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石槐很快就解決了胡人,回到了雁門,他還惦記著陰館里面的財富。
他將大軍駐扎在了百里之外的一處小山上,水源充足,地勢還高,騎兵出擊很容易就形成沖擊力。
但是今天他卻沒有領軍出去,而是在大營里面思索。
他手下的士卒告知他,云中郡派人出來了!
“這云中郡太守軟綿綿的就如同兔子一樣,怎么可能突然派人出來?”
他手下的獨孤信說:“近幾日,我聽手下人說,董卓率領大軍要來支援這里,與單于決一死戰?”
檀石槐冷笑道:“去年,我圍攻晉陽,董卓就說他領著朝廷大軍來了。今年,可能是那些漢人想要東施效顰,想要嚇跑我們的計策罷了。”
獨孤信說:“可是五原郡和云中郡似乎真的派人過來了。”
檀石槐嘆了口氣說:“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
這時,一個士兵走了進來說:“單于,軍中發現漢人的奸細!”
檀石槐和獨孤信對視一眼,走了出去,去審訊那個奸細。
其實這個奸細就是當日李恪派去散布謠言的人,只不過他比較慘,被裹挾回了檀石槐處,還被認了出來。
經過將近一個時辰的嚴刑拷打,這個倒霉的漢人終于沒忍住說出了他所知道的全部。
這漢人對于情況也只是一知半解,他又沒見到五原和云中的援軍,也沒見到董卓的援軍,就將他知道的全都說了出去。
本來檀石槐還稍有疑慮,聽完,那些僅剩的疑慮就煙消云散了。
“呵!狡猾的漢人,實則愚蠢至極。我決定了,即日進攻陰館。”檀石槐臉上十分自得。
“想來,那云中的軍隊,估計就是那漢人分出去想要迷惑我們的障眼法!”
獨孤信深以為然,便揮揮手讓人將那漢人俘虜殺了,轉身離去準備調集軍隊。
就在當天下午,檀石槐就領著全部軍隊來進攻陰館。
“漢人分出一大部分人去迷惑我們,現在這城池必定空虛!正是我們攻下的大好時機。”
隨后,檀石槐責令大軍攻城,一股腦就壓了上去。
宿祥和李恪,張遼在城墻上,宿祥憂心忡忡的說:“鮮卑人勢大,不如咱們暫避鋒芒.....”
李恪輕蔑的看了一眼宿祥,心想:“怪不得雁門如此多的守軍,再加上張遼這樣的勇猛之士都會被打得龜縮,原來是攤上了你這么個軟骨頭!”
正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城墻上的士兵也都很是擔心。
李恪見此,心里嘆了口氣,不把士氣提上來,縱使他有天大的能耐也打不贏這仗!
“數量大,不一定厲害。幾萬頭羊放在下面,也會被幾十頭獅子追的亂竄。”李恪指著城下的鮮卑人輕蔑的笑道,此時他需要站出來穩定軍心。
“鮮卑韃子,不懂謀略,攻城只是一股腦的壓人,在我看來,即使再多出十萬軍隊,也休想攻下陰館!”
宿祥面露尷尬,他不相信李恪這番話,但此時他只能靠李恪,所以努力忍住自己抨擊他的欲望。
“張遼,敢不敢和我出去沖殺一陣?”李恪拿著虎威亮銀戟意氣風發的說。
張遼也被感染了,笑道:“有何不敢?”
李恪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下樓。
其實此次領著騎兵出去并非心血來潮,想要振作低迷的士氣,就要讓士兵看到主帥的奮不顧身!
七百騎兵在城門口蓄勢待發,可是眾人的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些許擔憂。
李恪打馬走到了最前面,舉起大戟說:“諸位勇士!城外的鮮卑人正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樣!只要我們舉起手里的兵戈就能輕易地砍掉他們的腦袋!”
“目標敵陣,全軍出擊,萬勝!”
騎兵在后面也振臂高呼:“萬勝!”“萬勝!”
眾人打開城門,直接殺入了正在攻城的隊伍里面。
七百騎兵,在李恪的帶頭領導下猶如虎入羊群一般,迅速的打散了敵軍。
站在高地上觀戰的檀石槐皺緊了眉頭,他沒有想到李恪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城,早知道就多留一些騎兵在身邊應付了。
李恪和張遼帶頭撕開了鮮卑人的陣營,迎頭就遇上了獨孤信的隊伍。
話不多說就打在了一起。
這獨孤信還真是有點能耐,一個人招架住了李恪和張遼,雖然感覺他有些吃力。
李恪和張遼合力戰了他幾十回合不能拿下,在一看,鮮卑人竟然派遣了騎兵殺過來!
李恪不敢戀戰,叫上張遼趕忙領軍離開這里。要是被糾纏住,他們這七百騎兵可就懸了。
李恪他們本來就是當做一支奇兵來打的,主要就是擾亂敵方的陣型,打亂對方的安排,現在目的達到了,自然要趕緊撤退。
但是到了城門下,李恪見識到了什么叫做豬一樣的隊友。
本應該提前打開的城門和接應的部隊竟然一樣沒有!這宿祥竟然軟弱至此,連開城門放他們進來的勇氣都沒有?
李恪直接帶領隊伍繞道,如果繼續堵在門口,即使開了城門迎接他們進來,也會很大程度的增加風險。
宿祥可以不知輕重,他李恪不可以。
身后跟著數千人的騎兵,不斷地射箭進行消耗,李恪感覺心頭在滴血。恐怕剛才他沖陣的傷亡都比不過繞道的這么一會功夫!
終于,繞到了南門,有人開了城門放他們進去。
李恪剛一進城,提著虎威亮銀戟就登上了城頭,他娘的宿祥,真當我李恪是好脾氣?
上了城墻,鮮卑人已經退了,宿祥正滿臉喜悅的看著他們撤離,見李恪一臉怒氣的上了城墻,頓時大感不妙,趕忙賠笑道:“李將軍真是神勇,鮮卑人竟然都被你殺退了。”
李恪深吸一口氣,大庭廣眾的,這宿祥恐怕是殺不了了,現在漢朝還是很有實力的,太守的含金量也高,輕易地殺了他,朝廷不會放過李恪的。
“哈哈,全仰仗宿太守在上面坐鎮!”李恪強忍著不適,與宿祥虛以為蛇。
但是一旁的張遼看不下去了,他怒道:“敢問太守,剛才為何不開城門迎我們回來?”
宿祥面色不悅的看向張遼,你個毛頭小子也敢指責我?
“為了整個陰館的安全,我不得以出此下策。”
張遼大怒,摔下了手里的大刀轉身離去。
宿祥面色也很是陰沉,被當眾駁了面子的滋味可不好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