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瑤看著他，嘆了口氣，“可是靈玉，我跟你們回去，是沒有好下場的，不光我，你們也是。”

就算她答應了回北殊，那也必定是權宜之計，會盡早想辦法回來的。

“公主，靈玉喜歡你，從見到你的第一次就喜歡了。”他將她抱在懷里，身體在顫抖，“我不會允許有人將你奪走。”

柳瑤沒辦法，她兩個胳膊幾乎是廢了，整個人也是連站起來都做不到。她沒有再說話，只是閉上了眼睛。

靈玉背著她去了冷宮，那里早早有人接應，還是個熟人。

“汪齊？”她不可置信：“你竟然聯合他們對我出手？”

“公主恕罪。”汪齊跪了下來，神態愧疚不已，“公主萬金之軀，豈能在南錐受辱，我不能放任不管。”

“我要在南錐國和寧王在一起是我的決定，什么后果我自己承擔，我不需要你們來為我著想。”

靈玉看著她情緒崩潰，連忙背著人往宮殿里走。

汪齊隨后跟上。

“去將林公子請來，公主傷得太重了。”靈玉扭頭對汪齊說，將柳瑤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榻上。

“好，我這就去。”

靈玉口中的林公子只會有一人。

柳瑤躺在床上，渾身疼得厲害，她現在真的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問，更是什么的不想在乎。

林止暮很快就來了，腳步匆匆，站定在她的身前。

身影擋住了窗口透出的陽光，柳瑤逆光望去，看到了一道挺拔的背影。

面前的人身上是熟悉的清苦味道，雖然看不太清臉，但依舊可以憑借記憶描繪出眼前人的那張極為出色的臉龐。

“柳瑤。”他開口，聲音有點啞，“你怎么就這么不愿意回去。”

她鼻子一酸，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林止暮。”她狠喘一下，“你要是心里有我，你就給顧燕辭解毒。”

“那你跟我們回去。”

“不可能。”她使勁閉上了眼，“林止暮你別想了，我已經嫁給顧燕辭了，我這輩子都要跟他在一起，你別管我。”

他似乎是笑了，又似乎沒有，聲音冷了下來：“柳瑤，沒有這么討價還價的，顧燕辭要么死，你要么跟我回去。”

兩道死路從柳瑤的眼前展開，走哪條都不對，她咬著牙，聲音都在抖：“救顧燕辭。”

“好。”

治傷是十分痛苦的，死去活來整整一個時辰。

“好了。”隨著林止暮說出這兩個字，她終于躺倒在了床上，大聲地喘息著，全身像是被水潑了一樣，濕漉漉的。

上輩子痛苦的回憶也在此時不停地在腦海中打轉，她幾乎無力承擔，一陣驚喘過后，昏死過去。

柳瑤不見了。

太后氣得火冒三丈，手邊的東西摔了一個又一個，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安靜得讓人不寒而栗。

“這是怎么回事，你們這么多人在在門口看著，都能讓她給哀家跑了！”一巴掌將身旁的宮女扇到了地上。

宮女捂著臉，臉頰紅腫，嘴角還泛著血絲，明明疼極了，卻一聲不吭地趕緊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