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私下接案子的。”
談宛曦低頭攪了攪玻璃杯內(nèi)的咖啡,隨后又說“失蹤一周公安是可以立案調(diào)查的,你們直接報警不就好了?”
韓晚面露難色,說“我那姨媽其實是私生女,家族里的人從不與她搭話,只有我媽關(guān)心,這次姨媽失蹤,你也知道家里我父親當家,沒他允許哪兒能報警。”
見談宛曦面露為難之色,韓晚又說“也不是真的要立案,就...請你私下幫忙查查她的蹤跡就行!”
韓晚的這個姨媽談宛曦也略有耳聞,以前韓晚與自己瞎聊的時候就說起過。
說這位韓姨媽,十六歲就被丟出去自立,沒有家族作倚靠,為了生存就連一些不上臺面的工作都做過......
雖然也姓韓,可韓家上下沒幾個認她,見了就像躲蒼蠅一樣躲著。
沒想到,失蹤了。
談宛曦明白韓晚,猶豫片刻后便道“我可以幫你查一下,但因為沒有立案,所以我可能沒辦法調(diào)公安的監(jiān)控,查起來需要費些時間。”
韓晚聽談宛曦同意了,緊皺的眉頭立馬松開了,她緊緊握著談宛曦的手“曦曦我真的太愛你了!你不用太急,還是你工作要緊。”
談宛曦苦笑,心想自己剛復(fù)職,是一個案子都沒有接到閑得很。
“對了,下周二來我家里吃飯吧,我二哥回國了,你還沒見過呢吧?”
“你還有二哥,怎么從么聽你提起過?”
韓晚家的韓氏集團,從韓雪曾祖父的父親那輩開始創(chuàng)業(yè),到今天已經(jīng)成為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龍頭企業(yè),房地產(chǎn)酒店醫(yī)院,涉及到眾多領(lǐng)域。
所有地生意基本是由韓家大兒子在管理。
韓晚的大哥接手公司生意,一直忙得很,韓晚對談宛曦說哥哥也基本都是埋怨,講多了,以致于談宛曦一直以為韓晚只有一個哥哥。
那么多年,可從未聽說過她還有一個二哥。
“我那個二哥哥其實也不是我親哥哥,是福利院領(lǐng)養(yǎng)來的,聽說我那二哥小時候出過事,出事之后就被送出國給爺爺奶奶養(yǎng)著,最近才回來的。”
韓晚簡單說了一下那位二哥的情況,話里話間談宛曦聽得出來,韓晚對她那位二哥的情況知之甚少。
談宛曦想了想后,說“周二看看情況,你也知道我們的,要是接到棘手的案子,忙起來得先顧著那頭。”
韓晚趕忙做出OK的手勢,“明白明白,對了話說回來,你昨天晚上跟我說你準備復(fù)職了,現(xiàn)在沒事兒了吧?”
韓晚問的是盜取警局機密檔案的事情。
要說這件事,純屬是談宛曦撞到了衰神,倒霉透了!
兩個多月前,談宛曦下班后發(fā)現(xiàn)有東西落在局里,雖然快過零點了但她還是回去了一趟。
剛拿了東西,經(jīng)過樓梯間聽見樓上檔案室有聲響,她覺得奇怪就多事上去看了看。
談宛曦前腳剛踏進檔案室的門,不知怎么地忽然觸發(fā)警報。
值班室的同事聽見警報聲后趕到了樓上,發(fā)現(xiàn)了正在檔案室內(nèi)的刑偵科談隊。
當天還沒說什么,談宛曦解釋了一下后便順利回家了,誰知,隔天檔案室的同事說機密文檔的柜子鎖被撬了,里面少了東西。
而警報發(fā)生的那天晚上只有談宛曦一個人在檔案室,因此就被鎖定成嫌疑人。
見談宛曦不說話,韓晚曉得她心里有心事,便迅速帶過話題“為了這份工作你做了多少努力只有我知道,好在是撥云見日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直到臨近晚飯時談宛曦才與韓晚分開。
回到家后將超市的購物袋清空后去洗了澡,剛洗完澡頭發(fā)還沒干,就看見擺在客廳上的手機閃爍了兩下。
談宛曦單手舉著手機,將短信內(nèi)容念出來“和平?jīng)雎?000號303室,房門鑰匙在門口花瓶下面。”
是韓晚發(fā)來的韓姨媽所居住的地址。
談宛曦心想,和平?jīng)雎肪嚯x自己家很近,大約三四個紅路燈就到了。
她熄滅手機丟回沙發(fā)上,若有所思道“嗯...要是明天沒事就早點下班,繞過去看看吧。”
第二天早晨六點十分,鬧鐘準時響起。
談宛曦都忘了自己多久沒聽見早上六點十分的鬧鐘了,神清氣爽地從床上蹭起,像個剛工作的畢業(yè)生一樣,對即將到來的工作充滿無限的激情和期待。
早早地來到公司,車子剛在地下車庫停好,眼睛就看見不遠處同樣剛停車的肖圃。
“談隊早!”肖圃從包里拿出一杯熱拿鐵遞到談宛曦手上。
“總算回來了,你不在的時候大家都很擔心呢,索性回來了就好~”
談宛曦將準備好的巧克力禮盒袋遞給肖圃,說道“有空替我去法醫(yī)部跑一趟。”
肖圃看了眼袋子里的東西,臉上露出不甘“很是不用,說是法醫(yī)部幫了忙其實也只有韓法醫(yī)費了力,其余的人才不把我們刑偵科的事放在心上呢!”
“他們放沒放心上是他們的事,我們送是我們的事。”談宛曦聲音有些不悅了。
“知,知道了。”肖圃趕忙低頭應(yīng)聲。
“檔案室到底丟了什么東西,想來我復(fù)職也是因為東西應(yīng)該找到了吧?到底是什么?”
“其實我們沒有接到任何消息,只說竊取檔案的另有他人。”肖圃頓了頓,又說“至于丟失的是什么檔案,我就不清楚了。”
這就怪了,即使嫌疑洗清也得讓人知道因果,怎么就如此保密?
肖圃看出來談宛曦的疑惑,見四周無人,于是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又說了幾句。
“聽說,是鑒定科在柜子底部查到了新的鞋印,有人藏匿的痕跡......”
“躲...躲在柜子里??”
談宛曦失色,一想倒也合理“怪不得那天觸發(fā)警報之后我沒看到人。”
這么看下來,偷竊檔案的人并沒有抓到。
至于自己復(fù)職,只不過是因為自己身上的嫌疑被分攤掉了而已。
回到工作崗位之后,談宛曦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發(fā)呆。
見談隊老大發(fā)呆,同隊的湊了白塘上去“談隊我這兒有糖你要吃嗎~”
白塘見談隊拒絕也沒有氣餒,知道老大心情不好,自己更要發(fā)揮余熱了呀~
談宛曦知道,這丫頭肯定以為自己因為革職查辦的事不高興,正想法設(shè)法的引自己高興呢。
可談宛曦實在高興不起來,冷言冷語地說道“你現(xiàn)在越發(fā)厲害了,聽說昨天你在法醫(yī)部鬧了一通,法醫(yī)部上上下下都輪著被你罵了一遍,有能耐得很。”
平日談宛曦御下不嚴格,常常與這些實習丫頭有說有笑,如今卻是難得板了臉。
白塘心里一顫,趕忙委屈著解釋“談隊你是不知道,法醫(yī)部的那群人絲毫不把我們刑偵科的同事放在眼里,總說我們破案都是靠他們!前段時間他們知道你不在局里,那話說得更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