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燭火被門外一陣寒風吹滅,四周僅有寒鴉聲,一片滄桑凄涼。
慕九歌所站之處,背對著門外那一抹月光,臉上的表情看不清。她走向慕安城站的位置,步履自信堅定。
在慕安城面前站定,唇齒輕啟:“爹有何吩咐?”
誰知一句話剛說完,慕安城以迅雷烈風之勢撒出迷藥。多年習武,慕九歌對萬事萬物的預判已經精準無比,反應迅速,身朝左邊一側,腳跟擦地,向后劃,退出五米。
鳳眸機警一胎,注視著他,說:“你是什么人?為什么冒充我父親?”
那個冒充慕安城的人見事情敗露,也就不裝了,拿起腰間兩把斧頭,沖過去,砍向慕九歌。
九歌迅速閃身,拔出腰間負血劍,刺向冒充者。冒充者也身手不凡,三兩下就閃過了慕九歌的攻擊。
九歌知道,這么打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畢竟對方身手不凡。正思索著,冒充者趁著這一空隙,腕一轉,暗器射了出來,是一根根銀針,銀針發黑,顯然是帶毒的。
慕九歌已經,用負血砍斷一根根飛來的銀針,摩擦出火花來。
如今十分明顯,慕九歌處于下風。但事實并非如此,慕九歌只是在思考對策,她觀察著那人的弱點,一一分析。
這個人的招式多陰柔,常常使出陰招,這個人招式卻如此妖,不似這個年代的。想到這兒,慕九歌想起一個人前世的故人……
她只是那么一想,并沒有沉溺于回憶。她想到,既然對方的路數已經知道,那她就
慕九歌隨即雙腳一蹬,人頓時離地,以椅子為支點,騰空而起,橫切冒充者。冒充者一彎腰,正是慕九歌落地之時,負血直接架在冒充者脖子上,淺淺割出一道血跡。
慕九歌嘴角一勾,帶著些許邪媚,厲聲逼問:“你是什么人?撕下你的面具,以真面目現我眼前。”
很顯然,眼前這個人是戴了人皮面具才與慕安城一模一樣。他見已經無力回天,只得撕下面具,撕下面具后,他抬起頭,正看見慕九歌的劍架在脖子上。“可真是像呢……”意味深長。
聽他這么說,慕九歌十分疑惑,卻依舊神情嚴肅。
“真像什么?”慕九歌眉依然鎖著,逼問著,寒冷如同北山之巔。
“像一個故人罷了,也姓慕。”那個冒充者淡淡地回應道。……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別跟我套近乎,說,是誰指使你這么干的?”刀身一側,由后頸轉至正面,刀鋒反射月光,有些晃眼。
冒充者其實名叫段瓊涼,他也是這個空間里僅存的兩個憶世者之一。這兩個憶世者今日交手,且他們二人前世頗有淵源。只是樣貌變了,姓名變了,若還有相似之處,那便是性情了。
段瓊涼見刀鋒,著實一下,身子往后一斜。“什么……什么指示我怎么干?我干什么了呀。”他眉頭鎖起,一臉無辜。
慕九歌見他這副德行,怒氣萬分,她最討厭這樣的人了,現在是,過去也是……“別給我裝傻。”說著,又將劍死死貼住段瓊涼的肌膚。“說,你是什么人派來的,目的是什么?”雙眸熠熠生輝,鏗鏘有力,似乎不給人絲毫的回旋余地。
“沒人指示我這么干,只是……想來看看美人啊……”說著以迅雷不及之勢避開劍的鋒芒,摟住慕九歌的腰,鼻尖向她臉上傾,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其實段瓊涼的武功遠在慕九歌之上,剛才那一招被制是他輕敵了
晚風吹了進來,月光照耀下,兩個意氣風發的少男少女,發絲飄逸柔順,披風被吹了起來。真是良辰美景。
慕九歌還真是一愣,竟沒有做出絲毫動作來躲閃。過了好一會兒,兩唇就快貼上的時候……
“大膽。”一把頂在段瓊涼胸口上。她眉頭緊鎖,這人怎么這么無賴?真是倒了霉了,碰上這么一個人。
誰料這一推竟是沒有把他推走,反而紋絲不動。“小美人,你這是……”說著將眸子垂下,放在自己胸口,慕九歌的手正放在上面……
她臉上一紅,心上一羞。慌忙將手放下,不忘罵一句。“無……無恥。”或許是憤慨與羞澀夾雜在一起,她的臉蛋兒不由控制的變得通紅通紅,越發誘人。
“哦?何為羞恥啊?”一臉邪魅。
慕九歌抬眼,正視他,忽然發現:他好像稍微有那么億點點帥啊……立體的輪廓盡展,邪魅的神情若妖孽一般勾人魂魄。她迅速回過神來。“羞恥就是……就……就是。”這個問題,似曾相識啊……她一時還真說不上來羞恥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十分窘迫地接了一句:“總之,總之你就是毫無羞……”
“恥”字尚未出口,薄唇就被堵上了。段瓊涼毫無顧忌地吻了上去,慕九歌鳳眸大睜:自己被人調戲了?手也不自覺地撫摸著佳人款款戲腰,慢慢從腰部轉移到頸部,光滑的玉肌,暴露無遺。曖昧之氣充斥了整個房間。
慕九歌也被這陌生之人的吻驚住了,背上酥軟,慌忙要掙脫。有心而無力,身上一陣酥軟,竟是沒有了任何力氣。眼睜睜看著段瓊涼擺弄著自己。
忽然,段瓊涼撒出迷藥,慕九歌沉沉暈了過去,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