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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覺醒藥

  • 蒸汽籠罩下的迷霧
  • 調查員二號
  • 2227字
  • 2021-02-07 10:15:21

兩人推開門走了進去,陳舊的木門發出吱呀的響聲。

驟然間,像是穿越了時空,子夜回憶起在原來世界看過的那些西部電影。

里面的熱鬧喧嘩和外面截然不同。

有人注意到了他們的到來,然后凝視著兩人愣住了。這份安靜在喧囂中呈幾何倍數的傳播,不到兩秒,原本熱鬧的酒吧,變得寂靜無比。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子夜的身上,一動不動。

威廉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不知所措,疑惑著看向子夜。

“你之前做了什么?”他問道。

子夜也很茫然,僵硬地搖了搖腦袋,不太清楚。然后他猛然間想起來了,自己在維克托的口中聽到過銀翼酒吧這個名字。

便說道:“我前天喝多了,好像來過這里說要殺死維倫!”

“哦,那沒事了。”

短暫的沉寂后,整個酒吧沸騰了!

“艸,他回來了!這個小子從警察局回來了!”

“我就知道這個混蛋會活著的!哈哈!”

“敬無罪釋放!”

無數的人端著酒杯聚集到子夜的面前,想和他喝上一杯。

這些人都是酒吧的常客,從知道是維克托接手這個案子開始,他們就設了賭局,猜這小子會是幾天被抓到。沒想到剛剛得到被抓的消息,就能看到子夜從門外走進來。

這次,莊家通殺。

威廉擠開人群,一個人帶著笑意走到吧臺處。坐下,自己給自己接了一杯啤酒。

“喲,好久就不見了,杰洛特。”他對著吧臺里的老人打了個招呼。

老人是酒吧的老板,一個留著背頭的白發老人,身材魁梧,穿著白色的吊帶背心,暴露出的肌肉完全不輸給年輕人。身上有著許多大小的各異疤痕,尤其是他臉上的幾道,透露出他的過去。

此刻,他正叼著雪茄,一邊審視著威廉,一邊擦拭著自己手中的利刃。

“你這混蛋竟然還活著。”杰洛特放下武器,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威士忌,“你沒事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說吧。”

“沒什么,又要跑路了而已。”威廉說得輕描淡寫。

杰洛特看了眼子夜,“就是這個小子啊。”

“嗯。還是一個普通人,但‘他們’已經盯上了他,用陽謀迫使我暴露。接下來,沒有我的保護,那群家伙就會肆無忌憚起來了。”

“所以,你想讓我給那個小子配置覺醒藥,然后代替你成為引路人?”

“你是我現在唯一能信任的家伙了。”威廉默默喝了口酒,眼神落寞,“你不會拒絕吧。”

“配置覺醒藥沒什么難的,可引路人……我還沒準備好。”

杰洛特想起了一些往事,他不是沒當過引路人。

“不強求,除了你,我還安排了其他人。”威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先讓他覺醒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說。都是老朋友了,便宜點唄。”

“不。”

“喂,老朋友啊!”

“我的意思是不用錢,那小子前天來過一趟,定下了覺醒的藥劑,已經付過錢了。”

聽到這話,威廉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這件事他從未聽子夜說到過!

“你不會搞錯了吧,他之前一直都不知道覺醒是什么,而且他對神秘側的事情一無所知啊!”

“那我就不去清楚了,但我肯定沒有認錯,那小子前天做的我可是記憶猶新呢。”杰洛特看了眼天花板上的槍眼,然后對門口的那群酒徒喊道:“喂,把那個小子放開,我和他有事情要做!”

杰洛特在巷尾區很有威信,一嗓子,所有圍在子夜身邊的人都散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子夜已經快不行了,一副醉態,沒搞清楚現狀。

“誒?怎么都走了,再喝點唄!”

威廉回頭看了一眼,問向杰洛特,“那小子之前定下的覺醒藥是什么?”

“【幸運人】,很意外吧。”

【幸運人】,威廉再一次地聽到了這個名字。

“命運嗎?”威廉呢喃著,“看來,我給他準備的道路是白費了。”

他沒有提出換一個覺醒藥的要求,因為對于初次覺醒的人來說,第一次服用的覺醒藥中摻雜了服用者的靈魂碎片,這是必要的材料,一旦決定,無法更改。

兩人一同看向子夜,眼神復雜。

子夜依舊處于醉態,他舉著酒杯,四處尋找敬酒的人。

“哎,喝啊,再喝啊!”

他一個踉蹌,沒站穩重重摔倒在地上,徹底昏了過去。

威廉和杰洛特無奈地對視一眼,互相心中暗道:以后別讓這小子喝酒了。

……

酒吧的一處暗室,杰洛特手中捏著一個玻璃小瓶,瓶蓋打開著,有縷縷清香從中散出。

他將瓶口對著子夜的鼻前晃了晃。

子夜聞到香氣,抽了抽鼻子,然后又緊皺起眉頭。

他醒了過來。

睜開眼,發現周圍的環境很暗,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扭頭看旁邊,是一口巨大的坩堝,周邊還擺放著一些燒瓶、試管等化學器具,墻上的架子上擺放著各種不知名的物品。

像是中世紀女巫的煉金工房,給人以陰森的感覺。

緊接著,他就感覺有什么從肚子里往上翻涌……

嘔!

子夜側身吐了出來,是之前和的酒水,正好吐在了床邊的木桶里。

“啊,好難受啊。”

一旁傳來威廉的聲音,“給你個忠告,以后有人找你喝酒想個辦法拒絕,除非對方是個美女。”

“我……”子夜坐在床上捂著腦袋,他想起來了,自己喝醉過去了。

但這是哪兒?

威廉身邊的人是誰?

威廉看出來子夜的疑惑,當然,他先提出了自己的想要知道的問題。

“奈特,你前天來過這里是嗎?”

威廉嚴肅的表情令子夜感覺不對勁。

他點點頭,“我確實來過。”

“你不記得自己做了什么嗎?”

“做過什么……”子夜想起維克托的證詞,“我記得在這酒吧里說要殺死維倫,還朝天花板開了兩槍。”

杰洛特的臉上出現一絲不爽。

“沒有別的了嗎?”

“別的……”子夜搖搖頭,“不記得了。”

他表面裝作無辜的樣子,實則卻犯了嘀咕!

威廉對自己的突然質問……是對自己的身份感到疑惑了嗎?

但為什么是這個時候?

是當初奈特·斯賓塞在酒吧里又做了其他重要的事情嗎?該死,讓我想起來點什么啊!

威廉的臉色很難看,問道:“你真的不記得自己前天在這里定下了一款覺醒藥?”

覺醒藥?前天……自己在這間酒吧吹噓要殺死維倫的時候,竟然還做了這件事。

“不,我完全不記得了。”子夜回答道。

說完,他揉搓著鼻尖,一副思索的神情。

仔細一想,奈特·斯賓塞在前天的行為著實有些怪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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