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曦心中有些苦澀，她何事如此卑微過。

“好。”顧湘沒有多問，只當是小姑娘害怕她離開沒有安全感。

“咳咳咳……”鳳曦有些難受，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只是被太陽曬傷了，她卻感覺整個人都不大好。

感覺身子有些發熱，她竟咳出一口黑血。

“小公主，你去哪里了？”顧湘頓時整個臉色都有些不大好，“你身上怎么會有墮神的氣息。”

墮神是天族的叛徒，神不神，魔不魔，成為墮神的方法有很多種，有的因為情愛，有的因為利益，有的因為政權糾紛……

其實天道中心也算不得什么干凈的地方，所以顧湘才會被父上送到這里。

聞這氣息大概是鳳族的墮神，可是墮神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我沒有去哪里啊……”鳳曦愣了愣，她怎么吐血了，不過是曬了曬太陽，難不成還會沒命。

顧湘的額頭碰了碰鳳曦的額頭，她進入鳳曦的記憶中，看到了那個被摔碎的瓷瓶。

是那個瓷瓶……

顧湘指間結印，按在鳳曦的額間，若是晚一步知道鳳曦都可能會死。

顧湘揪出鳳曦識海中的墮神之氣，她用神力將其掐作飛灰。

“小公主，你所查非人，停手吧。”顧湘皺了皺眉，凡人怎么可能與墮神相爭，只有死路一條。

她還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她不能冒險讓鳳曦去送死。

“小貓。”鳳曦看著反常的顧湘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斗不過墮神，凡人之軀，你拿什么去和別人拼？”現在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她不希望鳳曦死。

“小貓擔心我，我很開心。”鳳曦笑了笑。

“有什么好開心的？”顧湘有些生氣道：“這次要是發現的晚了你就死了。”

“小貓，既然那人想讓我死，這次沒成功也會有下一次，你次次都能救我嗎？”

鳳曦決定的事情旁人再怎么勸也沒有用，不爭一爭怎么知道自己是輸的那一個。

“可是……”若是失敗了，鳳曦會被墮神吞了靈魂，再也沒有來世。

“沒有可是，小貓，我們不可能永遠去逃避這些事情。”

鳳曦抿了抿唇，道：“但是我不想讓你懂，你不需要懂。”

“我的本體不在這里，我若是死了可以回到本體。”顧湘看向鳳曦，道：“你若是死了我都不能保證你可以入輪回，你確定要嘗試嗎？”

“我相信小貓。”鳳曦無奈道：“若是不能將其除之我便無法安心。”

“好吧，但是答應我不可做沖動的事情。”顧湘最終妥協了。

“好。”鳳曦枕在顧湘的膝上，道：“小貓，如果我殺人了你會討厭我嗎？”

“傷害無辜的墮神算不得人。”

其實顧湘并不討厭墮神，人沒有一帆風順，神自然也是。

她討厭的是為了一己私欲去傷害旁人的墮神。

“可我若是殺人了呢？”鳳曦無奈地看著顧湘。

“你們凡人不都是如此？”顧湘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凡人爭權奪利自有因果，月和她殺人，你看見我討厭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