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娘的臉,枯木逢春修不了,還吹牛皮醫術獨步天下,動不動就運用夸張的修辭手法。
舟夫子就不一樣,牛皮要使勁吹,信用要守,怕只怕新陳代謝,不允許別人等到那個時候。
舟兄最最喜歡講話當真的。
別人做不到的事,自己做到了,就是一種本領,又可以吹。
修理花姑娘的殘臉,以前有三成把握。現在有九層,鱗月之家的銅錢,可移花結木的能力。
以此類推依舊可轉移劍傷,從別人頭上換一張細皮嫩肉,輔助獨一無二的神血,美滋滋。
從大街上捉一個姑娘,扒人家面皮,九年義務教育不允許。
偷窺遺殯館,悄悄偷女尸。
四年大學教育,從專業的角度解析,死人的膠原蛋白縮水,肌膚彈性不夠完美,
挖墓盜女尸更加不符合科學。
兩個辦法,尋一個十惡不赦之美女,為民除害后,扒一張靚麗的面皮。
或尋一漂亮死女囚,交易購買面皮。
原以為蜈妖是絕世美女,最后死掉后,連人形都沒有,即將飛仙,明顯也運用了夸張的修辭手法,唉。細胞克隆,技術還不成熟。
舟夫子悶悶的,清風飄過,小谷衣角輕輕揚起,露出瓷白的胳膊。
舟大夫一個機靈,一把拉過花姑娘,全然不顧旁邊小谷的吃人表情,擼起衣袖,嘖嘖夸贊,好皮,光滑細膩醇香。
花姑娘抬腿就是一腳,舟夫輕松接住,往后一拖,白花花的大腿直叉叉劈開。
好皮,姑娘且息怒,我是有原因的,我正在研究如何醞釀你的臉皮。
枯木逢春一震,自己不能醫的大難題,一個外行說行,老臉哪里擱。
醫不好還好說,醫好了,天下第一神醫的招牌怕是要蒙羞。
本神醫研究結果,修茸面皮并不難,一個方法,用手上或者腿上的皮換面皮。
枯皮除了影響好看外,沒有其他副作用,我建議,把它轉移到大腿上,反正穿褲子沒人看得見。
“不行!”
花姑娘如果變為男人,少不了要挽起褲腳,挑挑石頭,按自己喜歡,蓋蓋房子,種種大圍墻。
光腳丫在地上跑是每個夏天的必要功課。
“那就胳膊上。”
“不行。”
擼起袖子干燒烤是經常要做的作業。
“長在臉上你都不在乎,你還怕在胳膊上?”
“反正不行。”
“既然如此,別說我不幫你,你自己不愿意,并非我無能,等等,還有一個地方,包你滿意。”
“什么地方。”
“腳底板。”
“不行。”
萬一朱公子給自己洗腳,看到了呢。
舟夫子拍一下大腿,“有了,化成斑點,分布在頭頂,誰還會故意撩你頭發,撩也看不見啊。
只要不是尼姑,一輩子都發覺不了。”
花姑娘短暫的沉默,表示認可。
舟夫子和花姑娘走進小樹林,片刻,回來牽起小谷的手,也走進小樹林。
舟夫子表現出罕見的正經,咬破手指,把血抹在小谷手指尖,花姑娘含住小谷纖纖玉指,將血緩緩吸入口中。
舟夫子雙手運力,
銅錢浮在空中,滴溜溜打轉,約莫半小時后,枯皺的面皮,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移向后腦勺。
舟夫子大口喘粗氣,呼吸急促,大汗淋漓,身體仿佛被掏空,渴,饑餓,燥熱瘋狂吞噬四肢百駭。
迷迷糊糊,朦朦朧朧,混混欲睡,轟,腦袋一聲悶響,舟大夫失去了知覺。
舟夫子本能的,垂死一撇,自動屏蔽絡腮胡子,花姑娘,這張臉美倫美換,難怪朱公子會冒著生命危險苦苦癡情。
解鱗月詛咒都沒有這么費力,朱公子的劍氣果然不簡單,要了半條小命。
小谷深情的抬起衣角,柔軟的香手一點點拂去汗跡,頭靠頭,臉貼臉,呼出的熱氣都是香噴噴的。
小谷去年相親,就證明舟夫子的吸引力淪落到,無法支撐小谷等下去的理由。
這三天故意耍帥,他是有目的,讓小谷有等下去的理由
“看什么呢?剛醒來,你就,”小谷輕輕點點舟夫子的胸,
“我是醫生,要對病人負責,你不要想多,我不是那樣的人。”
“你為什么要叫我進來?”小谷嘟囔道。
“見證。哥的手藝。”
“你突然這么正經了,是不是想掩飾什么?”
這都能發覺啊,女人的第三感覺真可怕,不想讓你誤會,怕你亂猜,睡不好覺。
我把手往花姑娘嘴里伸,她含住我的手,你知道后,會怎么想?就會不開心。
“方才,你拉姐姐的手和腿,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么?”
舟夫子汗顏。花姑娘眨眨眼,摸摸白嫩無暇的臉,美目流光,從兩人身邊離開,特意撇一眼醋壇子。
“我保證,以后注意,絕不與你之外的異性接觸,不然自己賞兩耳光。”
一只螞蟻爬上舟夫子手背,小谷目光一閃,“它是母的。”,然后一本正經看舟夫子。
“螞蟻怎么會是母的,母的在家生娃呢。”
“我說它是母的。”
“啪啪。”
小谷掩住嘴格格笑起來。
舟夫子上輩子造的什么孽,偏偏遇見忘小谷。
舟夫子突然又不想和小谷在一起,一天就夠了,他要自由,世界那么大,舟夫子想去看看。
“谷,和你說一件事,”
“嗯,什么?”
“我們相處這么久,我不想騙你,我想和你坦白,你能原諒我嗎?”
小谷面色漸變,空氣一下子凝固了。你想說什么?
“我對不起你,”
小谷面色更加嚴肅,心臟砰砰直跳。
“我要離開一段時候,我說去拯救世界,你信嗎?”
小谷松了口氣,低頭糊弄手指,
“你去拯救世界,我去相親,我們誰也別耽擱,你做你的大英雄,我做我的小女子。”
“你生氣的樣子都這么可愛,我怎么會舍得,我不是認真的,”
“我是認真的,”
空氣陷入沉默。
“我帶你去,很危險,我怕照顧不好你,委屈了你。”
“你怕我礙你風流?你想什么我不清楚。你們男人沒一個好,”
“我沒有,”
“不,你有,你就是。
這么多年,你就知道,要我等,等你掙大錢,八門大轎來娶我,錢在哪里?不要彩禮,你還要走。”
小谷氣呼呼跑開,一邊跑一邊手往臉上抹,眼淚漣漣。
花姑娘淡淡一望,仰頭,晚霞落日染紅樹木。
“我們得回去了。雖然你醫好了我的臉,原則就是原則。”
“你怎么這么討厭?當初你都沒有這么討厭,我剛剛醫好你的臉知道嗎?”
“我就是這樣,不想再偽裝,有話直說,我就是我,不一樣的姑娘。”
“你打不過我的。”
花姑娘:“???”
舟夫子揚起脖子,頗為惱火。“我不想回去,來吧殺我吧!”
花姑娘真的把劍橫在舟夫子脖子上,冷冷的面無表情。
“你有兩個選擇?
老實跟我回去。我帶你尸體回去。
至于她,我殺了你后,就會讓你們在一起。”
花姑娘翻臉不認人,傷透了舟夫子心,這種人一輩子吃不上四個菜,花家沒落,舟夫子似乎明白了。
“你搞清狀況好嗎?你打不過我,我有時光之瞳,我是天才,我是反殺小能手,我是三界第一大摩。
所學幻術和蠱術早在你之上,你連空氣之蠱都不會。”
“你搞清楚狀況好嗎?只要我動動手,你就沒命了。”
“我醫你臉時,留了一手。”
“你?”
“何況,嗯,你還想變回女孩子嗎?絡腮胡子大叔。”
“不要叫我大叔,丑女人!”
“我需要時間尋找解藥,這么回去,誰會信我是曾經的舟夫子?”
花姑若有所思,飛快的把小谷敲暈,抓了回來。
“明天開始,這不是小谷,這是舟夫子,至于能不能練成丹藥,與自己無關,死也不會牽連其他人。
你回,還是不回,自己看著辦。”
“你卑鄙,你無恥。”
花姑娘拎起小谷抗于肩膀上,大踏步迎夕陽走去。
舟夫子扭頭,沖枯木老頭及河轍老頭招手。
“你想徹底擺脫鱗月詛咒么”
“你想尋回老伴么?”
“你們愿意隨我去黃泉研究后悔藥么,沒錯,不要驚訝,不要這么仰慕哥,哥只是一個傳說。哥就是后悔藥首席研究大師,白老頭首席大弟子,妖太第一接班人。快來膜拜吧,哈哈哈。”
枯木挑選十名得意弟子,整裝待發。
河轍單手舉丹爐,一手拎大桶清欲丹,立在大石頭上,林風烈烈。
小谷他哥,即將變成小谷。
他最最喜歡妹妹了,一直都羨慕妹妹的盛世美顏,無數個夢里,都幻想變成妹妹,從容行走天地間做一朵美麗的玫瑰花。
舟夫子和小谷,回到家和家人簡單作別,一行人踏上黃泉路。
小谷他哥,明天的“小谷”,一回到家,就躲起來,直到完完全全變成妹妹,才露面,從此開始他在人間的一系列意外的故事。暫時不表。
枯木之家世代為醫,練丹水平一流,專業水平過硬。
河轍前輩獨自研究清欲丹,也是驚才艷艷之輩,在丹藥方便心得頗深。
花姑娘原系花仙一脈,因為過于耿直,說話太難聽,太讓人討厭。
雖已沒落,聞花識香,采花摘藥,也是難有人及。
得此些人才,何愁煉丹大業不成。舟夫子心里想著想著,就高歌一曲。
“啊,呀,哦,…”
花姑娘毫無客氣打斷,“真難聽,快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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