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快馬加鞭幾日趕到了雁門,諸將早已等候多時了。
林七率先起身道:“主公,屬下無能,敗于羌胡,望責罰。”
李恪擺了擺手道:“責罰就不必了,勝敗乃兵家常事,知恥而后勇就好?!?
“既然本候已經到了雁門,那就不容許外族繼續放肆了。先擊破數次叛亂我大漢的匈奴,然后閃擊羌胡,最后是鮮卑,逐個擊破?!?
李恪拿出了地圖,看了許久,然后道:“林七的攘外軍,張遼的并州狼騎隨我出擊上郡,陳叔至隨行,高順領一千陷陣營兼一萬步兵守陰山防線,呂范副之。”
“徐晃,曹性,成廉,陌刀軍和虎豹騎隨行,領五千騎兵守三封?!?
“荀攸總鎮晉陽,墨隱,副之,領兵五千?!?
“另外,文若征兵十萬,皆要擇其精壯者,先公布告示,等到我們回師后再行挑選?!?
軍事方面的部署就是這樣,一直都是李恪的一言堂,底下的人根本不會提意見,索性李恪也不再問他們。
“行文,稍后我跟你談論一下接下來的一些民事安排?!?
言罷,李恪站起身來道:“這一次邊患說大也不大,等到戰事結束再行安排其他。”
諸將起身道:“諾!”
然后就都離開去準備兵馬等日常了,李恪單獨留下了林七,荀彧,裴潛。
“文若,如今流民充邊政策逐漸落實,你要費些心去安排了,這些流民可以逐漸向著西部的沙漠移民。徹底將羌胡和匈奴的棲息地漢化,將沙漠變成綠洲,然后徹底占領,任重而道遠!”
荀彧拱了拱手道:“朔候放心,彧必定恪盡職守。”
李恪心里嘆息:“要是單論地理位置而言,并州真的不適合爭霸,一個州大部分郡縣接壤外族,根本沒有一個穩定的后方,現在要想爭霸,就要趁早解決這些問題。”
李恪看向裴潛道:“行文,我在洛陽時發明了一些新式制鐵的方法,能夠將鐵的質量和硬度大大提高,用這種鐵制成的陌刀肯定不會用兩次就廢了?!?
“但是這種冶鐵方式需要大規模的器具和專門的工業區,你看看并州哪里是農作物不生長,或者土地沒有什么價值的。”
裴潛仔細看了看地圖說到:“其實上郡的奢延倒是不錯,可是現在是匈奴與我軍的作戰區,不安全,只能退而求其次,就是廣牧那一帶,但是距離晉陽較遠?!?
李恪仔細看了看,搖了搖頭,這地方肯定不行的,交通不便利,于是李恪指著陽邑道:“就這吧,土地啥的不在乎了?!?
“此地右靠太行山,資源豐富,左靠晉陽,距離近交通便利,就先將高爐和灌鋼法的器具設置在那里,同時安排人在太行山開采煤礦,有空我會去指導。行文你先提前將工人和鐵匠轉移到那里,我那里也有訓練好的工人,提前指導開始工作?!?
“不能因為外族寇邊就耽誤了并州的大發展戰略。我們一手對外征戰,一手對內發展,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狠!”
荀彧和裴潛被李恪的氣概驚到了,產生了些許膜拜,這才是能人,敢為常人之不敢為!
李恪又指著上郡的高奴和雕陰,說道:“這兩個地方先不要急著移民,我看這里是得天獨厚的鹽田,等征戰結束在安排制鹽?!?
荀彧和裴潛欲言又止,產鹽豈是那么容易的?
李恪看出來了,但是沒有明說,后世產鹽不比現在方便多了?而且鹽的質量也高。
只不過李恪的勢力現在不靠海,制不了產量高的海鹽,只能借著后世的甘肅鹽田來試一試了。
“朔方和西河郡上郡都有黃河水經過,在周遭地帶安排灌溉興修水利?!?
“事務很繁瑣,就勞煩行文了,各地的官員也會積極配合,文若負責民事調動和流民安排。”
裴潛滿臉苦澀,這是讓他慢并州跑,而且這些事還沒有個輕重緩急,讓他很沒有頭緒。
“主公,那屬下先處理那一項呢?”
李恪想了想道:“先安排冶鐵和采礦,這一次出擊外族,肯定還會劫掠大量的俘虜去干活,至于水利和鹽田之類的,就等以后再說。”
荀彧猛地抬頭道:“朔候,鹽鐵可是官方專營,豈不是只能由官服負責?”
李恪點點頭道:“對啊,我本來也沒想著將這些交給商人?!?
荀彧愁眉不展的看向裴潛,好家伙,工作量可是提升不少,要是外包一部分肯定會快一些,而且資金也充裕?,F在這些新的政令都要二人親自去做,然后示范給下屬,才能當甩手掌柜。
這李恪真就是一個甩手掌柜,將任務分配給二人后就很少過問,讓兩人壓力山大。
“主公,資金這一塊恐怕會很緊縮?!迸釢撓氲搅似渲嘘P鍵,面露猶豫道。
李恪笑道:“沒事,陛下已經動用內帑的錢財了,咱們屯田和商業所得稅完全可以自己自足,軍費由陛下出,應該過兩天就到了。”
這時林七突然插嘴道:“太行山不是爆發了張牛角的叛亂嗎?號稱數百萬人。”
李恪愣了愣然后道:“張牛角沒有那個單子動我們并州,而且皇甫嵩去冀州了,應該很快就能出個結果,咱們沒必要擔心?!?
其實李恪心里想的卻是另一點,他在冀州和并州黃巾那里倒是很有威望,形象也很仁義,要是招降的話,估計很有希望。
“要是皇甫嵩解決不了,那就由咱們平定這一支黃巾,回頭拍個使者去探一探張牛角的口風,以及他對咱們并州的態度,在做決斷?!?
荀彧又道:“這一次鮮卑入侵,恐怕武川的建設工作要放下了,而且民夫要緊急轉移到云中?!?
李恪笑道:“公達應該能妥善處理此事,然后公達回來后就能助你們一臂之力了。”
裴潛和荀彧臉上露出笑容,然后拱手離開了。
李恪待二人走后,扭頭看向林七,嘆了口氣,拍了拍林七的肩膀道:“苦了你了?!?
林七眉頭一揚道:“切,這有什么?!?
李恪突然壞笑道:“洛陽已經有人看中你這個人杰了,打算給你相一門親事?!?
林七愣愣的看著李恪,隨后壞笑道:“什么時候你成親,我再成親,只是這一次衛仲道的親事我們是去不了了?!?
李恪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