原,隨即雙手合力,注入黑暗的力量侵蝕對手,將這絕對防御像紙片一樣輕易撕開。
“你想再來一次嗎?”豹王同時發動「低吟」和「至幻」加深控制力,試圖再次將烈飛拉入幻境,可烈飛已經不吃這一套了。
“少特么用你那粗劣的把戲迷惑老子!”烈飛一腳將境結豹王踹出數十米遠。
豹王陷入短暫的昏厥,但烈飛并不打算給他喘息的機會。
“站住,別過來!”豹王已經意識到了烈飛真正的恐怖,全身往后退著,但為時已晚。
“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
狂暴的烈飛直接上演百倍奉還,先將豹王兩只前肢扭斷,又用黑色的圣域之劍砍斷了他的蝎尾,猛扎他心臟部位。豹王痛叫著,窮途末路之下,只得促使他血盆大口阻止他的攻擊,可烈飛反應迅速,精準閃避了豹王的咬合,并順勢掐住了他的頸脖,豹王還在頑抗著,可烈飛絲毫不留情,連續將其砸在地上進行猛摔。
所有目睹了這股恐怖力量的人,呼吸猛地抽緊,就是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仿佛時間也在這一刻靜止。
境結豹王在窒息的邊緣,就在這時烈飛展現出了他恐怖的力量,只見他訕訕一笑,頃刻間將其脖子扭斷,而豹王也終于停止了呼吸。
馳龍已經完全被眼前的一幕所震住,紛紛想上前做些什么,但卻沒一個人敢動,好似石像一般定在了原地。
烈飛大口喘著興奮的氣,再次提起豹王在地上猛摔數次后,確認沒有脈搏,接著憑借龐大的力量硬生生將他的護鎧扯下,再是用圣域之劍斬斷了他的四肢,“讓我們來看看你還有什么本事吧!”
如果說剛才的畫面能用驚悚描述,那么接下來用變態形容絕對不夸張。
烈飛將圣域之劍扔開,右腕猛地發力呈爪狀,瞬間將豹王的軀體撕裂,更是連眼睛也沒眨一下,雙手同時伸入豹王破開的身體中,用力撕扯著它的內臟,一點一點地用力從它肚子里往外扯出東西,包括心、肝、肺、腎、大小腸以及闌尾等器官,鮮血四濺,空氣中也彌漫著強烈的血腥味,血流迅速在四處擴散,眨眼之間已經染紅了地下廣場中央的大片區域。
修神情十分復雜,當他回身,發現除了宇和梁慕北以外,其他人紛紛用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葉炫還好,畢竟他見過血,吳宇皓更是直接轉過身去代替葉藍遮住了她的眼睛,只剩下意志最堅定的艾新絕羅.宇和梁慕北還能強撐,盡管如此,宇也看到了梁慕北的臉色一片蒼白,精神上或多或少還是受到了些污染。
瞬間擊斃境結豹王,那鮮血狂濺的一幕,它突出的眼珠,還有臨死前那扭曲的表情以及壓扁的大腦,無不深深的烙印在每一個人心中,那種感覺完全是來自心靈上受到的創傷,很難忘卻,更難鎮定。
“宇皓,他在虐殺是嗎?”葉藍不敢相信地問道。
吳宇皓點點頭,有些艱難地說道,“是的,但那豹子畢竟是兇殘之物,死有余辜。只不過,那個人到底是誰,我們還尚未了解。”
葉藍優美的下頜抵著吳宇皓的胸膛,抬起頭剛想說些什么,但又很快將頭低下去,吳宇皓心一疼,大掌裹住她微涼的小手安慰著她,不過也確實難以想象,既沒有冷氣更沒有冰系元導士的存在,葉藍的手竟然如此冰冷,受到的恐懼可想而知。
“烈飛,夠了,他已經死了!”修高聲呼喊,想勸烈飛停下。
烈飛緩緩回眸,滿臉敵意,原本好看的金色荔枝眼現在卻紅的滲人。
“……”
修的呼吸猛地抽緊,但烈飛并沒有過多理會他,而是自顧自的站起身子,似乎是玩夠了,隨即他升起了黑色的火焰,冷冷看著豹王被點著的尸體,直至燃燒殆盡為止。
“你到底是誰?”修謹慎地問道。
“……”烈飛唇角冷冷一勾。
……
意識世界中:
“喂,你做什么?”烈飛拉著他。
他說:“我還沒玩夠呢,時間還沒到。”
“已經夠了,你可以和他收回自己的力量了,回去!”烈飛冷冷吐字。
“我們好心借給你力量,你必須也得付出一些代價,這是規矩,”隱藏許久的“黑暗天使”墮爾也走了出來,“我們可不是白白將這股力量借給你的,知道嗎,你也必須做出些表現。”
“好,你們想要什么?”
“把你的身體再接我們玩一會。”烈翔訕訕一笑。
“反正你也拿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了,不是嗎?我認為你的靈魂并不值錢。”墮爾下巴比了比。
烈飛冷哼一聲,目光冷鷲,“我的身體借你們住,這也是你們理應給出的回……”
還沒等烈飛說完,墮爾狠狠將他壓在地上,一只手死死按住他的腦袋,烈飛怒視著他,眼神中透著極大的厭惡。
“小子,以現在的你還沒有和我們談條件的資格,我們已經很心平氣和地和你交流了,你也少特么不識抬舉,得寸進尺。”
烈飛腦袋瞬間一片空白,眼里的憎惡化作了焦慮。
“我知道的,你這家伙不是那么善罷甘休的人,看來只有讓你睡過去,恐怕才行得通吧。”墮爾冷笑一聲,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他的聲音像冷冽的寒風,深深刺入烈飛的脊梁,使烈飛不寒而栗,很久,大腦還是一片空白,這次,他怕是要碰上硬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