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靈符灑落,靈符散發出的微光在黑夜當中是那么的耀眼。
上千個在空中飛行的紙人與騎著高頭大馬的士兵,只是眨眼間就將捕蛇村圍了個水泄不通,村子的大門更是被幾張靈符就轟倒在地。
一對騎著戰馬,背著一對翅膀的騎兵率先跨過倒塌的大門,接著上百個紙人排著整齊的隊列進入捕蛇村。
飛在空中的紙人向兩邊展開,八個紙人抬著轎子低空飛了進來。
將轎子放在地上,旁邊的侍衛高聲喊道:“洞虛演道,太陰真君。”
等到名號喊完,兩旁的紙人拉開簾子,一個兩極相差巨大的‘人’走了出來。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大晚上的一個皮包骨頭,渾身上下都看不出個人樣的人突然跳出來,是個正常人就都要進ICU躺著。
滅霸的身體結合伏地魔的臉,高大的身影與恐怖的樣貌,給在場的村名造成了成噸的暴擊。
扭頭看向東邊與自己對視在一起的白蛇。
一旁隨時準備動手的小道,順著自家師父的目光向東邊看去,眼尖的小道瞬間就發現了前天與自己交手過的白衣女子。
“師父,需要我去把那白蛇抓回來嗎?”
“不用了,正事要緊。”
“一只小蛇妖,可以待會在抓。”
擺擺手,讓小道退下。
對著在村子里異常顯眼的巨木,遠遠的行了一個道家禮儀。
“道友可否現身一見!”
國師的聲音不大,但卻傳遍了整座捕蛇村,聲音之清晰,就連某只趴在地上抱頭發出陣陣嗚咽聲的狗子都聽的異常清楚。
過來許久都沒見有什么要出來的意思,剛想在喊一聲的國師猛的噎住,一股神魂籠罩了自己。
國師有感覺,只要自己在喊一聲,下一秒自己的人頭就要掉落在地。
僵硬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一滴滴豆大的冷汗從臉頰流過,國師的心情此時簡直是拔涼拔涼的。
本來以為只是個大妖出世,憑借自己這一身的修為將其煉化歸為己用還是很輕松的。
但這個時候的國師簡直想時光倒流,當自己不知道有這檔子事。
此時的國師簡直腸子都要悔青了,就在剛才自己被神魂籠罩時,自己與困妖陣的聯系徹底斷開了。
不是自己主動斷開聯系,也不是什么良心發現,而是被人強行將這道聯系斬斷了,而且斷的很徹底,基本可以斷定是被連帶著將陣器也一并毀了。
困妖陣,顧名思義,專門用來束縛并殺死妖怪所使用的陣法,一旦被困妖陣困在里面,除了有人破壞陣基和陣主主動關閉陣法,等著被快速煉化掉神魂是最好的選擇。
其實剛才發生的事情很簡單,國師想要用困妖陣將整個捕蛇村都籠罩在內,然后再山崖上工作的莫寒就發現,一個個在自己眼里根個大燈泡一樣的小點將整個村子都包圍了。
看到未知的事物后,本能的莫寒就去摸了一下,但沒想到的是這東西這么脆,輕輕一碰就碎成渣了。
再后來就有了,國師被震懾在原地不敢動的原因。
可能是寄居在靈樹內的原因,自己對靈氣特別敏感,反而對其它事物的反應總是慢了一大截。
這會國師被嚇的不敢催動自己體內的法力,自然的國師這個人也就在莫寒的視線里消失了,也讓莫寒直接忽略了這么一大幫子人和軍隊。
直到過了大半個時辰后,莫寒才想起來要去看看自己新收的徒弟。
神魂從靈樹內出來時就看到,村口那一大幫子人就跟罰站一樣擱那站著。
就算是被靈石間接的影響了反應速度,但這會莫寒也已經理清楚了來龍去脈。
無非就是自己要吸引的大人物到賬了,自己需要接一下并適當的漏點東西。
意念一動,直接將國師與白蛇包括許宣在內的所有非普通人都拉了過來。
移形換位間,所有的‘人’都閃現到了自己的面前。
五道身影從虛空中跌落,其中兩道身影輕巧的一個翻滾縱越便站穩在了地上。
而其它人就比較倒霉了,從一米高的地方摔下來雖然沒什么傷害,但別忘了祂們是被強行拉過來的,大腦眩暈一類的后遺癥還是難免的。
躺在由一根枝干長成的搖椅上,喝著手中剛從空間內拿出的西瓜汁。
撇了眼一旁故作高深的國師,與那個人高馬大,一看就是個腦子一根筋的武夫,莫寒的目光轉向了站在自己手邊的小白蛇。
看到小白蛇時,莫寒的目光瞬間變得和藹可親起來,連帶著看一旁的許宣也沒有那么嫌棄了。
“有個美女徒弟在身邊確實養眼啊!”
內心雖然很興奮,但嘴上卻不能直接說出來。
“感覺怎么樣了,我給你的功法看過來嗎?可有什么不懂得地方。”
說完莫寒那虛幻的手指就搭上了小白的手腕。
“身體暫時沒有什么大礙,但師父你傳給我的功法感覺和我自身修煉的法門有許多背到之處。”
差異的看了眼小白,一個失憶的人能看懂自己那堪比六本新華字典的功法,而且她還記得自己修煉的功法。
一個腦袋空空的人能看懂功法也是起了怪了,不去多想,耐心聽著小白提出的問題。
“師父的功法雖然可以讓每個生物修煉,但功法中的許多境界我們是不需要修煉的,可為什么功法中還是要求必須慎之又慎的對待。”
“就比如,練皮,練骨,練肉,練臟,開竅,引靈,周天中的開竅境。”
“人生兒有靈,引靈氣沖刷身體即可為何還要去開竅,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你想的太簡單了,功法中既然讓你再次開竅,就有它的好處。”
“人雖然生兒有靈,直接引靈氣沖刷身體確實可行,但修道之人不是只要有強大的身體與體內的靈氣就可以的,我們還要有足夠對靈氣的掌控力,與邏輯思維能力。”
“我給你畫個符,你可以看一下你最多幾個時辰能復原出一個來。”
說完,莫寒以指為筆直接在旁邊的樹干上寫了起來。
一個看上去及其復雜,但被莫寒三兩筆就寫完了的符文被刻在了樹干上。
這個符文只有一根手指大,但那雜亂的線條卻顯得異常的精美簡練。
伸手在樹干上筆畫了十多分鐘,小白才皺褶眉寫下來第一筆,但在第二筆時卻又直接放棄了下筆。
一旁一直在靜靜聆聽的眾人,同樣的在為樹皮上的符文而燒腦。
也不知道這個符文被莫寒下了什么迷魂藥,五人皆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個只有食指大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