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小隊里一行五人趕到云霧谷秘境,初歡見秘境外居然形成了坊市,目光略微停頓。
云飛見她目光停留在坊市內(nèi),開口解釋道“大多散修獵殺妖獸就是為了換取靈石,再加上消耗的丹藥符篆需要補充,散修聯(lián)盟便在這里組建了坊市?!?
初歡點點頭,隨即聽到歐陽浩的聲音響起“我們今天就在這里散開吧,明天巳時在秘境入口處匯合,有需要補充丹藥符篆的盡快去買,到時候別拖小隊后腿?!?
云輕舞和蕭寒并未多說什么,告別后向兩個方向遁去。
這一路,青云宗的云輕舞和蕭寒二人與萬獸宗歐陽浩和云飛并未有什么交談,大多數(shù)是歐陽浩交代,云輕舞和蕭寒點頭示意。
初歡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若是他們并不相熟,這次秘境探險倒是安全很多,但他們二人如此聽歐陽浩的話卻并不與他親近,對秘境之事也沒有多么熱絡(luò),看來這次歷練并非獵殺妖獸這么簡單,定是歐陽浩許過他們好處。
云飛順著初歡的目光看去,以為她是在擔(dān)心他們二人實力不濟,逐說道“初歡道友,這二人實力你可放心,雖然都在練氣六層,但蕭寒是青云宗內(nèi)門弟子,云輕舞雖是外門弟子,卻三十幾歲,斗法經(jīng)驗豐富?!?
·初歡聽到他的話并未表示什么,只說道“云飛道友,歐陽道友,我先行一步,明日再會?!?
歐陽浩瞥了她一眼,點點頭示意,倒是云飛熱絡(luò)的為她介紹了坊市哪里售賣丹藥符篆。丹藥她是不缺的,但符篆卻沒有可用的,告別他們二人后,初歡進入坊市。
這秘境外的坊市規(guī)則倒是和散修城鎮(zhèn)差不多,里面有散修聯(lián)盟的人看守,坊市內(nèi)禁止斗法,修士可自行交易。
但這坊市卻比不得散修城鎮(zhèn),只是粗略的在秘境外圍布有隔絕陣法,唯一可以休息的地方便是散修聯(lián)盟在坊市后面開辟的洞府,來這里獵殺妖獸的修士大多身家窘迫,再加上以獵妖獸為主,都是找個空地布上隔絕陣法,算是休息。
初歡在坊市內(nèi)閑逛,瞧著前方一位男修有點眼熟,踱步到攤位前,還沒來得及開口,這男修便“嗖”的站起來。
溫潤嗓音響起“初歡姑娘,好久不見”
初歡打量著眼前的男子,穿白衣,執(zhí)折扇,配上那妖孽的笑容,突然恍然大悟,這不是被自己坑了一百塊靈石的登徒子么?看他修為已經(jīng)達到煉氣九層,而且也不像缺靈石的樣子,怎么擺起攤位來了。
似乎是為了解答初歡的疑惑,玉琉璃輕搖折扇,唇角輕扯,幽怨的說道“上次為了支付你的護送費,我簡直傾家蕩產(chǎn),只好來這里獵妖獸賺錢?!?
初歡挑了挑眉,神色坦然,絲毫沒有坑騙別人靈石的覺悟“琉璃道友說笑了,區(qū)區(qū)一百低階靈石,對道友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初歡姑娘太看的起我了”玉琉璃接著問道“姑娘來這秘境是要獵殺妖獸么?”
“聽聞此處妖獸與外界不同,自是想見識一番罷了”
聽到她如此回答,玉琉璃眼睛一亮,逐問道“那能否與初歡姑娘一同前往?”
初歡可不想被這塊牛皮糖粘上,婉言拒絕“我已約好隊友,明天匯合一同去往秘境?!?
待她說完后,玉琉璃突然沉默,她正想告別,便聽到玉琉璃的傳音“我有一份秘境的藏寶地圖,據(jù)說是古修洞府,姑娘可有興趣?”
聽到玉琉璃的傳音,她神情微動,暗道,古修洞府么?這秘境是三年前被發(fā)現(xiàn),不知這藏寶地圖從何而來,思量片刻同樣傳音問道“這地圖消息是否準(zhǔn)確?”
玉琉璃眸含笑意,非常自信的說道“當(dāng)然準(zhǔn)確。”
二人四目相對皆沉默,初歡本想探他口風(fēng),問問這藏寶圖從何而來,他卻裝傻,用一句準(zhǔn)確給打發(fā)了,沒辦法,她只好直白的問道“琉璃道友,這藏寶圖從何而來?”
玉琉璃眉目輕佻“我算的”
初歡表情出現(xiàn)片刻呆愣,似乎沒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話,算的?疑問道“卜算?”
玉琉璃點點頭,雙眼耀耀生輝,看著她直發(fā)懵,掐算秘境里的洞天福地,多么荒唐,她不禁有些懷疑,這人確定靠譜嗎?心里如是想著,手指卻掐算起來,她可沒有玉琉璃的本事去掐算秘境的洞天福地,但可以算出此去兇吉。
數(shù)息后,初歡得到的卦象是“睽”,兌為澤,離為火,動則利,回則難,利二人同行。
初歡面色怪異的看著玉琉璃,二人同行,說的是玉琉璃?
玉琉璃看見初歡掐起手指,雙眼更加明亮,其實玉琉璃的卜算之學(xué)并未學(xué)透,此去洞天福地是夢中天機所現(xiàn)。
他自出生遇到過三次夢中之象,第一次的夢中之象是他卜算之學(xué),第二次的夢中之象便是初歡與他有著莫大的因果,所以他才會處心積慮的與初歡相遇,第三次便是這秘境,而且與他和初歡有關(guān),夢中并未言明洞天福地,洞天福地是他滅殺別的修士在儲物袋得到的,反正只要騙她和自己一起去往秘境就可以了。
初歡思量一番,對玉琉璃說道“修士最忌諱欠下因果,我既答應(yīng)與人組隊同行,便不可食言,明天你與我一同前去,到了秘境中獵殺妖獸后我們直接與他們分開,若他們不同意組隊,也算了結(jié)了因果。”
玉琉璃朝初歡點點頭,認(rèn)可了她的說法,初歡接著說道“我還有一個要求,不要叫我姑娘。”
雖有些不認(rèn)同,但玉琉璃知道凡事只可慢慢來,思量一番問道“叫名字可以么?”
初歡氣結(jié)“隨你.......”說完轉(zhuǎn)身就走,玉琉璃看她要走,袖擺一揮,將攤位收進儲物袋,跟在她身側(cè)說道“走吧”
初歡挑了挑眉,剛剛還在哭窮,現(xiàn)在卻走的那么利索,側(cè)臉看向玉琉璃,這是初歡第一次認(rèn)真打量他,卻見他臉龐輪廓似工匠精心雕刻,高挺的鼻梁被睫毛打出一片陰影,唇角微微勾起,一雙鳳眼滿是柔情,若仔細看去,便可發(fā)現(xiàn)那眼眸的柔情之下是清澈冰冷。
白色的法衣袍底繡著云紋,腳蹬流云靴,手中折扇繪著四方神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初歡不禁出聲調(diào)侃“白玉為骨冰為魄,當(dāng)真風(fēng)華絕代,魅惑眾生??!”
玉琉璃聽到她的話,喉嚨深處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嗯?”
初歡沒有在回答他的話,在一個賣符篆的攤位前停下,見攤位前的牌子上寫有雷符,便開口詢問“有雷符?”
攤位前的老者伸出一根手指,開口說道“就一張,二百低階靈石不議價”
一張雷符的傷害足以擊傷筑基修士,極難繪制,初歡將那張雷符買下,又買了一些爆焱符。
二人又逛了一會坊市后,在坊市空地找了個位置,布置上隔絕陣法,打坐調(diào)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