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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朱家十字架

孫政凡一直在等那部遺落的手機響起來。

到了醫院門口沖突后的第三天,手機終于響起了(幸虧是功能機,待機時間賊長)。

孫政凡快速接起電話,電話另一頭傳來的是經過變聲處理的人聲,只說了一句話就匆匆掛斷。

“1小時后,海洋公園。”

孫政凡此時心如明鏡,他知道對方只約1小時,即便是電話被竊聽,1小時也不足以準備人手;約定地點是海洋公園,今天是周末,正是人最多的時候,如果有人攔截,也大概率不會得逞。

孫政凡內心對大金毛朱楓的印象有所改觀,“不是一個愣頭青嘛。”

但海洋公園這么大,朱楓肯定改頭換面了,怎么碰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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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政凡仔細回想剛才電話里的8個字,同時在意識海里呼喚商曲星,老神仙正在忙碌,被打擾,心情很不美麗。“小孫啊,這么簡單的事情,你怎么也來問我,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不就行了嗎!真是的!”

看來神仙也是有脾氣的。“你想想看,幕后黑手跨城雇兇、事涉劣幣,朱楓雖然只說了8個字,但信息量絕對巨大。”

意識海里,商曲星展開了海洋公園的地圖,“你仔細看,公園共有8個門,電話里朱楓特意在‘1’這個字上加了重讀,所以見面地點很有可能是1號門附近,那里是主入口,人流巨大,也比較安全。

其次,他使用了變聲,一方面是為了安全,另一方面意思是‘變換身份’。所以我建議你換成女裝打扮。

第三,電話里‘洋’這個字,他也故意讀了重音。地圖上,海洋公園大門logo中,‘洋’字落在1號門左側的公廁屋頂上。

最后,電話里的‘后’,表示你們要在‘后面’見。

所以,信息連起來就是‘1小時后,在海洋公園1號門左側的公廁后面,換裝成女生相見。’!”

孫政凡目瞪口呆,沒想到簡簡單單的信息,被商曲星解讀出這么多隱含內容,細想一下,卻又合情合理、邏輯上嚴絲合縫!

商曲星話音一轉,“孫政凡,商經第二條:沒有人愿意說廢話,尤其在商道上,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每一個音,都有意義。你要自己多思多想,不要什么事都問我!”

孫政凡臉一紅,小心思被看穿了,羞愧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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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商曲星推斷,1小時后,化妝成保潔大媽的孫政凡與化妝成快遞送貨員的朱楓,在公廁后面的保潔工具棚見面了。

“孫政凡,首先我并不相信你,但我愿意和你談一談,你也知道我身不由己,所以咱們最好長話短說。”朱楓道。

“好,那你也最好不要追問我怎么知道你的那些破事兒,我只告訴你結論,然后你自己判斷要不要跟我合作。”孫政凡的談判技巧也發揮了,而且他首先堵住朱楓的嘴,否則他沒法解釋自己怎么知道那么多,總不能說腦子里有個神仙在給他提供情報吧。

思忖再三,朱楓點了點頭。

“好,5年前的那起攔路搶劫案,的確不是尚小藝的錯,但她之所以死死咬住自己扛全責,是因為她在劫匪中,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存在的人。”孫政凡把商曲星告訴他的事情,有選擇地說了出來。

“啊!”朱楓輕呼一聲,“不應該存在的人?是誰?”

“你犯規了,你不要問過程,我只告訴你結論。”孫政凡通過這種技巧,一步步打壓朱楓的氣勢,達到掌控談判的目的。

“好好好,我不問了,你快說……”朱楓上套了。

“至于這個人是誰,和這個案子本身關系重大,我也在查,以后再說。”孫政凡故意引而不發,同時用這個線索,綁住朱楓。“案子的關鍵是被搶走的貨物:是一種專供特殊用途使用的特制印油!”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這批貨物的貨主吧……”孫政凡扔出殺手锏,朱楓默不作聲。

“當初你接近銀豐貨運公司的千金尚小藝,目的可不怎么單純。只是在逐漸相處過程中,你們真的相愛了。后來你說有一批重要貨物,尚小藝為了讓你放心,竟然屈尊親自押貨。沒想到還是出了意外,貨物不翼而飛,你背后的真正貨主震怒。你為了保護她不被報復,寧愿讓她入獄,被判十年!而這,也成了你的軟肋和把柄,被你背后的主使者,牢牢抓在手里。直到最近,讓你來找我的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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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園嘈雜的人聲,與這里的清冷寂靜形成鮮明對比。

朱楓呆住了,他的所有秘密在這個人面前,甚至是私密的信息,竟然被孫政凡完完整整說了出來!

“朱楓你也別著急,我之所以愿意和你合作,也就說明我有信心找到這批貨,同時揪出搶劫團伙,還你和尚小藝的清白,把你的小辮子剪掉!”孫政凡邊假裝收拾掃帚,邊說。

“撲通!”朱楓一下子跪在孫政凡面前。“您大人大量,饒了我吧,救救我吧。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朱楓也不是傻子,當孫政凡有能力窺探到他最深處的秘密時,選擇合作是最穩妥的方案。何況,他已經被這個事情,逼迫地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凡哥,我和你實話實話吧,你說的事情都對,千錯萬錯都是我太貪心了。我為了證明我的所謂‘能力’,急于證明自己,在暗網上接了這個國際訂單,我原本以為只是幾桶油,頂多算是有點兒危險的運輸品,但對方開價100萬美金!但要求百分百安全送到指定地點!”說著,朱楓將當時登錄暗網、接收訂單、和國際對家交流的截屏,都拿出來給孫政凡看。

“小藝當時要接手家族的運輸公司,便自告奮勇親自去送,誰知道竟然出事了!后來的事情和你說的都一樣,特制印油丟了,我和小藝被下了死亡通緝,當時一同運送的司機已經死于非命了。我和國際對家好說歹說,發誓要找回貨物。而讓小藝在牢里,也的確是最沒辦法的辦法了……”

“這幾年,追查一直沒有什么進展,直到前幾周,一個陌生的電話打給我,讓我提前來北連市準備,要找你的麻煩,但又要求我不要下死手。”朱楓道。

“也就是說,你不知道是誰指使你來對付我的?”孫政凡一愣。

“是的,電話是一個女性打來的,聽起來很年輕。我這幾年被嚇怕了,養成了電話錄音的習慣,我放給你聽聽。”說著,朱楓調出當時的電話錄音,放給孫政凡聽。

孫政凡臉色一沉,內心一炸:“左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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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二人分別混入人群里,散了出去。臨別前,孫政凡和朱楓達成了一致,明面上,朱楓還是那個小混混,在底下,孫政凡幫助他解決貨物被劫迷案。

臨別前,朱楓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來,叫住孫政凡。

“對了,凡哥,這兩天我也沒閑著,我知道你的寧波項目,新聞上吵得沸沸揚揚,說你欠債不還。

其實我爸是沃豐瑪的亞太區總裁,只不過我一直玩世不恭,在他眼里是不成器的兒子,所以這幾年幾乎斷絕了父子關系。這也是我為什么急于求成,想做出一些事業,讓他看看。

你那個寧波項目癥結在于沒有國際大牌愿意入駐,缺少領軍效應。這是我和我爸的都有的一串十字架手鏈,我沒法出面幫你,但這個應該能多多少少有點兒用途。”說著,朱楓從手腕褪下一條烏金色的手串,做工精致,刻著十字架圖案,一看就價值不菲。

孫政凡笑了笑,“你小子也不錯呀,一眼能看出問題關鍵,我還真的以為你只是紈绔子弟呢。行,我先拿著,等問題解決了,我再還你!”

孫政凡也不客氣,他知道應對這樣的人,越是簡單直接越管用,虛情假意反而顯得多余了。

意識海里,商曲星欣慰一笑,“嘿嘿,小子上道咯,不錯!”說著,一道白芒涌進小玉佛里,佛光溫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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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步一步來。

明面上,孫政凡被羞辱暴打,寧波項目繼續危機四伏,讓潛在的敵人和幕后黑手覺得孫政凡沒什么危險,暫時放松了對他的打壓。

但暗地里,孫政凡牽扯進了5年前的劣幣案,又牽扯進了朱楓的特制印油失蹤案,還要查出為什么左蓓要指使人為難自己。

但最眼前的,還是要去應對王立聰的怒火和責罵,還是要以解決寧波項目為核心。

“小孫啊,你是住院了,但討款的人可沒放過我啊,成天來我的百方公司鬧,你說說怎么辦吧!你趕緊把500萬還給我,我把股權還給你,咱倆趕緊一拍兩散吧!”辦公室里,王立聰煩躁地把煙頭摁滅了。

“要不,我再去上江市,找找沃豐瑪試試,只要他們肯簽約……”孫政凡想起朱楓給他的手串十字架,想要死馬當活馬醫。

“你可拉倒吧,當初你說的天花亂墜,說什么沃豐瑪神州總經理還和你爹合過影,說你能見到他一面,只要把項目一展示就能簽約,結果呢?”王立聰激動地拍著桌子。

“聰總。這次真的不一樣,我真的有信心能談下來。”孫政凡腦海一轉,快速在無字天書里搜尋了一下朱楓的社會網絡(商曲星為了不被煩,花了一晚上教孫政凡怎么用無字天書進行信息檢索),發現他所言不虛。朱楓的父親朱有水是沃豐瑪亞太區的總裁,是神州總經理的頂頭上司!

孫政凡隱隱約約覺得這次有戲了。“聰總,我愿意立下軍令狀!這次一定談下來!”

王立聰瞇著眼,又點起一支煙。“行,你要是愿意,那咱們就立個補充協議。要是你這次談下來,寧波項目我就全權交給你操盤;要是談不下來,你手里剩下的30%股權,要無償轉讓給我,彌補百方公司的損失!”

孫政凡一聽,心想:“原來你還在惦記我手里的那一點兒股權啊,看來你嘴里口口聲聲說寧波項目不咋地,但身體卻是很是實誠啊……”

“聰總,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兒不公平,要不這樣吧,我要是能談下來,你要確保我的股權占比51%,這樣才能說我能全權操盤;要是我談不下來,我的股權奉送,當初的500萬抵押款我連本帶利還你,如何?”孫政凡忽然之間有了底氣,微微說道。

王立聰狠狠嘬了一下煙頭,沉默良久,小眼睛透過煙霧,死死盯住孫政凡。孫政凡有了商曲星、小玉佛的加持,內心篤定,也不怕他,直盯回去!

“好吧,一言為定!”王立聰敗下陣來,他不信僅僅過了一個多周,孫政凡有能力啃下沃豐瑪這個硬骨頭,而自己500萬就撬動了十幾億盤子的寧波項目,即使把項目買了,也能大賺一筆。他決定賭了。

雙方很快簽訂了補充協議。孫政凡輕快地走出辦公室,身后王立聰還在叫嚷:“你出差坐綠皮車啊,住宿費自己掏,不能報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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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金光小區,孫政凡快速收拾了一下簡單的行李,將母親搬到了金光小區里另一處出租房內,雖然暫時危機解除,但是他不敢讓母親冒險,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要狡兔三窟。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過了這幾天,孫政凡又來到了上江市。與上次來的時候不同,雖然事情本質上還沒有變化,但是孫政凡這個人已經脫胎換骨了。

最近每天夜里,他都按照商曲星傳授的方法,研讀無字天書《商經》,每當有所頓悟,白芒就注入小玉佛內,小玉佛越來越潤,顏色幾乎透明了。

孫政凡走到中都大廈樓下,卻沒有進去,而是進了旁邊更高的那棟摩爾大廈。中都大廈是沃豐瑪神州區的總部,摩爾大廈是沃豐瑪亞太區的總部,前短時間剛從新加坡搬到上江市。

摩爾大廈更加氣派,內部裝修也更加時尚,同樣地,前臺美女和安保大哥同樣不好對付。

“對不起先生,您沒有預約,而且朱總裁近期不在上江市,所以您無法上樓,非常抱歉。”前臺美女雖然聲音甜美,但聲音里自帶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安保人員也作出“請”的手勢。

“那請你把這個信封帶給你們朱總吧,這可以嗎?”孫政凡沒想到正佛沒拜,卻被這些小鬼纏住了。孫政凡將十字架手串放進一個信封中。

“對不起先生,我們的職責不包括傳送物品……”前臺繼續掛著職業微笑,冷淡的說道。

“那我發快遞總可以吧,你們朱總的房間號多少?”孫政凡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對不起先生,我們的職責不包括查詢地址……”

孫政凡無語了。原以為朱有水看到手串,能給他一個機會介紹一下項目,誰知連正門都沒法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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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凡?”就在孫政凡一籌莫展之際,一個熟悉卻又有點兒陌生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孫政凡扭頭一看,“徐喆?”

兩人異口同聲問道:“你怎么在這?”

兩人走到大廈外,孫政凡很窘迫的講了他的來意和遇到的問題。徐喆安靜地聽著,沉默不語。

“這樣,你今天一定要見到朱有水嗎?”徐喆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問道。

“我只有這一條路了,我的朋友給我介紹了這個途徑,如果連這個也走不通的話,我也就真的沒戲了……”不知為何,在徐喆面前,孫政凡感覺自己可以像一個孩子一樣敞露心扉,說話相處很放松。

“那好,你把手機號給我,我給你注冊一個訪客碼,我帶你上去!”徐喆扭頭就走進了摩爾大廈,在前臺簡單交涉了幾分鐘,然后晃了晃手里的訪客卡,招呼孫政凡跟她上樓。

“徐喆你怎么在上江市?王立聰在北連市啊?”高速電梯上,孫政凡問道。

“哦,我們離婚了,很早就分開了。”徐喆很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干錯利落地結束了話題,說完后就不再說話了。

“啊……”孫政凡窘迫不已,意識海里的商曲星笑得前仰后合,“小孫你呀,和美女相處還是太嫩了,也不知道了解清楚就亂問……”

“你閉嘴!”孫政凡沒給老神仙好臉色,“快幫我想想怎么打破尷尬。”

“你個榆木腦袋,她還幫你住院墊付了錢呢……”

電梯里,孫政凡啪得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對了,徐喆,謝謝你給我打的住院錢,等我周轉開了,我立馬還你,多謝你啊!”

徐喆沒有說話,只是身體微微一震。

“叮……”電梯停在了58樓。

二人走出電梯,赫然便是沃豐瑪亞太區總部,來來往往的都是各種膚色、操著各種語言的職場精英。

門口的迎賓前臺快步走上前,“徐總您好,朱總已經在他的辦公室等您了。”

孫政凡很驚訝地望了徐喆一眼,“徐總?”

徐喆拉了一把還在愣神的孫政凡,“等會我先進去,你在門口等一下,我叫你再進來。”

朱有水的辦公室在整個辦公區最佳的位置,景色一覽無余。孫政凡站在辦公室門口,心里不停地感慨,“真是壕啊!這得多少租金啊!”

徐喆走進朱有水的辦公室,門并沒有關嚴,二人的說話聲音若有若無地傳了出來。

“……如果龍原項目……再不放寬……后果……”很緊張的男人的聲音,應該就是朱有水了。

“……我也在爭取……涉及國際合作……問題重重……”是徐喆的聲音,也充滿了焦慮。

“有沒有可能找個接盤俠……”朱有水小聲試探地問。

“傻子就是我們倆,你覺得還會有人繼續往坑里跳嗎?……”是徐喆的無奈。

過了大約半小時,徐喆從朱有水辦公室探出身,“政凡,進來吧。”

孫政凡卻沒有馬上走進去,而是讓徐喆從辦公室出來。

“徐喆,我很謝謝你幫我牽線搭橋,但如果因為我的事情讓你為難的話,我寧愿不要搭這個人情。”他說。

“你想多了,我們在談的是其他的事情,你的項目我簡單和朱總說了,他會同意的。”徐喆笑道。

“那你們遇到的問題,我能不能幫你解決或者分擔?”孫政凡知道這次會欠徐喆一大筆人情,所以發自心底想幫她一下。

“呵呵,你先顧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別想太多了……”徐喆冷笑一下,轉身拉著他走進朱有水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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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徐喆的鋪墊,朱有水開門見山,給了孫政凡10分鐘時間來介紹寧波項目的規劃。

孫政凡正在認真講解的時候,意識海里一陣震動!

“小孫,停!朱有水有問題!”商曲星忽然大喝一聲!

“怎么了,我正講著呢,這可是你打斷我的啊!”孫政凡非常不滿。

“事出緊急,朱有水身上有一股說不清楚的邪氣,你還感覺不到,但是你看看小玉佛,都快黑了。它在拼命保護你,如果你再不采取措施,你也會被感染,太邪門了!”商曲星指了指孫政凡脖子上的小玉佛,正如他所言,小玉佛佛光黯淡很多。

“問題出在哪?朱有水也不像壞人啊?”孫政凡一時間摸不到頭腦。

“你別急,我來做,你來學著看。”商曲星揮出無字天書,無數光線凝聚,老神仙操縱著光線,對處于暫停狀態的朱有水上下掃描。最后,所有的光線都集中在他左手腕上,赫然是與朱楓成對的另一串十字架手串!

“就是它!砸了它!快!”商曲星催促孫政凡。

“啊,這……”孫政凡一陣為難。因為辦公室里,朱有水叫來了很多專業的開店選址專家、公司的高管,一起來聽他的匯報。徐喆也列席會議,幫他壓場。

本來一切都順順利利的,這時如果孫政凡跳起來將朱有水個人的配飾搶過來,再砸掉,那簡直太失禮了,而且很有可能沃豐瑪入駐項目就徹底泡湯了。

但潛意識里,孫政凡知道商曲星是對的,他哭喪著臉問:“咱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么,非得現在就砸啊?”

“你要是想活命,你要是想做成寧波項目,馬上去砸!”商曲星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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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里,孫政凡流暢的項目介紹一頓,下一秒,他飛步走到朱有水身旁,一把擼下他左手的手串,然后扔在會議桌上。

“小孫,你干嘛?”朱有水和一眾高管大吃一驚。

“政凡,你在做什么!!”徐喆也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孫政凡根本來不及解釋,脫下自己的皮鞋,對準十字架手串,閉著眼就狠砸了下去!

“老神仙,希望你沒騙我!”孫政凡在意識海里,很糾結地看著商曲星。商曲星卻非常篤定,“你就等著一會兒感謝我吧!”

“咣!”皮鞋落下,手串碎裂,碎片四濺!

“混蛋,你在做什么!你知道這是什么!”朱有水身旁的一名高管氣得跳起來,狠推了孫政凡一把!

饒是朱有水是見慣了大世面的商業精英,也從來沒有在開著會的時候,被人擼了手腕,還把自己的珍貴飾品砸了,說不生氣是假的,但他涵養深厚,壓著怒火喝道:“孫政凡,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解釋在這!”沒等孫政凡說話,徐喆站了起來,指著會議桌上的手串殘渣,用鉛筆從中間挑出了一枚閃著微微紅光的電子元器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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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死寂。

“竊聽器。最新的無線充電款,短距離傳輸,名工雕刻進天然石材里,然后打磨成飾品。朱總,這就是解釋。”徐喆挑著竊聽器,饒有興致地看著。

“老神仙,你是真神仙!以后,你就是我爺爺~”意識海里,孫政凡馬屁拍夠,商曲星樂呵呵,“我才不是為了你,我就是惦記我的小玉佛,你可得時刻關注它的狀態,能救你小命啊。”

“好咧,以后您老說啥是啥,我先處理眼前事兒,您老好好休息!”孫政凡徹徹底底佩服商曲星,要不是老神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朱有水從震驚中很快恢復過來,立馬下令封鎖摩爾大廈,因為是短距離傳輸竊聽器,所以要第一時間找出對應的接收裝置,也就能定位到竊聽者了。

很快,結果出來了,58層新入職的保潔阿姨不見了,從朱有水旁邊的設備間里,搜出了音頻接收器,但很不幸,除了保潔的指紋外,沒有找到其他嫌疑人的指紋,大廈安保去調查監控了,整個大廈如臨大敵。

恢復了平靜的辦公室里,朱有水親自斟茶,對孫政凡表示感謝。

這時,孫政凡又拿出朱楓的那串手串,意識海里檢驗過沒有異常,送還給了朱有水。

“朱總,這是朱楓的那串,托我帶給您,希望你們父子能好好談一談。朱楓很有商業天分,看問題也不錯,其實他和你很像,都是高傲的人,你們倆就像前世的冤家,宜解不宜結啊。”孫政凡隱去了很多信息,把手串放到朱有水手里。

“孫老弟,感謝你呀,我就覺得最近我一直心神不寧,什么事情都想不明白,原來關節卡在這里。你放心,我會聯系朱楓,和他好好談談。”朱有水一臉誠懇。

“政凡,你是怎么看出朱總的手串有問題的呢?”一旁默不作聲的徐喆,冷不丁問了一句。這個問題可真要了命,怎么回到,孫政凡瞬間語滯。

“這個嘛,呵呵,我最近也是運氣不好,求香拜佛,學了點兒小技巧,今兒看到朱總,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一時沒控制住……”他只能現編瞎話了。

好在朱有水、徐喆都沒有深究,畢竟目前找到竊聽者才是關鍵。

至于寧波項目,朱有水大筆一揮,沃豐瑪亞太總部同意!

而且朱有水親自帶隊,拉著孫政凡來到旁邊的中都大廈,一腳踹開中國區總經理的門,把曾經不肯同意項目的人全都降薪降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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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連市,刷著手機的王立聰看到了“沃豐瑪簽約寧波項目,國際巨頭大手筆進駐”的新聞,騰得從沙發上跳起來!

“竟然真讓孫政凡這小子談成了?!”王立聰大驚,細看新聞配圖,真的是孫政凡站在C位,沃豐瑪亞太區總裁在左,中國區總經理在右,三人握手甚歡。

王立聰瞇了下眼睛,目光聚焦在照片邊緣,有一個女人露出了半邊臉,極不清楚。

“好你個徐喆,聯合孫政凡來搞我……”

王立聰拿出另一部手機,飛快地撥了一串號碼,“吳行長,有空沒有,一起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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