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父后的樣子是想讓我成為一個真正狠毒的女人。”鳳曦覺得可笑極了，心中不禁嘆氣。

“倘若換做是我，應該殺了鳳蕪，斬草除根，以絕后患。”

百里風華捏碎了一個瓷杯，仿佛人命與他而言和這瓷杯也沒有什么區別。

“父后是在暗示我嗎？”鳳曦笑了笑，道：“可在我的眼里，人命與這瓷杯又是不一樣的。”

“那不過是你走向那位置的絆腳石。”百里風華眸光一冷，道：“你依舊軟弱極了，我以為你有些不同，原來不過是原地踏步。”

“所以我們不一樣。”鳳曦不會動手去殺人，背上人命是她不愿的。

她可以為了重要的人去做一些大概是狠毒的事情，卻不想去殺人。

“不一樣？”百里風華似笑非笑，道：“你不過是還沒被逼到那個境地，曦兒，你還是太年輕了。”

“你憑什么讓我聽你的，就因為你是我父后？”鳳曦眼中有些譏諷。

她恨她的父后，曾經也喜歡過。

“我們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我是為你好，你又是打著為誰好的旗號呢？”

他知道鳳曦的抗拒，卻從來沒有想過讓鳳曦自己選擇。

他是為了鳳曦好，他不覺得自己有錯。

“所以我才沒有對你下手。”鳳曦笑了笑，她覺得她以前愚蠢極了。

“你若是真的能對我下手，我只會感到欣慰，可惜你和你的母皇一樣，骨子里是懦弱無能的。”

百里風華怨恨鳳樾，也怨恨鳳曦這副樣子，像極了鳳樾年輕時的樣子。

“父后，不要逼我。”她不想走到那一步。

“曦兒，你好像很喜歡上次出宮撿回來的那只流浪貓。”百里風華起身拉起鳳曦的手。

鳳曦愣了愣，只覺得一陣惡寒。

“我可與你說過，身為長公主不應該玩物喪志。”

百里風華一巴掌打在鳳曦的臉上，鳳曦強忍著淚，愣是沒有在百里風華面前哭。

“很好，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你學會了堅強，可你還是太軟弱。”

鳳曦心中顫了顫，在這個人的面前她就算哭有用嗎？

“一只野貓，正好你弟弟卻個玩伴，送過來吧。”

“不可能……”鳳曦咬了咬牙，道：“從小到大，父后什么都給他，我算什么？”

“放肆，我是為了你好！”百里風華怒斥。

“為了我好？”鳳曦瞪著百里風華，道：“為了我好你便殺了云安？”

“你因為它荒廢學業，更何況你不應該有這種沒必要的感情。”

只不過是累贅罷了，自然是除了安心。

“所以你現在還要再想當初對云安那樣再一次讓我失去重要的東西？”

鳳曦不會再失去小貓，絕對不會。

百里風華又打了鳳曦一巴掌，鳳曦沒站穩摔在地上。

“出去跪在外面，想清楚了再起來。”百里風華眼中微怒。

鳳曦并不示弱，一聲不吭地跪在了外面。

外面的太陽毒辣，鳳曦跪了一個時辰，頓時有些頭暈。

鳳曦勉強支撐著，衣緒在一旁看著鳳曦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