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45章 五鳳樓借刀除奸 遭報應黃泉喪命

四、五鳳樓借刀除奸遭報應黃泉喪命

城里接二連三地出事,河野真的沉不住氣了。他得趕快想辦法,扭轉當前這種被動局面。這個出身特高課高級特工的日軍少將,在洛陽蹲了七年的時間,對豫西各種勢力及相互關系了如指掌,很快設定出一條惡毒的計劃,陰謀挑起中國人之間的仇恨。在中國人之間不斷制造矛盾,讓他們自己相互為敵、相互殘殺,增加他們之間的內耗,以削弱中國人對日本軍隊的敵視和威脅。

很快,河野經過精心挑選,組成了一支由漢奸和日軍組成的便衣隊,配備了一流的武器,連夜直奔新安縣東南的磁澗鎮劉家村,誅殺原國民政府新安縣縣長、國軍抗日三十縱隊司令劉紹唐在老家里的家人、親戚及鄰里三十余口人。火燒劉氏家族祠堂及周邊房屋二十處,并炸毀劉家的祖墳,放言:西山八路軍所為。

前不久,劉紹唐曾密告日軍,并配合當地的漢奸武裝,伏擊了八路軍南渡黃河過來的一支數百人小分隊,使其損失重大,以逼迫之重新退回黃河以北,劉紹唐知道八路軍不會就此罷了。所以,劉紹唐對八路軍故意報復深信不疑,這也為此后的“豫西事變”,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與此同時,另一個陰謀也正在加緊進行。當晚,在家養傷近一年的南京政府特使程書閣,悄悄溜進了三陽公館……

戎鷂子連車帶“貨”交給接應部隊,二返身又回到了呂家,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別人越是認為不可能的事情他越為之,呂長更驚愕地說他,惹了那么大的事,全城都在抓那個穿藍布大衫的人,你倒是自在地出出進進,也不怕被瞅上了!戎鷂子嘿嘿笑著說:“茍卯大叔的那件衣服我送人了。別看日偽漢奸們詐唬,其實連他們自己也不相信我這會兒仍在城里,我還有件沒有辦完的事,現在還不能走。”

戎鷂子來到大順貿易行,黃天順自從上次差點被木村要了命,回來后便無心做生意,生怕再出了什么意外。聽到店外有人找,正要往屋里躲,戎鷂子已站在了他的面前。黃天順認識戎鷂子也知道他的身份,慌忙說:“大侄子,我可是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們的事,黃孬蛋也是跟著小六子瞎混搭,你不能對我……”戎鷂子笑著對黃天順說:“看大叔您想到哪里去了,我今天來只是要請您給孫木庵捎個信,上次您弄的那雜糧,就是通過他的手轉給了我們八路軍。”

“他?你們……八路軍?”黃天順不解地兩手來回比畫。戎鷂子故意問黃天順:“西京大酒樓的秦快腿你認識不?”黃天順當然認識,上次的那批雜糧就是他尋的買家。戎鷂子說,秦快腿和自己一樣,都是八路軍。“我們和孫木庵一直有生意上的來往,想勞您跑一趟告訴他,下一批貨的訂金,午后在五鳳樓茶館見面時給他。”戎鷂子說著,看著膽怯的黃天順,拿出一塊銀元往桌子上一拍,說:“我去不方便,隨便你找誰去說一聲也行。”黃天順塌落著眼皮想了半天,最后竟然爽快地答應了。

黃天順估摸著戎鷂子走遠了,躲躲閃閃地跑到憲兵隊,把這事情的前前后后全部告訴了木村。

戎鷂子也沒有閑著,他找到白繼昌,讓他通過廟道會里的內線通知孫木庵,就說在十字街的五鳳樓看見了自己,并詳細說明自己的穿戴甚至手里所拿的東西。白繼昌問:“你小子又想玩什么新花樣?”戎鷂子如此如此地說了一遍。

五鳳樓里,戎鷂子要了壺茶喝了一陣子,然后找到茶樓掌柜,兩人在后面嘀咕了一會,出來后有個跑堂的穿上了他的那身行頭,坐在了他原來的那個位置上。戎鷂子從后門下去,消失在熙熙攘攘的十字路口。

孫木庵接到消息,一種削株掘根的沖動讓他失去理智,帶著維持會的人就上了茶樓。在洛陽城,這里是孫木庵最不愿意來的地方,他怕遭報應。

當年孫木庵為什么非要買下這五鳳樓?五鳳樓地處洛陽城中心,始建于隋唐時期,當時叫應天門,是女皇武則天登基的圣殿,也是唐太宗興師契丹時的閱兵臺,其壯觀古人曾描繪:“晴陽晚照濕煙銷,五鳳樓高天泬寥。野綠全經朝雨洗,林紅半被暮云燒。龍門翠黛眉相對,伊水黃金線一條。自入秋來風景好,就中最好是今朝。”此詩出自白居易的五鳳樓晚望。后來金人入中原,應天門慘遭戰火,兩側的“延富門”和“紫薇觀”蕩然無存,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座應天門,又因其上飛廊相連、五闕向外,所以明清以來被稱之為“五鳳樓”。孫木庵從外地請來“高人”看過,說此乃龍骨之地,大富大貴,然又“福兮禍兮”。孫木庵精明,高人說“禍兮”無非是想多“敲”他幾兩銀子,也就沒有再追問,結果……他雇兇投毒造了大孽,最后還弄了個“竹籃打水”。雖時過境遷,但心里仍然發怵。也許是天意:禍兮!

孫木庵掩臉帶著人上了樓,發現面前的這個人,根本不是什么戎鷂子,知道這里頭肯定有“彎彎翹”,回身就要下樓,日本兵卻向他圍了過來。原來,木村得到黃天順的報告后,便秘密監視控制住了這里,又看到孫木庵在和那個人說話,而且所描述的衣著穿戴也相符,便對孫木庵暗通八路深信不疑。涂著滿臉藥膏的木村,沖著孫木庵“哈哈”大笑,揮手讓人把他給綁了。本來孫木庵就滿心燥氣,再看木村鬼一樣的臉,仗著身后有河野,忍不住地破口大罵木村:“你這個東洋蠢豬,自作聰明,你知道個騾子球!”他忘記了木村是能聽懂中國話的。妄自尊大的木村,豈能容忍一個中國人對自己如此羞辱!再加上那次“青龍白鳳玉鐲”未能到手,結果似乎被眼前的這個孫木庵給愚弄了,狂怒地青筋爆脹,抬手就給了孫木庵兩槍,孫木庵吃驚地瞪大眼睛,看著從自己胸脯里流出來的血,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老道一世,竟會是這樣丟了性命。

數天后,王震、王首道率領的南下支隊在此過境,韓鈞送來的見面禮堆了滿滿一院子,除了戎鷂子們拉回來的輕重機槍、擲彈筒等三十多件,還有子彈、手雷等十幾箱,以及韓支隊在前幾次戰斗中,繳獲的五百多支步槍及一大批手榴彈等,這些武器正是王震支隊南下的急需。另外還準備了好幾千斤的雜糧和上萬斤的紅薯。

王震將軍高興而風趣地說韓鈞:“小老弟厲害了!才沒幾天就發了大財,老哥我就卻之不恭了。”韓鈞對二位首長說:“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手中有糧萬事不慌,你們這次南下可真稱得起二次長征,任重道遠啊!不比我們在自家門前耍大刀玩起來順手。”王震搓著硬茬茬的大胡子哈哈大笑,“今非昔比了!那時候咱們是草鞋樹皮,后面又有委員長追著屁股攆著打。現在氣候不一樣了,小日本一天不絕戶,戰區總司令就不能明著對咱們扔炸彈,除非他光著腚出來不怕丟人。當然了,一旦小日本真的完了,那就不好說了,蔣委員長臥榻之側,是絕不會容他人有鼾聲,況且我王震又是把刀子。所以主席說,這次南下利弊各半,就看機遇了,要我們有充分對付困難的準備,我相信主席的戰略眼光和遠見卓識。”韓鈞感慨地說:“主席胸有雄兵百萬,超前地預見和決策非常人所及,當年若不是中央及時識破閻老西的詭計,晉西事變可真隨了晉軍所愿了!也多虧您王司令員出手快全力相救,我決死隊那兩千多將士方可轉危為安,否則可真讓閻老西的算盤給撥拉了。”王震說:“老弟言過了,記得主席表揚你年輕睿智,化險為夷一瞬間,讓閻錫山的秤錘掉下來砸了自己的腳面。”兩人又說了些往事后,韓鈞說:“今天我要殺豬宰羊盡地主之誼,表達對三五九旅將士們不畏艱辛、轉戰南北的歷史壯舉。”王震笑聲朗朗,“打牙祭就是打牙祭,不作報告也不提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時間緊路程遠,吃飽喝足就開拔,老弟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盡管說。”韓鈞知道王震的意思,在吃飯前他曾問韓鈞,你這邊“道軌”鋪得怎么樣了?王震是“鐵路出身”,三句話不離本行。韓鈞“呵呵”笑著答道:“咱三個團硬邦邦地橫在這,四下里外、遠山近水誰敢來招惹咱!”停了下韓鈞又說:“就是時間太緊,想把這方圓幾百里的槍都攏起來,順著咱的規矩走,還真得費點勁。”王震問韓鈞:“要不要我臨走前再給你壯壯聲勢?”韓鈞隨即給王震行了軍禮,“知我者王大將軍也!”兩人同時“哈哈”大笑!

第二天,豫西盛傳,八路軍萬人屯兵黃河南岸,隊伍綿延百里……手中的家伙什比日本人的都全。

日軍龜縮城里,始終不敢妄動,好幾天后,日軍才在洛河上游的河灘邊,發現了已燒成了鐵架子的汽車,在下游的冰碴子中間,找到了那具已被冰水泡漲了的汽車兵尸體。然而這批武器的丟失,更讓河野憂心忡忡的心情極為煩躁。河野是個心事很重的人,他不會因此而當眾暴跳如雷,他仍然會維護著和裝運行的關系,利用這個在他的刺刀下不得不順從的群體,為大日本圣戰服務。河野在等機會,他已經給日軍總部打了報告,一旦鐵路運力允許,就立即把大豫裝運行在城里這二百來個壯勞力,統統押上悶罐車,本土礦山以及重苦體力場所急需大批勞工。為穩住城里物流正常運轉,河野還專程上門對呂長更說,相信他和大日本帝國的合作是真誠的,這次“丟車”一定是八路軍所為,皇軍絕不會冤枉“朋友”,云云。

呂長更冷漠地聽著,始終不發一言,心里清楚河野是不會輕易地放過自己的,只不過是現在他騰不出手來罷了。

晚上呂長更和茍卯商量,要把夫人送回娘家,“說不定哪一天日本人就得和咱們撕破臉皮,我倒無所謂,夫人總歸是受過內傷的人了,受不起那罪。”呂長更無不擔心地說。茍卯說:“不行咱就反了他娘的!是死是活天注定,城外到處都是咱中國人的部隊,怕個啥!”呂長更也早有準備,說:“行里有一大半都是拖家帶口,日本人抓不住帶刀地抓鐵匠,那咱可就把工友們害苦了,咱們得另想辦法。”呂長更起身開門四下看了一下,又掩住門低聲說:“給子明帶個信,就說我有那個意思。”呂長更沒有明說,茍卯心里明白:“讓他過來兩人照應一下,能走得先走。真逼急了,我一把火燒了所有家當,真槍真刀地趔出去,省得天天受這窩囊氣。”茍卯會意,又說,天這么冷路上又顛簸,怕夫人路上受風寒和不適。呂長更主意已定:“總比被日本人關起來受折磨強,再說老二家又出了那事,日本人能饒了咱們?還是走了安生。”茍卯問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呂長更讓他把那個白家的親戚順便帶出城,說:“以前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鷂子回來后兩人又在屋里說了半天的話,我看這里邊有事。”茍卯說,明天鷂子也出城,是不是一塊……呂長更點了點頭,提醒茍卯,別讓鷂子再惹事。

臘月的早晨清冷寂靜,順著洛河灘過來的西北風凜冽刺骨,鬼叫一般嘶鳴著、時急時緩地鉆進院子里打著轉轉。早已套好的大車靜靜地停在大門口,上面鋪著干草和氈毯,呂長更又拿出幾床被子堆在上面,再三交代茍卯,夫人活動不便,路上一定要多回頭看看身上蓋好了沒有。呂夫人躺在車上,伸出胳膊讓呂長更拉住她的手,嘆了口氣對丈夫說:“你一輩子性格耿直不拐彎,我不在身邊沒人提醒你,凡事多忍讓,可千萬別……”說著眼淚流了下來,“你看看現在咱家……成了……”呂長更替夫人把被子四邊掖裹緊,心里不免一陣酸楚,“你放心在娘家養好身子骨,待過年了我去佛光峪看你。”

自從日本人丟了車武器彈藥,凡出城通往官道上的路口都設了道卡,出城門里外兩道崗,城門里是偵緝隊,城門外是保安團。戎鷂子隨茍卯趕的大車走在前面,岳準、石天來和交通員遠遠地跟在后面。偵緝隊的人認識呂家大車,縮在領子里的脖子扭了幾下,做了個放行的動作,可出了城門樓子卻被保安團給攔下了,“娘兒們”排長走過來對茍卯說,上頭有令,所有車輛只準空車出、重車進。茍卯對他說:“車上可是偵緝隊呂隊長的娘,想到鄉下走走親戚,能不能給個面子?”

“娘兒們”排長不服氣,偵緝隊又咋啦?偵緝隊比別人尿得高?他們能當了日本人的家?這是憲兵司令部的命令,老子還想多活幾天呢,不放行!

偵緝隊的人看到保安團攔了隊長家的大車,便也跟著出了城門,又見其出言不遜,幾句話不和就與保安團的人推搡起來,嘴里也不干不凈地罵著臟話。保安團占著人多勢眾,圍過來連連拉著槍栓。茍卯不想驚嚇了呂夫人,趕忙說,算了算了,不讓出就不出,這串親戚的事早一天晚一天也不耽誤,我們這就回去。

別看偵緝隊人少,可這幫人平常霸道慣了,又都是城里的地痞混混,根本不吃保安團這一套,也紛紛拔槍相持。娘兒們排長有恃無恐,命令另一個士兵:“去,把日本人叫來!把他們統統帶到憲兵隊去。”可剛轉過身,就被大車兩邊的三個人給堵了路。眼看這事誰也下不了臺階,娘兒們排長掏出手槍就要示警,戎鷂子走到他身邊,畢恭畢敬地抱拳恭揖:“長官息怒,都是兄弟我晚來了一步……”說話不及,上前一跨反手一轉,對方的手槍已到了他的手中,娘兒們排長一看是他見過的廚子,張嘴要喊,冰冷的槍管已戳進了他的嘴巴,這一出乎意料的變化,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娘兒們排長被槍管子捅地伸著脖子想嘔吐,眼瞪著張開了的“大機頭”,蹲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高高舉起雙手表示服從。

戎鷂子對他說:“我不想和你還有弟兄們過不去,我與偵緝隊和這輛大車也無啥關系,我是八路軍的戎鷂子,咱們見過面的!城里所有和日本人過不去的事都是我干的。”娘兒們排長拼命眨眼,表示明白。“我不想在這兒出點絆子耽誤事,你乖乖地給我們送行后,你們兩家怎么打都與我無關。”娘兒們排長生怕槍走火,不敢點頭也不敢下跪,用鼻子“哼哼”著表示愿意。戎鷂子把駁殼槍管從他的嘴巴里拔出來,像是喝了口涼水一樣平淡地對娘兒們說:“下令吧哥們,讓弟兄們把槍栓都卸下來,有多大勁使多大勁往遠處扔,等我們走遠了再撿回來,丟了槍日本人也不會饒了你們,只要你們手上的槍別有事沒事胡亂舞扎,我就不難為你們!”娘兒們排長連連點頭,大聲重復著戎鷂子的話,“弟兄們,別犯傻,照著做咱們吃不了虧。”偵緝隊聽說是戎鷂子,沒等岳準他們過來,就連忙把手槍扔在了地下。

都說惡鬼怕閻王。在洛陽城里的漢奸中有個流傳,是呂六福有次喝高了時說的,碰上了戎鷂子就一個字:躲!咱們誰也惹不起,他身邊有張龍趙虎,一個是手榴彈撂得準,說砸到你褲襠里絕不落到你腳面上;另一個就更神了,槍子兒就是人家的手指頭,說摸你鼻子就不會錯摸了眼。其實,這有一半是呂六福即興瞎吹的,還有一半是演義來的,不過還真傳對了。

石天來走過來,從地上拾起手槍,退下彈匣還給偵緝隊的人,招呼著他們說:“拿著拿著。手里了少了家伙多掉身份架子。”說完隨手一甩,一把子彈匣一個挨一個、“嗖嗖”地直往路邊幾丈高的樹上飛,轉眼就落進了上面的老鴰窩里,驚得他們一個個眼睛發直。岳準讓茍卯趕著大車和交通員先走,自己挨著個檢查了偽軍手上的空槍,長長步槍在他手里像撥弄著一根柴火棍,玩的是得心應手,還皺著眉頭不停地嘟囔著:“這玩意還能有個準頭嗎?一把把銹得跟古董鎖似的。”戎鷂子估計時間差不多,摘下娘兒們排長的帽子把彈匣放進去,對他說:“這套東西先我帶走,槍你還先掂著,等一會兒我把這些放在路邊,你再順著路撿回來。說實話,我真不想再聽到你這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娘娘腔。”

呂六福聽說自己娘讓保安團給攔了,火氣沖沖地跑了過來,見了戎鷂子才舒了口氣。戎鷂子拍著他的肩膀,把他拉到一邊好言相勸:“別再跟著小日本瞎糊折騰了兄弟,要不是看在咱倆家兩代人的關系,我早把你當漢奸給崩了!我不崩你并不等于說別人不崩你。你看看你身邊的人,哪一個有好下場?我給你交個實底,小日本很快就要伸腿完蛋了,你不為你自己想,也得為你娘和呂家想想,別說親戚朋友們看不起你,就連城里的另姓旁人見了都想掐死你!你好好想想,你做的惡事還少?到如今呂家的大門塌了,裝卸行被日本人霸了,娘也被日本人給傷了,你又混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連二姐夫汪競蕭都不如……趁早尋條退路。”呂六福老老實實地聽著,不像以前那樣驢一般“昂昂”叫著不服氣,求救地問:“我還有退路?”戎鷂子說:“有!聽我話,趁早找個地方躲出去,改邪歸正好好做人,等以后局勢穩定了再主動回來自首,要不就永遠別回來,興許還有條活路。否則你們呂家可真得要絕后了。”

呂六福沒有再說話,跪倒在冰天雪地的大路上,對著娘走去的方向,“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久久沒有起來。

第二天呂六福失蹤了,此后杳無音信,也再沒有人見到過他。

主站蜘蛛池模板: 大丰市| 昌平区| 洛扎县| 军事| 德庆县| 高雄市| 上犹县| 颍上县| 广南县| 北安市| 云龙县| 武安市| 左权县| 泰安市| 青岛市| 南部县| 石屏县| 株洲县| 洱源县| 沁阳市| 监利县| 方城县| 苍溪县| 贞丰县| 镇平县| 巴林左旗| 正镶白旗| 辽源市| 苏州市| 沽源县| 玉门市| 古丈县| 东台市| 惠州市| 舟曲县| 涪陵区| 龙岩市| 承德市| 长垣县| 吉首市| 达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