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去剪個短發，發量變多了，剪短好打理，我在下面發屋有卡，你拿去用。”她的頭發又是孕婦的另一個變化，毛發特別旺盛。

“好。”她也有這個意思，隨著肚子變大，她越來越懶得打理這頭長發了。

“不好了，我的梳子忘記拿回來了，媽媽回來發現就麻煩。”關燈準備睡覺了，左文突然想起梳子忘拿，急急又要起身去拿。

“你躺下，我去。”擔心她急急忙忙走路出意外，夏文起身出門，結果把她的梳子拿回來的時候還以為她要睡覺了呢，結果又拿著個手機在和所謂的韋同學聊著微信呢。

“你先睡。”聽到腳步，她頭也不抬說了句。

“十一點半哦。”夏文看看被她丟在一邊的胎教書本，有帥帥的男藝人，美美的女藝人，有著名的畫作等等，現在都敵不過她手中的手機。

“快了快了。”繼續低頭看著。

“這方案不錯呀。”夏文站在她旁邊，居高臨下地看了眼。

“對呀，這兩個方案是從十個方案中刷出來的。就可能從這兩個中選一個了，韋同學是沒問題的，就是她媽媽還在猶豫，她可不舍得女兒真睡一個小單間。

“空間都小。”雖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但到底是太逼仄了。

“你們男人一昧求大。”左文抬頭給了他一個白眼，這白眼竟然有點風情萬種的感覺，至少夏文是覺得有那么點味道，再加上她這句有點意味不清的話，不由讓人想入非非。

“不是，是韋同學那個學生的哥哥也是這樣覺得，還叫她不如再買一套大一點的，這哪來的奇葩，他當是買白菜，這棵不好再選另一棵，可見是個不靠譜的人，還好他介紹的設計不像他一樣。”左文后知后覺地品出自己的話好像有些讓人誤會，趕緊抬頭解釋，一張白嫩的臉，漲得通紅。

“她學生姓什么？”夏文心里在笑，表面平靜。

“呃，顏？楊？陶？什么來著。”左文努力地想，聽韋同學提過好幾嘴了，怎么記不住。

“呃，總歸不出這幾個姓。”在夏文懷疑的目光下，肯定地點點頭。

“楊？”夏文的笑意愈深。

“可能。”不是很肯定。

“她同學住這里？”夏文又問。

“我說過？”左文更不確定。

夏文搖搖頭。

“那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你真聰明。”給了他一個你好利害的眼神，繼續盯手機看。

“十二點，睡覺。”夏文搶過她手機，鎖屏。

“唉唉。哪有十二點，剛剛才說十一點半，好啦好啦，我跟她說一聲晚安。”不聲不響下線不理人很不禮貌也。

半晌

“你覺得哪個方案好呢？”暗暗的房間，左文腦中還在想著那兩個方案呢，睡不著，她輕輕地問夏文。

不見回應。

左文抬起頭看，夏文一臉放松，雙目閉著，淺淺呼吸聲，已經睡著了，她也不過就沉思了幾分鐘吧？

“太牛了，夏先生這睡功。”左文表示佩服，為他理了下只蓋到腹部的被子，拉高點。

“他都不會有失眠困擾嗎？”食指點點他放在耳邊的手，沒有回應，左文好漾慕，這夏先生的睡眠真的超級好，他的作息都很有規律，遲也遲不過十分，早也早不過十分，躺著半個鐘內必睡著，感覺沒什么事情能影響到他睡眠。

“上天呀，請也給我點這樣的睡功吧。”左文雙手合十拜拜，她現在精神亢奮得很，滿腦子還是韋同學家的設計稿。

“嗯，想尿尿怎么辦？好不容易睡暖的被子，下去好冷，雖說有暖氣，但還是冷呀，寶寶，我們忍忍，天亮再去。”這可惡的尿感怎么來得這樣快，明明上床前已經去了一次。

幾分鐘后。

“唉，好煩，人為什么要尿尿呢。”摸摸索索爬起來，認命地去上廁所。

“想喝水怎么辦，喝還是不喝，喝了又要去尿怎么辦？”一邊嘀咕一邊摸到床頭柜的水杯，結果水杯里的水被她喝完了。

“算了，還要去倒，明天再喝。寶寶，睡前喝水，容易水腫，我們堅持一下”嘀咕著爬上床，躺下，幾秒鐘后，又摸索著爬起來。

“夏先生的水別浪費了。”爬下床繞到另一邊床頭柜，拿起杯子咕咕咕就干掉了一半。

“留一點，他早上不會發現我喝了他的水吧？這龜毛的夏先生，還好晚上沒有涂口紅不留印子。”

“嗤——”黑暗中，是夏文再也忍不住的笑。忍笑太痛苦了，他忍了好久，笑得肚子都痛死了。

“啊，鬼呀。”杯子嚇得掉地上，還好有地毯，沒碎，但左文嚇個半死，心蹦蹦地跳，人更是往床上撲，胡亂地抓被子蓋頭。

“咳咳，是我，哈哈。”夏文扶住她，免得她撲床下去。

“剛…剛有古怪的聲音。”左文緊緊抱住他。

“是我的聲音。”夏文的笑一直沒法停止，實在是太搞笑了。

“呀——”過了半響，終于反應過來的左文，羞得那叫一個想死。

“你...你剛剛醒？”猶豫地問。

沉默了會“如果這樣你覺得好點的話，我剛剛醒。”語氣里的笑意掩藏不住。

“你根本沒睡著，你，你，你怎么不出聲，你，你怎么，，嗚，嗚——”惱羞成怒說的就是這么一回事。

仗著黑暗中，也仗著生氣中，手上碰到的肌膚她順手就擰下去。

“撕，撕，痛痛痛….”夏文吸了好幾口冷氣，這手勁，原諒他，從末領教過。

“我道歉，道歉。”夏文求饒。

惱羞成怒的女人不能惹，要是平時，給她十個膽她也下不了這兇手。

“嚇死人家了。”不擰了，整個人軟趴趴地趴著。

“人肥膽小。”夏文想起她鉆床拉被子蓋頭的舉動，多大的人，蓋住臉就沒事？

“你才肥，是你家太大，冷冷清清。”再報復性地擰下。

“我錯了，我肥，我膽小。”哎哎，真的好痛，一定烏青了，不應該嘴欠。

“不能再這樣嚇人。”現在心都還蹦蹦亂跳。

“我在，別怕。”安慰地拍拍，順手摟著。

“你看過鬼故事嗎？”這膽小的樣子，不知道帶去看幾個恐怖片會不會嚇破。

“唏，晚上不要說這個字。”左文馬上捂住他的嘴，身子繃得緊緊的，哎呀，怕這個一點都不丟臉。自我安慰。

兩人安靜地呆著，也沒想著要動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