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遭受極大創傷的鞋拔臉男子最終還是帶小弟離去了,莫仁看著腳下的大坑與破爛的房門,幽幽嘆了口氣。
不愧是魔教宗門,弟子們一言不合就打生打死,而且宗門還不禁止。雖然這樣會使宗門陷入內耗,而且同門之間關系會變得很惡劣,但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能更容易培養出真正的強者。
事實證明,宗派的延續靠的是團結與平衡,而宗派的發展壯大則需要有一位絕世強者的誕生。
魔教宗門幾乎都選擇了后者,而且更為極端,不擇手段,壞事做絕。
但不可否認的是魔道如今擁有難以阻擋的興起之勢,不容小覷。
正當莫仁尋思去找誰換個房門時,一縷甜膩的體香忽地飄入鼻端,莫仁立馬狠狠吸了一大口,并很快判斷出了體香的主人——鬼櫻魔主!
果然,莫仁一回頭便看到了那位旗袍大美人,依舊以那副慵懶的樣子躺在竹椅上,笑吟吟地看著莫仁。
“見過魔主大人!”莫仁立馬行禮道。
鬼櫻魔主輕輕擺了擺蔥白纖細的手指,柔聲道:“不必多禮。”
之后就沒有了下文,鬼櫻魔主只是在不停地端詳莫仁,沒有說其它多余的話。
而莫仁自然也不敢亂開口,面對一位超凡境強者,即使她并未釋放自己的氣勢,仍使莫仁感到了極大的壓力。
額頭的冷汗漸漸滲出,豆大的汗珠從莫仁臉頰滑落,現在氣氛一度十分尷尬凝重。
就在莫仁即將堅持不住時,鬼櫻魔主終于再次開口了:
“不愧是皇子,寶貝倒不少。”
莫仁聞言神色一凜,旋即苦笑道:“魔主大人說笑了,弟子哪有什么寶貝,不過是掠奪的一些資源罷了,肯定難入魔主大人的法眼。”
鬼櫻魔主嬌笑了兩聲:“好一個掠奪,你年紀不大,魔性倒不小,是個可造之材。我五煞天魔宗的宗旨便是弱肉強食,強者自然有權掠奪弱者的一切。”
說罷她好像躺得不舒服,換了個姿勢,露出一雙修長白嫩的玉腿。看著莫仁緊張吞口水的模樣,鬼櫻魔主更加開懷大笑:“哈哈,還是個有趣的雛兒,本魔主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
粉嫩的香舌輕輕舔了舔朱唇,鬼櫻魔主朝莫仁拋了個風情萬種的媚眼:“只要你的實力夠強,甚至可以掠奪我的一切,包括肉體。”
一股燥熱忽然出現在莫仁的小腹處,并很快傳遍全身,難以抑制。
就在莫仁面色通紅,苦苦忍耐突然而至的燥熱時,鬼櫻魔主的身形連帶竹椅化為一股黑煙,緩緩飄散:“少年,入我魔宗,就要做好殺人與被殺的準備!”
隨著鬼櫻魔主的離去,莫仁身上的燥熱感也隨之消失,并如釋重負般地劇烈喘息著。
超凡境強者,對于現在的他來說簡直如高峰厚岳般難望其項背。
不過莫仁也確認了一點,在五煞天魔宗內弟子之間的廝殺是默許的,而且他的行為還受到了鬼櫻魔主的關注。
也許,這并不算是一件壞事。
回到房屋里,此時夜色正濃,自然不能浪費如此好的修煉環境,莫仁繼續修習純元七星功與天魔幽冥功,順便練了一下木煞魔元功。
出乎莫仁意料的是,也許因為修煉了上古至尊功法級的‘天魔幽冥功’,再修煉這門魔道功法顯得異常輕松,可以說是簡單至極。
雖然木煞魔元功只是下等圣品功法,但放在江湖一流勢力中足以成為鎮宗功法,即使天賦再好的弟子,也需要慢慢感悟領會。
但莫仁僅僅用了一夜的時間,不僅將這門魔道功法修煉成功,還順勢練成了前兩重境界:鬼煞化木,妖裂藤。
并且他還弄明白了那幾枚黑不溜秋丹藥的用途,其實是用來輔助修煉木煞魔元功的,因為這門魔道功法的修煉條件是吸收木屬性靈氣與陰煞之氣,通過特定的元氣運轉方式與法訣將二者融合,形成木煞之力。
這是一種同時擁有煞氣破壞力與木靈生衍之力的奇異力量,可使自己的戰斗續航能力大大提升,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恢復傷勢。但副作用是會遭受源源不斷的煞氣反噬,對自己的意志是種極大的挑戰,很容易走火入魔,成為殺戮機器。
奇怪的是莫仁并沒有感到太大的反噬,頂多就是運轉功法時會產生興奮感,有一些暴走的傾向,但問題不大。
現在擁有了三門高級功法的莫仁,自身底蘊已經增長到非常深厚的地步,加上他勤于修煉,天賦絕佳,不說同階無敵,但也超越了絕大部分的練氣境修士。
若是再對上熔血境的鞋拔臉男子,就算不使用太子的靈兵武器,莫仁也有信心保持不敗,甚至反殺。
這就是功法與天賦的優勢。
無人打擾的修煉時間如白駒過隙般匆匆而過,轉眼間便過去了一個月。
進入秋季后,花櫻谷漫山遍野的櫻花仿佛不受季節氣候的影響,絲毫沒有枯萎泛黃的跡象,但其它山峰的草木植被已經開始由綠轉黃,落葉紛飛。
秋風,時不時地刮起,引得落花枯葉漫天飛舞。
這一個月,五煞天魔宗還是迎來了古劍王門報復式大舉進攻,但提前進入蟄伏狀態的五煞天魔宗并未遭受太大的損失,而失去蕭家幫助的古劍王門后續乏力,最終不得不停手,丟下數百具弟子尸體后鎩羽而歸。
作為新人的莫仁并未被召集去參與防守宗門,所以難得好好修煉了一個月,期間沒有任何人前來打擾,也不見那位嫵媚的鬼櫻魔主。
估計他們正忙于戰斗,無暇顧及莫仁。
如今五煞天魔宗成功抵擋住了古劍王門的進攻,名聲大噪,在南陽州的地位更進一步,已經不在古劍王門之下,一時間威勢無兩。
隨后五煞天魔宗就解除了蟄伏狀態,再次攪動江湖風云。
這天,安寧了一個月的莫仁,再次迎來了不速之客。
一伙黑袍男子氣勢洶洶地前往莫仁住處,為首者一頭綠發,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身穿黑底白紋長袍,腰間掛著一枚銅質令牌,上面刻著一個‘木’字。
而在他身側的男子長相奇特,面如鞋拔,亦步亦趨地跟著綠發男子,很快便來到了莫仁的小屋處。
“咦?這房子怎么沒有門?”綠發男子一眼便發現這所房屋缺個門。
“潘云大哥,這小子的房門一個月前就被我的小弟打爛了,沒想到他這一個月來都沒有修門,真是奇怪。”鞋拔臉男子說道。
潘云聞言負手而立,淡淡開口:“你去把他帶出來。”
鞋拔臉男子領命稱是,點了幾個小弟便踏入莫仁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