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風澗月便動身朝著一個人少的地方走去,風澗澈跟在身后“阿姐怎么知道是原節劫走了云卿韻。”
風澗月翻了個白眼,干嘛每次都要她解釋這些開外掛的事情,解又難解釋,還解釋不清。“整個藍興城除了我們,就他一個活人,除了他還能是誰。”
怕風澗澈又繼續問原節這么做的原因,又主動解釋道“量婭已經找到你覺得他下一步會做什么?”
風澗澈想了想“埋了?”
“原節要是甘心就這樣埋了量婭,也不會把她藏在幻境里那么久!”
風澗澈點頭,覺得風澗月說得有道理。“那他會怎么做?”
“復活她!”
風澗澈腳步一頓,有些詫異“復活?人死還能復生嗎?”
風澗月聳了聳肩,在修真文里,只要作者想,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尸身完整,就能復活,就算尸身不完整,作者也能讓他靈魂重生。
“魔族有一門秘術,招魂入體,只要原節能召出量婭的靈魂就能復活她,但量婭已身死,所以要找一具活身來裝載她的靈魂。”
“那,那具活身原來的靈魂會怎么樣?”
“生魂離體太久就會魂飛魄散。”
風澗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世間竟有此邪術!”
風澗月撇嘴,只要作者想,什么樣的逆天神功,驚天邪術不能有,只恨自己當初給了風澗澈男主的身份,卻沒給他主角光環,什么神功驚天修為,一個也沒給風澗澈安排上!
風澗月暗暗發誓,如果有機會再拿起筆記本兒,說什么她也不要再寫虐文。
這時已經尋到距城主府較遠的一座山上了!
風澗澈警惕地看著周圍,良久給出結論“阿姐小心,這附近有很多幻象和幻境。”
風澗月找了一棵樹,想靠一下,手卻穿樹而過,好吧,是個幻象。
“他應該就在這附近了!”風澗澈破開所有幻術。
原節一襲黑衣自風澗月身后走來,一陣掌聲和尖銳的笑聲響起“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啊!沒想到你們能這么快找到這里!不容易啊!”
風澗月搖頭,冷聲到“挺容易的。”
風澗月看著原節的身側身后一個人都沒有。“云卿韻和量婭呢?”
原節輕笑一聲“放心吧,她們被我藏在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風澗澈扯了扯風澗月的衣袖,示意她看周圍。風澗月一看,發絲一樣的紅線繞滿了整片林子,他們這是誤闖了原節的召喚陣了!
“風澗月,你說你怎么那么難纏?”原節不悅到!
風澗月不說話,你以為她想啊?幾只蠱螢飛到風澗月身邊,原節下意識后退幾步,他對這玩意兒還是挺后怕的!
“找到了!”風澗月看了一眼原節,一揮手,蠱螢便飛向原節,原節看到風澗月操縱蠱螢,臉上一陰“原來昨晚要殺我的人是你啊!”
風澗月搖了搖頭,說到“不止昨晚,今天要殺你的人也是我。”
也不管原節臉色如何,風澗月繼續挑釁到“原節,你有沒有想過,復活量婭以后,你要怎么面對她,你做了那么多,你覺得她會放過你嗎?”
原節臉上再浮上一抹笑意,他當然想過,但他依舊要這么做,因為他早有準備“我會讓她沉溺在幻境里,讓她像我一樣忘記一切,然后把她永遠留在我身邊。”
風澗月不可置信地搖頭,真是個瘋子,或許從他殺量婭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瘋了。
風澗月看向身邊的風澗澈,給了他幾只蠱螢,“你跟著蠱螢去救人,我來對付這個瘋子。”
風澗澈想也沒想就搖頭拒絕“你去救人,我能破幻術,我來對付他。”
風澗月朝天翻了個白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英雄救美的戲碼錯過了一次,你還想錯過第二次嗎?枉費姐一門心思地給你創造機會。
“不行,你去救人,我來破召魂陣!”
“你去救人,把他交給我?”
“……”
原節看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爭著,嘴角忍不住抽搐“喂!麻煩尊重我一下好嗎?別一副我很好對付的樣子行嗎?當我不存在是吧?”
一塊巨石朝著風澗澈飛過來,風澗月下意識把風澗澈推開“快去救人!”
看著巨石一點點靠近風澗月的身體,風澗澈的瞳孔不斷擴大,巨石從風澗月的身邊擦過,落在地上,變成了一片樹葉。
差點忘了,幻象沒有攻擊力,看到風澗月沒事,風澗澈這才轉身跟上蠱螢。原節看著風澗月,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風澗月,你落單了呢!”
風澗澈跟著蠱螢一路跟到了山頂,只見云卿韻被困在一個法陣里,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云卿韻看到風澗澈先是有些震驚,而后猛的拍著束縛著她的法陣“師兄,你怎么會來?”
風澗澈看了看四周,不是說原節要復活量婭嗎?怎么不見量婭呢?“阿姐讓我來救你!”
邊說,風澗澈還邊破壞法陣。
云卿韻臉色一變“師兄,你快走,快去救師尊,原節要用師尊復活量婭,他是想用我來牽制你,你快走!”
風澗澈一愣,這就能解釋為什么這里沒有量婭了!原節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風澗月,云卿韻只是個幌子。不好,風澗月有危險。
風澗澈停下手上破陣的動作對云卿韻說到“法陣半個時辰后會解開,到時候你就跟著蠱螢來找我和阿姐!”
云卿韻點頭“快去救師尊!”
風澗澈留下兩只蠱螢后迅速離開。
風澗月徐徐睜眼,心里忍不住吐槽:艸,居然被秒了!還好小弟和徒弟不在身邊,不然丟死個人了!想姐堂堂一個元嬰,居然被一個織幻師秒了!大意了,草率了!
風澗月看了看周圍,發現她現在正處于一個法陣中央,被綁在一個十字木樁上,手腳和腰都被綁著,這是有多怕她會逃走啊!
法陣由無數根發絲粗細的紅線組成,紅線上還零星系著幾個銅鈴。
風澗月立馬認出這是召魂陣,再看看法陣外,原節抱著量婭的尸體發著呆,量婭已經不像之前剛出幻境時看起來那般鮮活,失去了幻境的庇護,量婭臉色蒼白,有了一具尸體該有的樣子。
“尼瑪,怎么回事?現在在陣里的人不應該是卿韻嗎?”風澗月皺眉。
原節抬頭看著風澗月,露出一抹陰森森的笑容,“她的身體,哪兒有你一個元嬰期的身體好啊!”
“等等,讓我先凌亂會兒!”艸,反派要給男主擋刀也就算了,怎么連女主的刀也要擋,果然,師尊是份高危職業,這真是個亙古不變的真理啊!拜托,請給反派留條活路行嗎?反派也不容易啊!
“風澗月,你還有什么遺言要交代嗎?”
風澗月抽了抽嘴角“我就不能不死嗎?”
原節冷冷搖頭“抱歉啊!不能!”
風澗月忍不住甩了一把老淚,袖子里不斷有蠱螢飛出“原節,你這紅線,結實嗎?”
原節看著召魂陣里的點點綠光一聲嘲笑,“你的蠱螢可飛不出召魂陣!”
“我知道,不過,我可沒想讓它們飛出去!”說著,蠱螢紛紛飛向紅線和銅鈴,蠱螢在觸碰到紅線的一瞬間,紅線沒有被熔斷,但顏色卻褪了大半。
原節眼神忽的冷了下來,再這么下去,召魂陣早晚被她毀了。
銅鈴晃動不止,鈴聲響起,不斷在林中回蕩,如同幽冥一般,“那就看看是你快,還是我快了!”
說著,原節啟動召魂陣。風澗月忽的兩手一軟,大腦一片空白,鈴聲一點一點地撞擊著她的內心,好像靈魂被生生抽離一般,不對,她的靈魂不就正被強行抽離嗎?
風澗月兩手緊緊握成拳,好像這樣就能握住自己的魂魄一般,原節看著風澗月痛苦掙扎的樣子,忽的大笑了起來“量婭,我馬上就能見到你了!”
笑聲伴著鈴聲,顯得更加刺耳恐怖。風澗月只聽到笑聲一停,原節低頭一看,一根樹枝刺穿了他的肩膀。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把劍從身后飛來,割斷了針里的紅線和綁著風澗月的繩索。
風澗月兩眼呆滯,一個沒站穩向前倒了下去,風澗澈飛躍而上,及時接住了風澗月,手指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只是元神不穩定才放心。
原節反應過來,惡狠狠地瞪著風澗澈“你又壞我好事!”
眼前這個人是魔圣之子,他不能對他怎樣,但無論如何,量婭,他是一定要復活的。
風澗澈眼神一冷“你若動他,我便殺了你!”
風澗澈懷里的風澗月漸漸緩過神來,只覺得腦里一陣接一陣的脹痛,虛弱著說到“阿澈,把量婭帶走!”
風澗澈點頭,“嗯!”
原節爬起來,折斷了肩上的樹枝,“風澗澈,你為她壞我好事,那我便讓她看看你的真面目,我倒是要看看,她會怎么面對那么不堪的你!”
風澗月皺眉,這說的都是些什么鬼話。風澗澈臉上有些慌亂,召來沉鴻劍,刺向原節。
原節看著刺向自己的劍鋒不斷擴大,轉身一躍,躲進了幻境里。
風澗澈隨手扯了根樹藤,綁住躺在地上的量婭,一手抱著風澗月,一手拉著樹藤,御劍走了。
飛到半路,風澗月就暈過去了!風澗澈也覺得意識仿佛被什么人拉著一般,而后不得不找個地方停下,躲進了一個山洞。
尸體找個角落放下,又把風澗月放在一塊石板上躺下。風澗澈則是靠在石板旁,想起了原節說過的話,這才反映過來,他是中了原節的幻術。沒一會兒也昏了過去。
風澗月再睜眼時看到的便是一層迷霧,風澗月知道,這又是進了某個不知名的幻境,撥開迷霧,風澗月就站在一棟房子前。
風澗月走近一看,“城主府?”不過不是藍興城的城主府,而是盛淮城的城主府,也就是風家。
風澗月看著房梁上掛著的紅綢與紅燈籠,有些疑惑,風家這是誰成親啊!
忽然,身邊出現了許多來賀喜的賓客,風運長兩眼瞇成一條線迎接著賓客,賀喜聲不絕如縷。
風澗月皺眉,這些人是看不見她嗎?她好歹也是風家嫡女,聽蕭山攬星峰峰主,堂堂凈梵尊君!這樣忽視她不好吧!
風澗月抱著刷存在感的心態上前與風運長打招呼“爹,女兒回來了!”
風澗月的手從風運長身體里穿過,風澗月一愣,再低頭一看,她成了一個半透明的幻象,風澗月后知后覺,這里不是她的幻境,而是被人強行拉入了別人的幻境。那么,這到底是誰的幻境。
還在疑惑著,遠方走來一隊大紅的迎親隊伍,嗩吶聲,鼓聲,震得地面都抖了抖,隊伍中間,風澗澈一身火紅的喜服,騎著棕馬,發冠高束,看著精神多了。
風澗月點頭,原來是在風澗澈的幻境里啊!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在幻境里跟云卿韻成親,不過不對啊,跟云卿韻成親風澗澈干嘛來風家接人,不是應該把人接回風家嗎?
不過轉念一想,云卿韻無父無母,她又是她的師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那云卿韻會從風家出嫁也不奇怪。
不一會兒,大夫人便扶著一個新娘出來了!紅衣新娘蓋著蓋頭,風澗月也看不清,便默認是云卿韻了,不過光是看外表,就覺得好看極了。
風澗月再掃視四周,不忍吐槽,這臭小子的幻境里居然沒有她,真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娘,哦不,忘了姐啊!
大夫人把新娘交到風澗澈手上,風澗澈接過新娘的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把人接進花轎里,接下來就是按照正常成親的正常流程走,小說和影視劇里多得不能再多了!
風澗月感覺被人一拉,又被拉到了攬星峰。
“一拜天地~”
還真把攬星峰當家了!就連成親也要在這里。
“二拜高堂~”
風澗月一看,所謂高堂,就是一個牌位!應該風澗澈母親的牌位。風澗月不禁撇嘴,怎么養了風澗澈五六年,在他心里她連個高堂都算不上!真是養了個白眼狼,死沒良心的!
“夫妻對拜~禮成~”
風澗月敲了敲系統,“這里雖然是幻境,但他那么開心是真的啊!確定不加點好感度嗎?”
“男主好感度+200。”
我去,成個親好感度加那么多嗎?等出去了,她一定要讓風澗澈天天成親,刷點好感度。
新娘被送入洞房,風澗月本想跟上去鬧洞房的,沒想到剛跟上去就又被強行拽了出來。
“阿姐!”風澗澈輕輕搖著風澗月。
風澗月一醒來就滿臉黑線,怎么不讓她先鬧完洞房再出來。
風澗澈有些心虛,語氣都有些虛浮“阿姐,幻境里都是假的,你不要信!”
風澗澈看著風澗月的眼神里有些激動緊張,乍一看,還有些躲躲閃閃,風澗月扶額,這有什么好躲的,不就成個親嗎?剛好把小說里沒有的遺憾補起來了。
“挺好的?”
風澗澈愣了愣,沒想到風澗月會是這么個回答,什么叫挺好的,思索了良久,風澗澈還是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到“阿姐,在幻境里,都看到了什么?”
風澗月一副“你懂的”表情,“你若喜歡卿韻,我可以幫你提親。”
風澗澈臉色凝固,臉上的憂心,緊張,瞬間消失,原來她是把幻境里的新娘當成了云卿韻。
風澗澈松了口氣,但又不免有些失落,風澗月好像很樂意他跟云卿韻在一起。
風澗月突然又昏了過去,風澗澈還沒反應過來,便也跟著昏了過去。
這一次,是風澗澈進了風澗月的幻境。
風澗月睜眼,便發現自己又被人綁著,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陣吐槽,“怎么還綁,是綁個沒完了是吧!”
不過,這次是被鐵鏈捆著,雙手被吊得老高,衣袖都落在了肩膀上,露出白皙的手臂,好像生怕她會跑一樣,腰上也被沉重的鐵鏈吊著,寸步移動不得。再看四周,一片黑暗,各種刀斧刑具擺了一排。
風澗澈在風澗月身邊輕聲喚著,可她根本就聽不見,也看不見。
沒一會兒,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不知道為什么,風澗月心里一個激靈,這個地方怎么那么熟悉。仔細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名黑袍男子出現在黑暗里。
看清來人的臉之后,風澗月隱隱覺得不對勁,風澗澈什么時候穿過黑色的衣服,試探性地喊了一聲“阿澈?”
澈哥臉上很冷,冷到讓風澗月覺得陌生,可怕,對了,風澗澈黑化的時候才穿黑色的衣服。
風澗澈看了風澗月幻境里的澈哥,心里也覺得一陣奇怪,沒想到在她的幻境里,看到的居然是那么奇怪的另一個他。
澈哥兩眼聚焦落在風澗月身上“尊君,今天怎么不叫我小雜種了!”
澈哥的聲音太有震懾力,讓風澗月只覺得一陣心慌,澈哥指腹劃過一旁的桌子,桌子上的刀劍映入風澗月眼簾,風澗月辯解“我什么時候啊——”叫過你小雜種。
風澗月的話還沒說完,澈哥便一把抄起桌子上的一條鞭子抽了過去。
風澗月“嘶”的一聲,只覺得一陣生疼,如雪般的手臂上便出現了一條腥紅的鞭痕。
風澗月抬頭一看,鞭子抽過的地方,皮肉已經翻起來了,“尼瑪,這是真抽啊!臭小子真下得了手!”
風澗澈想要看看風澗月的傷口,卻怎么也碰不到風澗月。
不對,這不是風澗澈,風澗澈才不會這么對她,風澗月后知后覺,這是原著里的風澗澈啊!還是黑化后的最高版本,這個場景,就是風澗月受十八酷刑的那一段,完了,吾命休矣……
澈哥笑得妖媚,妖媚中又夾雜著一絲變態,“你們之前,也是這樣對她的。”
風澗月當然知道,澈哥說的“她”就是云卿韻。
“不是,我……嘶~”風澗月還沒來得及解釋,澈哥又是幾鞭子抽下來,風澗月雪白的衣衫早已被血染得通紅,肉眼看得見肌膚的地方早已血肉模糊。
風澗澈試圖擋在風澗月面前,可澈哥的每一鞭都穿過了他的身體,落在了風澗月的身上。他根本就什么都擋不住。
風澗月只覺得只要自己呼吸一亂,渾身上下都是痛的,喘勻了呼吸,看著澈哥,“風澗澈,消氣了嗎?”
“啪!”
又是一鞭子落下,落在了風澗月的臉上,從額間到下顎,多了一條猙獰的血口。
風澗月突然腦袋垂落下去,也是,血海深仇哪有那么容易消氣。但她的意識還是清醒的,渾身上下都在顫抖,她不想說話了,反正每次澈哥都不讓她把話說完。
風澗澈在一旁想要抱住風澗月,卻什么也抱不住,只能在一旁獨自慌亂,“阿姐,這些都是幻境,都是假的,那個人,他不是我!”
兩滴淚趴嗒落在地上,他是真的慌了!他不知道風澗月幻境里的他,為什么會是這個樣子,風澗澈將手放在她的臉上,他明明能感覺得到血的溫度,可怎么就是摸不到呢!風澗澈感到手足無措。
澈哥放下鞭子,走向風澗月。
風澗澈一聲怒吼“你給我滾,離阿姐遠點!”
可惜沒人聽得到他的聲音,也沒人理會他。
澈哥托起風澗月的下巴,讓她抬頭,而后手向下滑,掐住了風澗月的喉嚨“高高在上的凈梵尊君啊!你不是一向很狂妄嗎?你的一身傲骨呢?”
澈哥的手越掐越緊,風澗月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臉上的血流到了澈哥手上,澈哥猛的將風澗月往后推了一把,而后惡心地甩著手。
鞭子落在臉上,風澗月的一只眼已經睜不開了,只能勉強地睜著另一只眼看著澈哥。
突然風澗月身上鐵鏈一松,風澗月腳下一軟,倒在了地上。澈哥繞走到風澗月身邊,拽著她的頭發,就這樣將她拖走,在地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印。
突然風澗月身上鐵鏈一松,風澗月腳下一軟,倒在了地上。澈哥繞走到風澗月身邊,拽著她的頭發,就這樣將她拖走,在地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