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練道:“我怎么考慮的下一步再說,你先回去吧。”
丫丫道:“可是,考古隊和黑旗老虎他們現在防備嚴密,就憑你一人之力是絕對破壞不了他們的事情的。”
它不讓阿練再說話逞能,接著又道:“我知道你的棍法很好,但白袍道人和黑先生等人也都是練家子,加上黑旗老虎那群人都是打手出身……”
阿練淡淡地望著丫丫,什么話也沒有說。
丫丫喘了口氣道:“考古隊這些天可算是練家子云集,你若想在白天去搞事,實在是非常難。”
丫丫低下了頭,怕阿練情緒激動而不敢接觸他的眼睛。
阿練卻笑了笑道:“每個人都會遇到困難的,沒辦法。”
丫丫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她忽然抬頭,小聲道:“我已經告訴你方法了。”
阿練道:“什么方法?”
丫丫道:“我聽考古隊的人說,認為你會在晚上偷襲,所以他們白天的防范估計會不嚴密……”
阿練淡淡道:“可以了,都難說,不一定的。”
丫丫嫣然笑著,離開了。
藏地的夜色來得早,天色沒多久就已黯淡了下來,但考古隊大樓里的電燈還沒亮。對辛苦工作了一天的考古隊工作人員來說,這段時候正是一天中放松休息的時候。
阿練在考古隊宿舍對面的樓子里已足足等了幾個時辰。他躲在一間黑暗的小房子里,拿著一只望遠鏡,敏銳的眼睛始終在盯著考古隊的宿舍大樓。
寒風呼呼,空氣冷得像是冰塊。但阿練卻不太在意,大山里修煉生活讓他早已習慣這些。
考古隊宿舍大樓里也就和往日一樣,所有房間的門都關上,走廊冷冷清清的,很少有人走動。
阿練卻還是不肯放松,在大山中的生活使他有野獸般的警覺,何況丫丫已經告訴他,考古隊的人認為他會晚上偷襲,那晚上一定有暗中的防備。等得越久,觀察得越多,考古隊和黑旗老虎的人就越容易露出破綻。
這時考古隊宿舍樓里有一人悄悄的走了出來,雖然在對面樓,阿練卻用望遠鏡看得很清楚。這人容貌尖酸刻薄,穿著黑衣服,是個老男人。
他自然想不到這尖酸刻薄的老男人就是丫丫的師傅毒老先生,他以為這人估計是考古隊或者黑旗老虎里的成員。
毒老先生悄悄地走出了考古隊宿舍,正想到街道外的小店里去買酒喝,誰知剛走到街角偏僻處,就忽然發現一根折疊棍已指著他的胸口。
阿練之所以上來就用折疊棍對毒老先生,主要怕他這種人多費唇舌引起動靜招惹麻煩,阿練冷冷道:“我問,你答,不要廢話。”
毒老先生想點頭,卻怕點頭也屬于廢話,想說話,說話更是廢話,急的滿身冷汗。
阿練道:“我問你,莊隱是不是還被關在考古隊里?”
毒老先生道:“好像是。”
他想了一會兒,嘴唇動了幾次,才害怕的說出來。
阿練道:“他在哪里?”
毒老先生道:“就在考古隊宿舍里。”
阿練道:“哪一間,帶我去!”
毒老先生搖搖頭道:“哪一間,我不知道,我怎么帶你去。”
阿練道:“你不知道,你就想辦法知道。”
他忽然反手一捅,只聽“剁”的一聲,折疊棍已刺入墻里好幾厘米。阿練看著毒老先生淡淡道:“你一定能想出辦法來知道的,是不是?”
毒老先生嘴巴打戰,腦子里努力回想當時見過關著莊隱的房間到底在哪一間,他緩緩道:“是……是……”
阿練道:“好,你轉身帶我去,莫忘了我的折疊棍隨時能捅死你。”
而毒老先生顯然經常來考古隊,這次阿練跟在他身后,考古隊門口保安也并沒有認出他來。
宿舍樓離大門不遠,毒老先生想起莊隱似乎就關在一樓的某個房間。阿練跟著毒老先生從門口走到宿舍樓,并沒有遇見什么人,就算遇見人,別人也以為他是毒老先生的朋友。
阿練倒也未想到潛入考古隊這事變得如此容易。只見一樓最角落孤零零的一間宿舍,破舊的木門外卻加了只堅固的鐵鎖。
毒老先生道:“如果沒弄錯,莊隱就被鎖在這房間里。”
阿練看著那鐵鎖,淡淡道:“騙我,我會偷偷殺了你。”
毒老先生賠笑道:“騙你干嘛呢,考古隊也不給我好處。”
阿練道:“你這樣想,很好。”
阿練反手一拳,將這毒老先生打暈在地上,輕輕的摸過去,掏出隨身帶的一只鉗子弄壞了鐵鎖,推開了宿舍的門。
考古隊宿舍大樓外并沒有人看守,這也許是因為越危險的時候卻是越安全的,也許是因為警衛偷懶睡著了。
這間宿舍只有個小窗子,還裝了防盜網,就像個牢房一樣,潮濕黑暗,沙發上蜷伏著一個人,一動不動。一見到他那身熟悉的黑外套,阿練激動起來,連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對這人如此感興趣。
他一輕輕走過去,正想說什么,就在這時,黑外套下突然飛起了只警棍。警棍甩甩,急打向阿練的腳。這陰謀實在太出人意料,這警棍打得也快。幸好阿練手上也握著折疊棍,折疊棍更快,快得不可思議,那警棍雖已先甩出,阿練的折疊棍后發卻先至。只聽“哆”的一聲,阿練的折疊棍打在了警棍上。
那人驟然覺得手腕一陣劇痛,手中警棍已被敲落。但這人也是個練家子,臨危不亂,身子一翻已跳出沙發外,這時才露出臉來,居然是考古隊里的少年警衛。
阿練不認得少年警衛,只是一棍出手,身子立即往后退,他退得再快怎奈卻已遲了。阿練剛頓住身形,只聽索索一陣動靜聲,門外堆起來的積雪亂飛崩落,現出了十幾個人來。這十幾個人俱都手持警棍對準了阿練,這種近距離內威力之強無可比擬。
一個人無論棍法再好,若在一間封閉的宿舍里被十幾人圍住門口,再想脫身只怕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