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鐘點的M當老人流量不是很多。

再加上四臺自助機可以接受機器點單，收銀臺的位置只排了一對帶孩子來吃雞的年輕夫婦。

孫平平進門的時候看了眼自助機，想了想囊中羞澀的銀行卡，只要選擇跳過手機支付直接走到了收銀臺的位置排隊。

當別人家的孩子拿著壓歲錢買先動機器人的時候，他的壓歲錢被存著長大后用了。

悲催的是，他明確知道父母把錢用來付姐姐的學雜費，自己還必須當作不知道。

別人家的孩子每個月都能拿到零花錢，他也就偶爾能要到點，玩玩用用剩下的著實不多。

相比之下，

孫平平“兜里”揣著的，對不法活動制裁時候的來的劫富濟貧的現金倒是不少。

可以適當的祭一下五臟廟。

M當老最近在同一部電影聯動搞活動，收銀臺的小姐姐帶著葫蘆金剛圖樣的黃色帽子問。

“您好，請問您要點什么？”

“一個烤雞煲套餐，一個腿，兩對雞翅，再加三個雙層烤雞煲。”

“一共是…”

“再來一個腿。”

“好的，一共是…”

孫平平從褲兜的次元口袋里掏出皮夾子，點出兩張紅鈔。

“對不起，您要的雙層烤雞煲的數量比較多，可能要再等一會可以嗎？”

“好的。”孫平平說。

…

…

五分鐘后，

真武路179號。

吳彥站在M當老快餐店里，意氣風發，舉目四顧。

“在嗎？”

吳彥拿起對講機，

“我到了，你在哪里？”

“我在你身后。”

吳彥轉身，他的身后是收銀臺。

收銀臺后是工作人員，臺前是兩個人正在排隊，等餐的地方有幾個人在無聊刷著手機。

排除結伴而行的，排除小孩子，剩下三個人。看上去都不太像皮卡丘的風格。

“哪個是你？”

吳彥無奈追問，

“我愿意答應你任何合理的條件。”

“包括把你揍一頓？”

孫平平問。

“可以，”

吳彥非常不能理解，為什么都這個時候了對方依舊想著要揍自己？

但比起氣勢洶洶的喪尸潮，他自己怎么樣還真不能算個事。

“我保證不還手。”

“對我的真實身份保密，并保證我的安全和人身自由。”

“我答應你。”

吳彥說，

“但我需要震源真實準確的信息。”

“我不出手。”

“可以。”吳彥許諾。

“我在你面前等餐。”

“…”

吳彥突然發現自己有點傻。

“我早該想到的。”

“你是人？”

吳彥走上前去對孫平平身邊戴耳機聽音樂的小年輕自顧自的說。

這話說的，

簡直了。

孫平平頓覺一股找揍的意味油然而生，他趕忙將吳彥拉住以避免其繼續無意義的浪費時間。

“瞧吳隊您這話說的，誰還不是個人哪。”

M當老自然不可能讓喪尸點單，

喪尸孫平平只好用正常人孫平平的樣子出來覓食。

那樣做的好處是，在精神力使用方面的消耗是最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并且我扮演我自己，總不會有人找假冒的我麻煩。

“我不是人，難不成還是喪尸嗎？”

盤子里的食物暫且顧不上了一，

孫平平搶在邊上青年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把吳隊拖到了一邊。

“再說，你們這些個人誰也都沒問上過一句，您說是不？”

“孫平平？”

萬年老二孫平平？

吳彥第一時間認出了對方。

實在是沒想到所謂皮卡丘不僅知根知底還通過了政審，在今年隊里的招募名單之列。

“吳隊好，我叫孫平平，您叫什么？”

“吳彥。”

十數分鐘后，

吳彥的車開進了最近的一個空間通道。

“22，735。”

“”到了空間間隙，你順著目標地點自動尋路即可到達。

順便，

需要一個能封印震源的人。

以你的級別，聯系到這樣一個幫手應該做的到的吧？”

“下車。”

吳彥看出孫平平想撇清自己，極欲離開的想法。

他不能說不行，不想說行。

也不搭話，到地方直接說了一句，自顧自就下了車。

孫平平從SUV的副駕駛上下來，從懷中空間掏出一個漢堡，

撕開包裝紙，

開吃。

“我能回車里等待過檢嗎？”

“原來過檢一定要下來的嗎？”

“我能不能不去，就你帶人去，我在這里等著？”

孫平平邊吃邊問。

“不能。”

吳彥話音剛落，他的褲兜內就憑空多了個次元空間口子。

口子不大，一伸一縮剛好吞下一張證件。

吳彥走向關卡預備交涉，只見他同關卡的士兵說了些什么，剛準備出示證件卻摸了個空。

一回頭，

卻發現孫平平翻看著他的證件小聲嘟噥，

“果然是吳彥祖的彥啊，難道帥哥的名字里都要帶個彥字才比較帥？”

下一秒，

吳彥從他的手里抽走了證件。卻發現證件從他的手指上開的口子掉落下來，穩穩落在孫平平的右手。

“能力不錯。”

吳彥點贊了一句，成功從孫平平手上拿走了自己的高級探員證。

“我以什么身份進空間通道。”

孫平平問。

“小隊實習成員。”

吳彥遞了個任務手機遞給孫平平，又遞了張臨時證件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明天給我張你的兩寸照片，要紅底的。

“我是你的擔保人，進入空間通道以后必須在我的視線范圍之內。”

“我沒答應過你加入你的小隊。”

孫平平想過吳彥會在見面之后翻臉，卻沒想到他翻臉會翻得那么快。

“你只拿到一個坐標，還有剩余7個，你確定想要制止尸潮？”

“你姐姐是叫孫安安吧？”

吳彥說，

“平安的安？”

“今年，高一？”

“你知道她一定會被派往前線，所以打從一開始所有的行動計劃都是為了把震源告訴有關部門而展開的。”

“所以，”

吳彥剛想下定結論，就看見孫平平的手里出現了另一本證件。

證件自動蹦到他面前的半空中，打開肚子，展示了一番里面的兩寸照片的頭像。

耀武揚威的抖了抖身體，重新回到了孫平平的手上。

“這是于熙城的證件？”

吳彥看了一眼，然后搶走了孫平平手里自己的探員證。

果不其然，于熙城的證件又從空中落下，回到了孫平平手中。

“我姐姐在前線。”

孫平平用一個肯定的陳述語態結束了兩人的這番“過家家”。

吳彥的證件上寫明了“檢查組督察”，他這樣的人有信息來源的渠道，也有隨口說出一個信息的能力。

姐姐在前線這是好聽的講法，正確的解讀是他的姐姐同老師一起在前線當炮灰。

“是了，”

孫平平曬曬的笑了笑，

當了這么多年的司令副官，什么樣的形勢會有什么樣的應對措施，他怎么可能看不清。

“她怎么會不在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