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瑤頭腦一熱，真的跟他私奔了。

那個時候，她是真的愛上了他了，兩人共游山河，好不自在。

可惜甜蜜日子太少，她被抓回北殊國，而林止暮因誘拐公主，卻又念在救大將軍有功，貶為奴隸。

后來柳瑤跪在御書房不吃不喝三天三夜，命都快沒了后，母皇勉強同意收回貶為奴隸的旨意，將林止暮送進公主府當侍妾。

四公子，靈玉。

靈玉是個奴隸，天生紫瞳，生下來便被視為不祥，扔到了奴隸堆里。

柳瑤是偶然遇見他的，那日春光明媚，皇姐府上來了群樂人，據說堪比天籟，便邀請她前去觀賞。

靈玉是侍候那些樂人的，曲方落下，只因端茶的動作慢了一分，就被勃然大怒的樂人踹到湖里辱罵，周圍人戲謔不已，看著他落入水中，狼狽掙扎的模樣，反而笑得愈發猖狂。

大公子蕭澄見柳瑤臉色難看，拽住她的胳膊搖了搖頭。柳瑤忍了又忍，卻見那紫瞳奴隸在水中撲騰的動作越來越微弱，實在忍不住，甩開他的衣袖，直接跳進了湖里。

后來也是一番鬧騰，兩日后，紫瞳奴隸進了柳瑤的公主府。

她將給紫瞳奴隸取名靈玉，交給了成天迷戀武術的陸嵐禾。

因為靈玉進府的緣故，林止暮以為她朝秦暮楚，兩人大吵一架，便走了，只偶爾在重要的日子里才會出現。

靈玉養了些時日，玲瓏精巧的身段和容顏吸引了柳瑤，因為林止暮，她一氣之下將靈玉納為侍妾，成了公主府的四公子。

柳瑤望著窗外漸漸升起的太陽，講述的話語突然停下，身邊傳來清淺的呼吸聲。

她知道他早就睡著了，但還是一字一句將她與那四人的糾葛慢慢地講述出來。

上輩子她怨恨顧燕辭，一心想害他，可到頭來，卻反而害了自己。如今重生而來，再細細看來，她覺得難受，顧燕辭又何嘗不是，他被迫娶了個見都沒見過的他國公主，心里定然是難過的。

她這輩子只想好好的很顧燕辭過下去，曾今的一切，她上輩子都還了，這輩子就用來彌補曾今對他的虧欠。

手輕柔地撫上了他的面容，手指細細描繪著他的容顏，看得出了神。

“好摸嗎？”他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眼里氤氳著霧氣，多了分綿軟的味道。

她將手收回，嘆了口氣：“王爺自然是好摸的，可妾身想問王爺，昨夜是您讓妾身說以前的事情，妾身說了，王爺怎么睡著了。”

“我就是隨口一問，你怎么都說了。”打了個哈切，他起身準備下床。

“顧燕辭……”她也坐了起來，盯著他的背影幽幽發聲，“我有的時候挺想打你的。”

“什么？”他詫異扭頭，她卻早一步下了床，笑容和熙，“王爺，妾身這就去命小二打水給您洗漱。”

兩人收拾妥當，吃過早飯，就一起回了府。

回了屋，屁股剛挨上椅子，下人來報，太子攜太子妃來了。

她剛想一個人靜靜，就遇到了這種事，心里煩悶，應了一聲，趕忙命婢女們取來衣裳，看看哪件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