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時都這么禮尚往來嗎？”

江墨翻書包的動作一僵，好一會兒，才“嗯”了一聲，隨即拿出兩瓶旺仔牛奶出來，放在蘇白的桌子上，頓了幾秒，又將其中一瓶拿到了耿綿綿面前。

“請你們喝牛奶。”他有些不自然地說出這句話。

本來是只打算給蘇白的，但是剛剛那個問題，讓江墨覺得蘇白可能察覺到什么了。

“謝謝。”耿綿綿有些受寵若驚，忙不迭地道謝。

“不客氣。”江墨敷衍地擺擺手，又看向蘇白，開始解釋：“我平時和男孩子玩得比較多，也不太在意禮尚往來什么的，但你是女生，而且我們剛認識，我覺得還是禮貌一點比較好。”

蘇白點點頭，“這樣啊。”

“當然，我今天沒事先和你打一聲招呼，就這么過來了，其實不太禮貌。”江墨說。

“沒有沒有，我反而覺得你太禮貌了，讓我有點不好意思。”蘇白笑了笑，“上次你送了我那么多吃的，其實應該是我向你道謝的，但是還讓你先過來還卷子了，而且還是這種很難弄到手的卷子。”

“你說的是昨天那個鴨子嗎？”江墨問。

“嗯。”

“味道怎么樣？”

蘇白搖搖頭，“我還沒吃呢，但你之前說不錯來著。”

“對，我覺得還可以。”

預備鈴聲響起，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若不是放假，這時候本該是大課間，有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三中的鈴聲和一中一樣，江墨聽完，情緒漸漸平復。

他早上就想好要給蘇白送卷子，以至于下午上課的時候，一直沒注意聽講，腦子里滿是對蘇白收到卷子時的反應的猜測。

當下課鈴聲響起時，他是跑過來的，揣著一顆劇烈跳動的心，就這么來到了蘇白面前，之后的行為，像是順其自然，更是條件反射。

在難題上的前后言行不一，是最明顯的表現。

他是有些過了，得找補一下。

“蘇白，”江墨的指尖在桌角敲了兩下，“其實我挺想和你交朋友的。”

“嗯？”

蘇白眨眨眼，覺得氣氛有些奇怪，之前隔壁班那個男生來表白，好像也有類似的開場白。

可是，江墨這么厲害的人，應該不會喜歡她吧。

“我聽說你每次都是三中的年級第一，所以我想和你做朋友，有時間可以聊聊學習上的問題。”江墨語氣認真，目光卻是垂著，沒看蘇白。

蘇白：“……”

啊，學神不愧是學神。

是誰跟她說江墨不怎么學習的，人家明明很熱愛學習好嗎，連跨校交朋友都是為了學習，而她居然那樣去揣測江墨的心思，真的是太不應該了。

“可以嗎？”江墨試探著問。

“當然可以，只是你成績比我剛好，以后就算是討論題目，主要還是得看你。”蘇白說。

“不會的，我相信你能幫我很多。”江墨抿了抿唇，盡力掩蓋住唇角的笑意。

預備鈴之后很快就會是上課鈴，留在教室的同學，即使原本有閑聊玩鬧，動靜也逐漸小了。

江墨覺得自己得先回去，緩解一下情緒，以防一個不慎又做的過了。

“那我今天先走了。”他說。

“好。”

江墨點點頭，還沒來得及起身，教室后門傳來一聲巨響。

“蘇蘇，我脫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