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都說人族傳承盡數來自太初殿，但也有例外，只不過數量很少罷了，此子出身很一般，可是卻能比肩大神通者的子嗣，定然是有些許機緣的。”

功德長老已經猜出了大概，但他并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來自太初殿，見過太多太多妖孽了，和那些人相比，葉然的確遜色了許多。

而且太初殿擁有的修行法不計其數，每一門都無比高深，功德長老自然不會將葉然的機緣放在心上。

“神通雖好，但修行法才是根本，罷了，反正他也就一千點功勛，還浪費得起，等他出來的時候我再提醒一番吧。”

說完后功德長老開始閉目養神，不再關注。

很快便過去了數個時辰。

“能和冥王不滅經契合的神通太少了，而且每一門都是天價功勛，最少都得一萬八千，而且只還都是殘本，原本我以為一千多的功勛已經不少了，現在看來連毛毛雨都算不上。”

葉然放下手中的古籍，一臉無奈道。

他已經將自己權限以內的所有神通都翻了個遍，也的確看中了不少，可無一例外，這些神通的價格是他難以承受的。

“我最喜歡的神通是破滅之眼，這是一種殺生大術，也是我能接觸到的最強神通，然而它竟然需要二十萬功勛。”

神通雖好，可惜卻是天價。

不過葉然并非沒有收獲。

“按照介紹，山河印的威勢應該很強，不比破滅之眼遜色，但為何我能換取，而且只需要一千功勛？”

認真考慮了之后，葉然還是決定換取山河印這門神通，不過這一換他就只剩下內衛贈予的一百功勛了。

放下手頭的古籍后葉然轉身離開神通閣，再次見到了那位功德長老。

“你的功勛不多，應該換不了什么神通，還不如去換取修行法。”

功德長老以為葉然無功而返，于是解釋道：“太初殿將一些強大的修行法拆分開來，以你現在的功勛，應該能換取可以修行至洞天境的法門。”

“多謝長老提醒，我想換取山河印。”

葉然微微一笑道，如果沒有冥王不滅經，他還真得和別人一樣先去換取修行法了。

“山河印？”

功德長老眉頭一皺，似乎有些意外。

葉然見狀頓時心生好奇，開口問道：“還請長老解惑，難不成換取山河印有什么特殊要求嗎？”

“這倒不是。”

功德長老搖搖頭道：“山河印價值一千功勛，剛好在你的承受范圍之內，太初殿明碼標價，絕不會在這上面做手腳，只要你想要而且又有功勛點，自然可以換取。”

葉然并未接話，他知道功德長老應該還有話要說。

“實際上山河印是殘缺的神通，其本身來自一門古經，只可惜古經早已遺失，上面記載的神通也只剩下了一門山河印。”

果不其然，功德長老想了想后解釋道。

“缺少古經支撐的山河印根本無法修成，曾經有大能嘗試過，但最終只能得其形，無法領悟精髓，真正拿來殺敵的話是比不上其他神通的。”

“我看你天賦尚可，所以不希望你在一些地方浪費時間，走了彎路。”

功德長老很真摯。

“原來如此。”

葉然恍然大悟，怪不得山河印價格如此之低，而且連學宮的普通弟子都有權限查閱。

“或許這也是太初殿的手段，高層寄希望于所有人族修行者，萬一有人碰巧能夠修成山河印那就賺大了。”

葉然心中一邊思索，一邊開口問道：“長老所說的古經是什么？”

功德長老笑了笑，并未隱瞞：“古經是天底下最強大的修行法，就算太初殿也只有幾門殘缺的古經而已，而且古經的修行難度很高，幾乎無人可以修成，但就連造化境大能都想得到一門古經。”

“因為古經直指大道，玄奧至極，只要能參悟一星半點就是天大的收獲。”

功德長老感慨一聲，和古經比起來，太初殿的其他修行法都不值一提，可惜參悟古經無比艱難，大能也只能接觸到皮毛。

而這時的葉然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因為他知道，冥王不滅經肯定也是一種古經，而且還是完整的。

這一番話讓葉然更加確定不能泄露任何跟冥王不滅經有關的訊息，否則就連大能都要聞風而動，盡管無法確定大能是否帶著善意，可一旦有人心生貪婪，對他而言就是天大的災難。

“等我有足夠的功勛后就去換取一門殘缺的古經，以此來掩飾冥王不滅經的秘密。”

葉然已經有了想法，不過想換取古經需要的功勛必然是難以想象的。

“你現在還想換取山河印嗎？”

功德長老并不清楚葉然在想些什么，雖然后者有些異樣，但他只認為葉然是第一次聽到古經，所以有些震撼罷了。

“換。”

葉然點點頭，很是果斷，“雖說山河印近乎無法修行，但我仍舊想嘗試一番，畢竟才一千功勛，即便無法修行成功也算不上太大的損失。”

功德長老聞言也就不再多說了，該勸的他已經勸了，既然葉然一心堅持，他就算再勸說也無濟于事。

“你先將投入青銅令，然后默念換取的神通之名，成功扣除功勛后太初殿會將存放山河印的玉簡送至學宮，到時候你再來功德殿領取，最多也就兩三日的功夫。”

功德長老開口道，其實功德殿中的古籍其實都是介紹而已，真正的修行法還是神通仍舊在太初殿中，只不過有人成功換取后，他們就會通過手段將東西交到那人的手中。

葉然對此也有所耳聞，所以并沒有覺得意外。

很快一千功勛就被成功扣除，好在這功勛是加入學宮后贈予的，一想起來也就沒那么心疼了。

“功勛真是好東西，可惜太少了，不然我定要去珍寶閣看看。”

回到住處后葉然一陣苦笑，不過能換到山河印他還是很滿意的。

因為高層一直沒有召見，接下來幾日葉然也就空了下來，他借此機會進入藏書閣，終于在一本布滿灰塵的古籍中找到了天命石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