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爭吵
- 失溫謀殺
- 青閣里
- 2151字
- 2021-03-04 08:00:00
韓聿宗聞聲趕到樓上,推開門,只見屋內屋內桌上的雜物全被掃在了地上,仿佛被榴彈襲擊過似的破亂。
就在他開門的瞬間,余光正好瞥見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男人,從屋內翻窗而出。
而談宛惜就倒在屋內正中央,身下壓著粘血的玻璃碎渣。
“小曦!!”韓聿宗將人從玻璃渣里抱了起來,“聽得見我說話嗎?!”
懷里的人任由如何晃動都沒有反應,就好像停止了生命體征似的讓人窒息。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韓聿宗的腦子里瞬間掠過幾百種失去意識的可能性,若是旁人他大可靜著心慢慢分析,可傷的是她,他瞬間慌了。
“哥!曦曦流了好多血!”韓晚被嚇壞了,指著地上驚呼道。
120來得太慢,韓聿宗將人抱到車后排讓韓晚陪著,一路油門踩到底直奔醫院。
三個小時之后,談宛惜從病床上蘇醒了過來,手背上插著輸液針,她的視線順著輸液管一路看到頭頂,發現自己身在醫院。
談宛惜醒來時,韓晚正在一旁啃蘋果“你終于醒了,可把我們給嚇壞了!”
她下意識伸手想要摸后腦勺,門口卻傳來人說話聲。
“談小姐,醫生剛給您頭上縫好針,我家少爺叮囑我看著您,莫要讓傷口再裂開了。”
說話的是一名西裝筆挺的男人,梳著背頭,精干十足的樣子。
談宛惜遲疑了一陣后問道“請問你們家少爺是……”
還不等韓晚說話,那男人便自我介紹起來,“我家少爺就是韓總,我是他的秘書,您可以叫我小董,少爺回警局了,讓我暫時照看您。”
“韓總?”
“哎呀小董你說話別大喘氣!”韓晚轉頭對談宛惜解釋道“他說的韓總就是我二哥,二哥在外面開了些公司沒空搭理,就把那些資產交給董秘書打理。”
這讓談宛惜想起了先前抄韓聿宗夜店的事情,那個時候夜店門口的保安好像也叫他老板。
當時不知道,現在才知道原來那只不過是韓聿宗名下資產之一。
直到此刻,談宛惜才逐漸隱隱心生顧慮。
她對他坦誠相待,而她好像對韓聿宗這個人一無所知。
見談宛惜不說話,韓晚還以為是摔跤后遺癥,立刻擔憂地問“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當時你流了滿地的血,把我和哥哥嚇壞了......你怎么會倒在玻璃渣里啊,看清襲擊者的臉了嗎?”
談宛惜表示自己沒大礙,隨后便扶著額頭回憶說,“應該是個男人,他從背后推了我一把,我......沒有看清他的臉。”
韓晚聽著談宛惜回憶,感覺到了后怕“襲擊你的人是沖著你去的嗎?”
談宛曦搖搖頭否認了這一可能性,直覺自己這次遇襲只不過是湊巧。
在她進屋之前,那屋里就已經被翻了個底朝天了。
倒是那個襲擊自己的家伙翻箱倒柜,像是在找東西,而最讓談宛惜在意的是,那屋子的大門拿鎖扣鎖的好好的,只能從窗戶哪兒破窗進入。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東西,讓對方不惜爬墻破窗也要拿走......
韓晚拿起果盤里的水果刀,準備給談宛惜削個蘋果。
剛準備削皮,卻見談宛惜問了一句“你們送我來醫院,鎖門了沒?”
“當時你摔破了腦袋,我和二哥擠得要命,誰還記得鎖門啊?”韓晚不明覺厲,低著頭不緊不慢地準備削蘋果。
還沒開始削呢,余光就瞥見床上的人,一把拔掉了手上的輸液針,隨后掀開床單雙腳落地。
韓晚丟了手里的刀,大聲喚來小董,兩人雙雙將談宛惜按回了床上。
“你還有兩瓶鹽水沒吊完呢,干嘛去?!”韓晚吼道。
談宛曦語氣平淡,說“去韓春梅家。”
她剛醒,面色還尚未恢復血色,能站穩已經很不錯了。
即使沒有韓聿宗的吩咐,韓晚也不會讓這樣的談宛曦貿然離開醫院。
“你現在還想著工作呢?要不要命了?”
韓晚根本就不是談宛惜的對手,縱然全身都趴在談宛惜身上也很難將人攔住。
而一旁的小董焦急得很,想攔又不敢上前,生怕不小心把人弄傷被韓總一通責罵。
就在此時,韓聿宗安排好了警局里的事回到了醫院,正巧撞見VIP病房內囂鬧的一幕。
“放開她,讓她走。”
韓聿宗靠在門邊,聲音低沉地沒有一絲起伏,冷若冰霜讓人無法忽略。
韓晚和董秘書被韓聿宗地語氣給震懾住,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了。
他那雙深褐色的眼睛望著她,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語氣,溫溫地說道“但只要你離開醫院,韓春梅的命案就不用你負責了。”
這話直擊談宛惜要害,其余的都好商量,若是誰要動她的工作,她是不會忍的。
“韓主任好大的口氣啊。”談宛惜怒氣漸顯“我知道韓主任和陳警司是認識的關系,但你不終究不是我的上司,你憑什么命令我?”
小董站在一旁聽著,他還沒見過有哪個,敢和韓總說話時這么咄咄逼人的。
正這么想著,他看見韓聿宗往自己這邊看了一眼,隨后立馬心領神會,借口有事拉著韓晚離開了VIP病房。
直到人走了之后,韓聿宗才語氣平和道“我不是命令你。”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談宛曦不想與他過多糾纏,抬腳就要離開。
韓聿宗沒阻攔,只是輕描淡寫地問了句“你在服用苯二氮卓類藥物的事情,陳警司還不知道吧?”
這句話的效果顯而易見,談宛惜離開的腳步瞬間停止了。
她幾乎是僵在了門邊。
這件事,韓聿宗是從哪兒得聽說的??
談宛惜掩飾住了心中的疑惑,轉過身,用故作坦蕩的語氣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隨后便聽到韓聿宗說,“想來談警官辦公室抽屜里的藥瓶,應該還沒來得及收拾吧。”
此刻,她再也沒辦法裝作淡定,臉上的震驚的表情毫不掩飾地表露出來。
她毫不遮掩地盯著他,眼神中帶著懷疑與驚慌。
他并不是存心要為難她,偏偏她太固執了,只有這種方法才可能讓她留下。
“你威脅我啊?”談宛曦眉頭緊縮,問道。
她看他的眼神變了,再也沒有之前的信任。
“只要你好好呆在醫院療傷,我什么都不會做。”韓聿宗的語氣,清冷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無奈。
他想要保護她的肉體,最終卻是通過傷害她內心方式達成,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