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婭,堅持一下,我們不能被他們抓回去!”
一名男子正拖著身后的女子在黃沙之中慌亂逃亡,此時他們的身后正被一群全副武裝的執法隊伍死死追趕。
“不,諾德,我不行了...”
尤利婭氣喘吁吁地說道:“不要管我了,你趕快逃吧!”
“不行!”
諾德轉過身來拼命拉著她想要拖走,“我怎么可以拋下你一人呢!一定要振作起來...”
他的話音剛落,尤利婭的腳下就被一張捕捉網給打倒,在慘叫一聲后便摔倒在地上。
“尤利婭!”
諾德趕忙停下腳步,想要將她腳上的捕捉網解開,可是那網已經牢牢鎖死,單憑他的力氣是無法掙脫開來的。
“可惡!”
他一邊罵道,一邊用力撕扯著網。
——吱...!
幾輛越野車停在了他們的面前,從越野車上走下幾名執法人員,為首的是一名留著八字須的高個瘦小男子。
“哈哈!抓到你們啦!”
他一邊說著,一邊奸笑著甩出電棍朝著諾德和尤利婭的身邊走去。
“你們兩個違反了城主拉斐爾大人所制定的基因配對政策,現在以違抗法令的罪名將你們逮捕歸案。”
“你們別癡心妄想了!”
諾德朝著高個男子大吼道:“那種違背人性的法令根本不是這個時代的做法,我和尤利婭是真心相愛的!”
“嚯!”
高個男子冷笑了一聲,將電棍指向了諾德面前。“那你是要違抗我們咯?好大的膽子!”
他說罷便將電棍狠狠朝著諾德的頭上打去,一棍,兩棍,三輥...打得諾德是哀嚎連連,倒地翻滾。
“不要啊!不要啊!”
尤利婭哭喊著撲到了諾德的身上,任憑高個男子的電棍打在自己的身上。
又是一陣慘痛的哀嚎,即便高個男子見到是個女人已經手下留情了,但還是將尤利婭打昏了過去。
“喬魯諾隊長...這樣會打死他們的...”
高個男子身后的副官不忍心地提醒道:“要是把他們打死了,我們回去不好向執法官交代...”
“哼!”
喬魯諾聽到這里后生氣將電棍收回,對著躺倒在地上的兩人說道:“這次算你們走運,剛才你們說的那些話在我這里只是打一頓,要是傳到執法官他們耳中那就是找死。”
他說罷,便呼喊著副官的名字,“安東尼奧!把他們兩個綁起來押上車,將他們帶回去審判!”
“喬魯諾隊長...”
安東尼奧的聲音忽然變得奇怪,感覺就像是有力使不出的樣子。
“怎么了!”
喬魯諾正想痛斥副官時,一只手忽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隨即他便全身不能動彈。
“這兩個人我帶走了。”
身后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只聽見他繼續說道:“只要你們不放抗的話,全身麻痹會在三十分鐘后解除,在此之前可不要輕易亂動。”
“你這家伙...!”
喬魯諾費了老大的勁才憋出這一句話,“你到底是誰...居然敢這樣對我們...”
“我的名字叫帝釋天,是你們城主想要找的一個通緝犯。不過——”
帝釋天繼續冷冷地說道:“你回去告訴他不必來找我,因為我很快便會去拜訪他,請讓他稍安勿躁。”
“該死...”
喬魯諾哪里吞得下這口氣,正打算使出全力掙脫束縛時,手臂上忽然傳來骨折的聲音,痛得他連連慘叫。
“啊...!怎么會...”
“都說了讓你別動,要是強行突破斗力封鎖的話,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了爆裂開來。”
帝釋天說罷便將手從喬魯諾的肩上抽離,隨后走到諾德和尤利婭的面前將他們帶走。
“你們的斗力束縛在三十分鐘后便會自行解開,要是不想死的話,在解開之前最好都保持這樣的姿勢不要亂動。”
他轉頭向被定住的執法人員拋下這句話后便帶著兩人一躍飛向天空,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之中。
————
“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回到安全的地方后,諾德對著帝釋天一行人致以真摯的感謝。
“要不是你們出現的話,我和尤利婭一定會被他們抓回去受罰。”
諾德一邊說著,一邊接過小玲遞來的水瓶,在打開蓋子后便將昏迷的尤利婭扶起,將水緩慢的灌入她的嘴中。
“尤利婭,你醒醒啊...尤利婭...”
“不必擔心。”
帝釋天忽然說道:“雖然她受了點傷,但是并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昏了過去而已。”
他說著,便一只手指點在了尤利婭的額頭上,隨著一陣電流的經過,尤利婭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諾德...”
她輕聲地呼喚著,“這里...是...”
“尤利婭,你醒了!”
看見尤利婭恢復意識,諾德高興地抱著她說道:“沒事了,我們已經安全了。”
“那個...”
小玲輕聲地插嘴道:“很抱歉打擾你們了,只是我們很好奇為什么那些執法人員要追著你們?”
“這些人是...?”
尤利婭疑惑地望著帝釋天一行人,轉而問向諾德,“他們是誰啊...?”
“不必擔心了,尤利婭。”
諾德興奮地向她介紹了帝釋天他們,“正是這些英雄救了我們,我們才不用再次分離。”
“哦,是這樣啊...”
尤利婭點了點頭,隨后向帝釋天一行人致謝,“謝謝你們救了我們,真是太感謝了...”
“喂!感謝的事情以后再說。”
無名粗暴地打斷了尤利婭的話,“你們還沒回答我們為什么會被他們追殺?”
“這就讓我和你們解釋吧。”
諾德一邊說著,一邊將尤利婭輕輕扶下,然后對著她說道:“接下來就讓我和他們說明吧,你先休息一下。”
————
在眾分城的宮殿內,拉斐爾正在聽取下屬關于帝釋天的報告。
“哼!真有趣。”
他冷眼望向仲裁官多恩,然后用不屑地語氣繼續問道:“還有什么別的事嗎?”
“沒有了,屬下認為,解決帝釋天是我們現在的頭等大事。”
多恩謙卑地繼續說道:“只是那實驗體已經擊敗了眾多城主,一旦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會來找我們,恐怕要想點什么辦法。”
“夠了,多恩。”
拉斐爾不滿地說道:“不用將事情想得這么麻煩,他要是想來找死的話就盡管來,我可沒那么容易對付。”
“可是...”
“別再說了!多恩”
他的語氣異常強硬,“對了,基因配對計劃進行的怎么樣?”
“請拉斐爾大人放心。已經按照原定計劃生產出一批完全符合高層要求的基因素體。”
“嗯,很好。”
拉斐爾贊賞地說道:“果然多恩你才是最棒的助理,這種原本要我憂心的事情也辦得如此好,真不錯。”
說到這里,他便鼓掌以示獎勵。
“謝謝大人的夸贊,這本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多恩一邊回應著拉斐爾的贊賞,同時也向他拋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拉斐爾大人,請恕屬下大膽。只是不明白為什么高層要讓我們負責制造素體這種任務,明明這種事情就可以在高層直屬的實驗團隊完成,可偏偏要下放到我們這里。”
“嗯,多恩,你知道我最欣賞你哪一點嗎?”
拉斐爾用奇妙的眼神望著多恩,“我就喜歡你這種不該問偏要問,好奇心強勝的家伙。”
“屬下知罪,是屬下大膽了...”
多恩嚇得連忙跪地求饒,“屬下不該問這種問題,請大人懲罰...”
“算了吧,這種小事不必在意。”
拉斐爾笑著繼續說道:“你的疑問其實我也很在意,也通過一些小手段打聽來了一些情報。多恩,只因為我欣賞你才會這你說這些。”
他說著,便用手指向多恩做出了走近自己的手勢。
多恩顫顫巍巍地地站了起身走到了拉斐爾的身邊低頭探去。
“接下來和你談的事情只能爛在你的心中,不能向第三者透露,知道嗎?”
“屬下明白了。”
“很好。”
拉斐爾點了點頭,用神秘地語氣繼續說道:“我從某些[知情人士]的嘴里打聽到我們送上去的基因素體似乎被改造成了能夠使用斗力的秘密戰士,聽說好像是叫什么小隊...”
“這怎么會...”
多恩下意識地說道:“要這么說的話,那能夠使用斗力的就不止包括拉斐爾大人在內的[天國神族]了嗎?”
“這一點我也不確定。”
拉斐爾只是繼續說道:“傲加大人雖然在民眾的心中總是一副和藹可敬、光明偉岸的形象。可是只有我們這些天國神族才知道他是一個有著許多小心思的糟老頭子。”
“這...”
拉斐爾的回答著實讓多恩吃了一驚,只是他不便再多過問,只是靜靜地等著拉斐爾的話。
“要是我不和你說的話,也許向你這樣的人永遠也不會知道傲加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
“這話怎么說?”
“他的親兒子傲勝在他身邊活了近五十年也沒搞清楚他究竟是個什么脾性,更別說像我們這些十幾年也見不上一面的城主了。”
說到這里,拉斐爾忽然笑了出聲,“哼...現在想起來才覺得世上最可憐的家伙就是傲勝...”
聽到這里,多恩便不再言語,低頭緩緩地退下了臺階。
“怎么了?不打算繼續聽下去了嗎?”
拉斐爾連帶笑意地說道:“我還有東西可以講,不聽了嗎?”
“感謝拉斐爾大人的賜教,只是屬下忽然明白了這些東西本來不應該被我知曉,所以便自覺的退下。”
多恩一邊說著,一邊向拉斐爾跪下說道:“屬下已經將剛才的話全部遺忘,請拉斐爾大人放心。”
“哼...多恩啊,多恩...”
拉菲爾依舊一副笑臉望著多恩,“所以我才說你是我最欣賞的人啊。”
————
“這是真的嗎!?”
小玲在聽到諾德解釋后臉上露出可怕的神情,“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存在啊...”
“是真的,我沒有欺騙你們!”
諾德的眼中帶著強烈的憤恨情感。
“所有活在眾分城的居民都不允許自由戀愛和婚配,更加不能未經基因配對誕生嬰兒,這是拉斐爾訂下的死規矩,只要違背了這個規定,不管你是否愿意放棄城內公民籍,他也會將你抓回去。”
“好可怕啊...”
小玲難過地說道:“我根本不敢想象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結婚生子...”
她說到這,用余光瞟了一眼帝釋天后繼續問道:“那要是我們沒有出現,那你和尤利婭不就要被殺了...”
“這倒不會。”
諾德忽然解釋道:“拉斐爾雖然制定了這樣的規矩,但他本人并不是什么惡徒,相反他在城里的名聲還不錯,就算是違背禁令的人也只會抓回去強制隔離然后直接婚配,并不會殺死,但是——”
他忽然話鋒一轉,“要是你被他查出和[荒沙斯內克]有關聯的話,他可是會毫不留情地直接處死你。”
——荒沙斯內克!?
帝釋天聽到這個詞語后立馬抬起頭望向諾德。
“這個[荒沙斯內克]好像在什么地方聽過啊...”
小玲若有所思地想著,忽然叫了一聲:“啊!我記得了。”
她轉過頭來望向無名,“之前你和那個阿貝爾戰斗的時候,他就提到了這個名詞,你還記得嗎?無名。”
無名聳了聳肩膀,一臉疑惑地反問道:“阿貝爾?交戰?有這種事情!”
“唉,算了,你也不記得了,問也是白問。”
小玲正打算轉過頭來繼續詢問諾德時,身后的無名卻開始不樂意了起來。
“喂!女人,你知道些什么,快點告訴我,否則我和你沒完...”
“自己想去吧,無聊,我才懶得理你,哼!”
“喂...女人...!”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糾纏了起來,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那么這個[荒沙斯內克]究竟是個什么組織呢?”
帝釋天沒有理睬正在打鬧的兩人,而是直接問向諾德。“這個組織為什么會被[地上最強]所不容呢?”
“難道你們沒有聽過[荒沙斯內克]嗎?”
諾德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帝釋天。
“這個是個最大的反抗組織啊!雖然很少有人見過他們的蹤跡,不過我聽說他們都是一些被各種城市規矩逼出來的原城市居民所組建的反抗軍。”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頭望向熟睡的尤利婭。
“我本來是打算和尤利婭出來荒漠中碰碰運氣的,說不定會遇上[荒漠斯內克]的成員,希望能夠能夠和尤利婭加入反抗組織,這樣我們才可以繼續相愛下去。”
諾德說到這里,再次向帝釋天投去感謝的目光。
“真是太感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我和尤利婭就不會再見面了...”
“諾德先生,不必感謝了。”
帝釋天說到這里便打斷了他的話,“那么你們今后打算怎么辦?繼續逃亡直至加入[荒沙斯內克]?”
“這一點我也不知道...大概吧。”
諾德低下頭深思地喃喃自語道:“或許只有這樣我們才能一起活下去...”
“也許事情不必那么麻煩。”
帝釋天忽然說道,一下子就把諾德的注意力拉回他的身上。
“在我和拉斐爾談完后,或許我們都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