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了?”寶立刻圍過來,“他臉怎么像熟透的蘋果一樣?”
修頭疼,回道:“姥爺給他喝了酒,可他是一滴酒也不能沾的。”
“那就讓他睡著唄。”宇漫不經心地說著。
“這可不行,待會可有好戲看的,”說罷,寶從衣兜里掏出一塊糖片,“找到了。”
“這是什么?”修問。
“這是葛根茯苓枳椇子糖片,專門解酒的。”
“你小子可以啊,哪里來的?”修輕笑一聲。
“平日沒事的時候自己這疼出來的唄,”聽見夸贊,寶有些翹鼻子,“直接給他吃掉就可以了。”
午夜時,小鎮有條件雷戲表演。
姥爺極愛看戲,囑托家里人前去捧場觀看,除了艾新絕羅一家,其他人算是等一回觀看這種搭建臺子唱戲的情景,欣然答應前往。
姥爺帶著其他人先去了,艾新絕羅.寶換好衣服,出門去喊烈飛。
“我說你怎么樣了,還很昏嗎?”寶笑著問。
“呃……倒也沒有,不過現在好多了,”烈飛一拐一拐地走出來,險些跌倒在地,還好寶扶住了他,“謝謝你。”
“應該的。”
烈飛很快將自己一件紅色的棉服穿上,兩人出了宅院,朝雷戲的方向走去。
霆戲臺,明明已經到了休息的時刻,卻人山人海,姥爺是小鎮最德高望重的人,自然坐在最前排的位置,烈飛不想借著姥爺的面子,去前面觀看,便坐在最后一排,而寶則借著不喜歡看戲看膩的原因出去和昔日的同伴打籃球去了。
人大概滿座,雷戲開場。
舞臺中央走來這場戲的主角,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里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被金冠高高挽起,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本還熱鬧的雷戲臺,在這一刻也寂靜無聲,全都聚精會神的看著戲臺上的人。
她開始唱了。她圓潤的歌喉在夜空中顫動,聽起來似乎遼遠而又逼近,似乎柔和而又鏗鏘。
“春手——折女——負家傷”
“苦人——苦戰——恨——災狂”
“只——因——那暗帝——降世——引人惶”
“若非那——春手——播——命種——人皆忘”
“凡手——淚蒙——難人——濤”
“戰煙——遍野——需——春手”
“負女——亡——負孫——茫”
“雷都——春手——遍家禱”
“春——歸——不見——昔日福”
“只留——傷孫——傷父芒”
“世人——皆知——春手——妙”
“卻無——一人——知——春——痛”
“盼——春——歸——盼——春——笑”
戲中,所有人都聽出,這是一場悲戲,尤其是艾新絕羅.春已經受其中感染,眼角已經浮現出隱隱的淚光,戲中描述的其實正是他,自己從醫了大半輩子,戰爭大臨時,他的一雙妙手救活了雷之國度所有的人,卻沒有救活自己的女兒,也就是修的母親。那一次的變故令他一蹶不振,自那以后,他消失在鬧市中,隱居在山林中,那一天他地手上沾滿了血,他深知——自己洗不干凈,那一天他的頭發全從黑化為白,他深知——自己心中的傷已經無法治好。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醫生的手是一雙妙手,卻沒人知道他心中是如此的悲傷是如此的無奈。
回首…
暗之國度,戰國時十六大國度中最強的國度,因此暗之國度的野心十分龐大,貪婪的他們甚至想統制15大國度,并和帝王國度狼狽為奸,每一個國度都在飽受戰火的摧殘,因為暗之國度計謀多變,沒人可以猜透他們的想法,每一場戰爭都導火線都能牽集暗之國度或者是暗之國度,所以大國都想聯手將暗之國度一舉消滅,但不同的想法和理論導致他們無法保持同一思維。
又由于帝王國度「虛神」元導的修羅帝王晉升成功,為了抑制更大的危險,其他國家不得不派「烈陽」級高手前去將其制服,數目更是達到了近百人,其中也包括雷之國度的「烈陽」——幻。
“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將那股力量給我?”那時的幻沉迷于強大的力量,雷之巔的「寰霆之力」更是令他感到癡狂。
“「寰霆之力」的確需要強者的繼承,幻,你理應獲得這個力量,但前提是……”由春管理這份力量。
“前提是什么,我什么都可以做!”幻已經達到了近乎喪心病狂的地步,只要能得到這份力量,什么事他都能做的出來。
“你認為你是無敵的,那么前去帝王國度會會那個「修羅」代表我們雷之國度。”春回道。
“我希望你信守你的承諾。”幻頭也不回和雷之國度的另一名「烈陽」級元導前往了帝王國度。
戰況異常慘烈,眾人皆知已經近一個月未回來的幻已經在「修羅紛爭」中犧牲,他們為這位強大的元導感到痛惜,同時他們也知道,「寰霆之力」需要繼承,那個人正是末,修的母親,當之無愧的人選。
“父親,真的不要給他一個機會?”
“他已經不會回來了,都這么長的時間了,要回來他們早就回來了。”
末得到了這份力量,在戰場中征戰四方,直到他遇見了那個近乎回不來的男人——幻。
“那個騙子,果然在說謊。我已經回來了,我應該得到的東西呢,為什么會在你的手上?”幻已經神志不清,其實他已經瀕臨死亡,可最后他得到了暗之國度的救助。暗之國度本想挽留他,可他卻表示自己還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沒有拿回來,可最后,只有背叛和絕望。
“春大大夫,有一位重傷患者!”
“是誰?”
“您的女兒!”
“……”春的腦袋里一片空白,但他相信憑借自己的醫術一定可以成功,但……
他錯了,末受到的傷害已經達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他無能為力。
在戰場上,他從死神的手中救回了無數人,唯獨落下了自己的家人。
“姥爺,你要……你要救救我媽媽!”小小的修焦急地哭喊著。
“孫啊,姥爺……真的沒有辦法啊……”
“你個大騙子、大騙子,你說過可以救回我媽媽,你根本就不愛自己的女兒!”
“胡說!”春惱的將醫救箱扔在地上,嚇的修身體一抖,“你可以說我的醫術是假的,也可以說我的榮譽也是假的,但…你不能說我對兒女們的愛也是假的!”
“討厭,討厭……我不要你做我姥爺了,以后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