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遇到一個像你的女孩,我會記住對她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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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的五天,沈慕遠只覺得精神上十分疲憊。因此他決定先回到家里洗漱打理一番。
人在放松的時候總是會選擇享受,在享受的時候總是會忘記時間。
等到沈慕遠洗完澡,換好衣服抬頭看見掛在墻上的鐘,這才知道自己能準時上課的時間已經微乎其微了。
于是他咋咋呼呼,一路邊跑邊穿衣服,剛洗完沒來得急吹干的頭發,被冬季的冷風一吹似有入骨的寒冷。
都說學生在兩界之間穿越,處理和規劃事情的能力都有所提高。想來沈慕遠總會是一群人中的意外。
沈慕遠已經是飛奔而去,一路上一同遲到的學生都被他甩在了后面,不知道為什么,自從上次天臺一戰,沈慕遠總覺得自己身體發生了變化,至于是什么,他一直說不上來。
“這次輪到我當——”
“這次輪到我——”
沈慕遠離教學樓還有不近的距離,鈴聲已經想起了,他好奇前面兩個人不僅沒在意已經響起的鈴聲,反倒是在爭吵當什么角色?難不成赤烏中學新開了一個話劇社團?
本就遲到了,之前的狂奔倒也沒了意思,沈慕遠放慢腳步,想看看前面兩人到底在干什么。
“上次就你當的。”稍矮一點的學生說。
“最近班主任老找我麻煩,我可不敢再被他關注到了,你就讓我一次吧。”高一些的學生說。
“班主任我還不敢惹呢。”
“那你不早點起床!”
“你不一樣嗎?”
“我要是能早起用得著在這里求你嗎?”
沈慕遠覺得既好奇又好笑,微微低下頭走在他兩身后,瞧這意思他兩人還真有什么好方法能魚目混珠躲過檢查的班主任,若是真有自己學上一手,也可以防不時之需。
“我才不管。”矮一點的說。
“三天早餐。”
“兩肉包一雞蛋,供三天。”那矮一點的似乎早就打算自己背鍋,不過是要撈對方一筆。
“好好好。”高一點的連連點頭。
聽到這里,沈慕遠笑中又帶著一點疑惑,如果是行得通的方法,兩人同時用都能騙過班主任不用記過遲到,又何必一人用一次。
“今天是班主任站崗嗎?”高一點的問。
“當然不是。”矮一點的回答。
“那就成了。”高個子說完倒是有了底氣,理直氣壯的往里面走。
跟在身后的沈慕遠依舊是默不作聲,心想這兩人算好了自己的班主任星期幾站崗,就看用的什么招了。
等到了樓梯口,只見到一位老師雙手交叉在胸口,微微挺著肚子在站崗,沈慕遠不知道這是哪個班的班主任,倒是知道這位老師姓孫。
“站住,你們三個知道自己遲到了嗎?”孫老師用手指了指沈慕遠三人。
“嗯。”遲到的三人都低下頭,臉上假裝慚愧。這時候站在后面的沈慕遠斜眼看了看前面并排的兩人,老師明明已經抓到了這兩人,但是他兩好像也沒什么妙招。
“你們往后看看,都沒人了,整個學校就你們三個最晚來。走過去先把名字寫在黑板上。”孫老師叫到。
三人沒說話,默默的往黑板方向走去,沈慕遠是在最后面,沒有第一時間寫,倒是看那矮一點的學生寫完自己名字學號之后,灰溜溜往樓梯上走。
每天遲到的學生會被站崗的老師監督著把名字寫在黑板上,早讀時候告知相應班級主任,再由班主任進行教育。
隨后第二節課下課跑操的時候,學生們經過走廊能看到統計出來的當天每個班遲到人數及名字,隨后學生們當作笑談歡樂一番便也作罷。
因此遲到的學生寫好了名字也就沒事情能先去教室進行早讀。
見那高一點的學生沒什么異常,也是在寫自己名字,沈慕遠覺得無趣,上前伸手拿起粉筆。這會,沈慕遠心里想著是他那玩世不恭的同桌。
“冷玉心?”
正當沈慕遠手中的粉筆在黑板上寫出一點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這三個字直擊自己的內心。沈慕遠方才不過是心里想,手中才寫出一筆,這個名字居然就從別人的口中說了出來,難不成世間真有奇人會那讀心術?沈慕遠不禁心中冒出這個想法。
若是換作曾經的他,定然渾身顫抖一番,但是此刻在靈界摸爬滾打快半年了,心理承受能力自是長進不少。
這會,沈慕遠手中的粉筆懸在空中,沒有放下,也沒有接著寫,隨即慢慢轉頭,他一邊轉頭一邊想出了五六種應對突發情況的辦法。
這一轉頭他才發現,在另一邊墻角站著五個學生和一位老師,沈慕遠認出這是九班的李老師。
那李老師快步走來,不是沖著自己,而是沖著自己右手邊那位學生。沈慕遠壓制住內心因為驚嚇產生的緊張感,轉頭一看,原來旁邊的學生寫的不是別人的名字和學號,而正是那冷玉心的。
這時候,沈慕遠就全明白了,原來起先前面兩人所聊的就是誰來假裝冷玉心的身份。
“就你叫冷玉心啊?”李老師問。
“對。”高個子呆呆的點點頭。
“對什么對,到那邊和你同名同學號的五個冷玉心一起站著去。”
“啊?”知道事情敗露,高個子男生的一聲中,驚奇中呆著三分呆氣。
“老師我是真叫冷玉心。”
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傳入沈慕遠的耳朵。
沈慕遠不用再回頭了,他知道著五個人中有一個是真正的冷玉心,如此魔幻的巧合一時間讓沈慕遠不知道該露出什么樣的表情了。
“閉嘴。”李老師呵斥幾人,自然,遲到不算大過,但是冒充他人身份就惡劣很多。
“怎么就不信呢?”冷玉心歪歪嘴,這里面他是最有口難辯的。學校雖是有校牌,但是巧這六位都是住讀生。
走讀生校牌值千金,住讀生校牌是垃圾。這是赤烏中學流傳的一句話,起因是帶走讀生校牌能出學校,不會被門衛攔住,而住讀生的校牌除了證明自己身份,幾年級的,其實沒有實質性的用處,因而住讀生一般把校牌放在教室或者寢室,并不會隨身帶著。
“我哪里知道你們誰是誰,等一班趙老師來認一認再說。”李老師說。
其實仔細看看黑板就能知道,上面幾處淡淡的粉筆印都能看出寫有冷玉心的字,不過字跡大小各不相同,起先李老師刻意抓到一個就擦掉冷玉心的名字,為的就是把亂寫的學生揪出來。
“你想跟他們一起呆著嗎?”孫老師問停住的沈慕遠。
“啊,不。”沈慕遠定了定神,好在自己只寫了一個點,今日抓的這么緊,若是順手寫出兩點水偏旁,多半自己也要被問個究竟了。
“沈”字同“冷”起筆相同,沈慕遠順勢寫出自己的名字,學號看都不敢看冷玉心一眼就往教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