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業務需要,他還有一個想法,就是想要得知當年事件背后的真相。
可以說他和季南汐各取所需。
第二天,機場。
季南汐穿著芋頭紫的外套,下身穿著黑色的運動褲出現在機場里。
她就站在機場出口,低著頭玩著手機,靜靜地站著。
突然,耳邊傳來一道柔軟的女聲,“澤哥哥。”
季南汐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把頭抬起來,將視線轉到聲音的來源。
下一秒,她就呆滯在了原地……
陳澤今天是來接溫夢可的,她今天從德國畢業了,有意愿回國發展。
沒想到卻在機場的出口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盡管她低著頭玩手機,但僅一個身影,他就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七百多個日夜日思夜想的人。
她真的回來了。
她瘦了好多,是不是在國外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她怎么一個人在這里?
陳澤的視線就一直放在她身上,從未移開過,他像是看不夠似的,貪婪地,癡癡地望著她。
剛剛,季南汐盯著手機的視線突然一轉,轉向了他,兩個人的視線對上。
仿佛時間靜止,周圍人海都停止,人們談論的聲音,機場廣播里字正腔圓的播報都被拉得好遠好遠。
世界上就好像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他清晰地看見她的手輕顫了一下,目光對上他的時候呆滯住了。
他太入神了,以至于溫夢可出來了他都沒注意到,還是溫夢可沖上來挽住了他的手臂,喊了他好幾次,他才回過神來。
他側頭淡淡地應了一句,“嗯?”
溫夢可嬌聲嬌氣地嗔怪了他一句,“我都喊了你好幾次啦!你在想什么啊?”
陳澤搖了搖頭,接過她的行李箱,“沒事,走吧。”
臨走前,他刻意地往剛剛季南汐站著的地方望去,那里哪還有她的身影?
他緊張地四處張望,試圖找到剛剛的對視不是自己錯覺的證據。
幸運的是,他找到了,他成功地在不遠的前面看見了季南汐瘦小的背影。
不幸的是,在季南汐旁邊還有一個男人。
只見那個男人一手拖著兩個行李箱,一手牽著季南汐的手,好不親昵。
陳澤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捏緊了。
走在他們前面的季南汐突然彎下了腰,捂著肚子,好看的側顏爬上了痛苦。
陳澤下意識地就沖了上去,可是她旁邊的男人動作比她更快,立馬俯身將她打橫抱起。
然后也不管行李了,匆匆忙忙地往機場門口趕。
陳澤走到剛剛他們站著的位置,他們已經不見身影了。
他側身看向了被男人丟下的行李箱,想了想,還是走過去把它們交給了機場的工作人員。
溫夢可被他一連串的動作搞得暈頭轉向,“澤哥哥,你這是干嘛?”
陳澤聽見了她的問題,只是沉默不語地一手拉著她的行李箱,另一只手插在風衣的口袋里,緩步前行。
溫夢可走快兩步追上了他,即使溫夢可再神經大條也看得出來陳澤這個時候心情不大好,便也在旁邊安靜地跟著他走。
安頓好溫夢可之后,陳澤才動身去公司。
季南汐做完手術之后留下了后遺癥,時不時會胃疼。
所以剛剛季南汐一捂著肚子,簡書亦就立馬明了,也不需要多問就直接送她去醫院。
季南汐的情況需要吊水,簡書亦熟練地調整好點滴速度之后就拿出手機給得一的聯系人打了個電話。
他們本來是今天下午就要去得一報道的,但季南汐這樣的情況,怕是一時半會到不了了。
得一的聯系人倒也好說話,表示可以理解。
等他掛完電話之后,一直沉默著的季南汐突然開口,“我剛剛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