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感情,人的理智,這兩重靈性的發(fā)達與天賦,不一定是平均的。
——郁達夫
以前對這句話從未有過什么深刻的感受,他也是,現(xiàn)今卻這般深刻。
生活中,他是一個挺好相處的人,脾氣挺好的,很柔和。
現(xiàn)在他也有浪漫的時候,只是很少罷了,雖然少,但卻總是讓人那么難以忘懷!
我總是認為,人的性格是因不同生活環(huán)境,不同的經(jīng)歷而不同的,直到遇見了他,我才發(fā)覺,有些東西是天生的,是自己選擇的。
人們常說,歷經(jīng)過挫折的人,骨子里埋有堅強;飽受過痛苦的人,對幸福會倍加珍惜;面臨過生死抉擇的人,對生命的意義會有獨特的詮釋。
他的生活怎么說呢?他的選擇總是令人出乎意料,在他身上卻又覺得是本應如此。
六年級,他曾帶著我們一起看他喜歡的那部電影《天若有情》,那時他喜歡將自己所喜歡的分享給朋友,現(xiàn)在他喜歡自己一個人喜歡著,只有走進他心里的人,他才會從前那般,變得謹慎了。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毛主席的詩太滄桑,他更喜歡那句“月若無恨月長圓”,因為他覺得更美。
浪漫似乎是人的天性,只是被現(xiàn)實慢慢磨滅罷了。
幸好,六歲那年,浪漫的種子早已在他的心中埋下,生根發(fā)芽,漸漸綻放,終是結果。
他六歲時,家里依然用著座機,和爺爺生活著,沒有什么大的變化,就是換了一個彩色電視。
放學回家,他把書包扔在搖椅上,馬上竄進了臥室看起了電視,那時都是用衛(wèi)星盒子,他拿著個小遙控,在那換臺啊!
陽光透過臥室的小窗子,撒在他的身上,暖暖的,映在電視屏幕上,反射出的光線刺眼的很,讓人看不太清。
換做現(xiàn)在這么刺眼肯定總在抱怨“陽光太刺眼了啊,看不清電視”,可當時有電視看都已經(jīng)是特別幸福得了。
他一臉滿足的坐在凳子上看著電視,看著他喜歡的《西游記》,學著里面的動作和話
“猴哥猴哥,師父被妖怪捉走了”
“呆子,說什么呢?”
“大師兄,二師兄被妖怪捉走了”
他嘴里說著,手上動著,捂著腦袋“師父不要念了,不要念了!”
他就這樣自娛自樂著,本來明朗的陽光漸漸昏黃,日落西邊了。
“斌兒,吃飯了!”
“喔,知道了。”
回了句話,他便屁顛屁顛跑出去吃飯了。
吃完飯回來時,《西游記》已經(jīng)播完了,正在放著一部電影,他沒看過的,里面的人好帥,好漂亮。
這時他不認得,電影中的華弟就是誰,他也不知道這部電影就是未來經(jīng)常重看的《天若有情》。
這時他第一次看,距今已有十多年了,他腦海中只留下了些許印象深刻的場景。
華弟綁架女孩甩掉了警察,在會和地,華弟讓女孩藏好別動,但終究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團伙老大刀疤怕女孩泄密便要殺了她,華弟拼死保下她,之后留下打掃現(xiàn)場,燒掉了車子,騎著機車送女孩回家。
警察找到了犯罪現(xiàn)場將刀疤叫來對峙,刀疤怕女孩作證,派人除掉她,華弟再次救下女孩,并因打傷刀疤的手下遭到追殺。
幫中老大病逝,刀疤干掉了華弟的大哥要稱老大。
華弟受了傷,找到女孩,砸了婚紗店的玻璃,女孩穿上了美麗的白色婚紗,華弟穿著白色西裝,華弟載著女孩一路狂飆,鼻血流個不停,染紅了女孩的手,來到教堂,讓女孩向上帝祈禱,在女孩閉眼祈禱時自己騎車去為老大報仇。
華弟最后為老大報了仇,自己也死在了刀疤手上,鮮血染紅了白色西服,而女孩此時卻光著腳跑著,找著華弟。
我已背上一身苦困后悔與唏噓
你眼里卻此刻充滿淚
這個世界已不知不覺地空虛
Woo不想你別去
心一再回憶誰能為我去掩飾
到哪里都跟你要認識
洗不去痕跡何妨面對要可惜
各有各的方向與目的
踏著灰色的軌跡
盡是深淵的水影
黃家駒的《灰色軌跡》在這時響起,這時他聽不懂,只是覺得好聽罷了,他理解不了歌中所唱,只是覺得此時此刻,電影中的場景配上這歌挺好的,很有感覺。
電影放完了,太陽已徹底隱匿了,再也找不到了,月兒攀上了天空,它并不圓,半彎著的,不正象征著此時影片中的陰晴圓缺,悲歡離合嗎?
那時他沒啥感受,后來懂了,更喜歡了人有情,天難老,月長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