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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解釋

“晚上八點,宿舍樓下我來接你”,當亦然收到這條短信時,她還不知道即將到來的狂風驟雨,簡單回復一個字“好”,繼續投入到拓展訓練之中。一天的活動終于結束了,合唱隊提議一起聚餐,亦然本來說有事要回去,可是扭不過大家的邀請,只好同意。聚餐時,亦然他們一組坐在一桌,在林一帆的安排下,秦風和亦然坐在了一起。大家提議喝點酒,亦然想到短信說一會還有事不能喝酒。

“女神,你有什么事,約會嗎”一個男同學打趣問到。見亦然低頭不語,男同學更加來勁了,“喲喲喲,真的是約會呀,可是今天是合唱隊第一次聚餐,女神你還是要表示表示的,就喝一杯,一杯”說完,給亦然倒滿一杯啤酒。亦然左右為難,正準備喝,就見酒杯被秦風端走一飲而盡,冷臉說到“我幫她喝”。同學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見秦風一臉不悅,不敢多言。

“謝謝”,亦然輕聲說。可是就這簡單的一杯酒,已被好事之人拍照轉到了校園論壇上,題為“只做你的黑騎士”。聚餐接近尾聲,眼看快要八點了,亦然和西西要提前離開,秦風也被林一帆拖著一起離開。四人一起朝學校走去,邊走林一帆還不停給西西使眼色,結果就成了秦風和亦然一起走在中間,西西和林一帆各在兩位旁邊走著。

很快到了宿舍門口,亦然已經看到了歐陽的車,給大家說聲道別就上了歐陽的車。這一幕秦風也看在眼里,雖然從知道亦然要約會時他已猜到,可是親眼見到心口還是泛疼。林一帆見狀安慰到“兄弟,來日方長,不急”,說完直嘆氣。

亦然剛剛坐上車,還沒來及說一句話,歐陽就飛快的將車開了出去,嚇得亦然抓緊安全帶大氣都不敢出,眼睛直瞟歐陽,想要尋求答案,可只發現他滿臉的憤怒。亦然心里在不停地想,到底什么事情惹他這么不高興,難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可是想到自己沒有做什么,哎,對于她這種戀愛小白,這男孩的心思也好難猜。

車子一路狂奔,最后停在了一個地下車庫。歐陽先下車,亦然默默跟著下車。見歐陽沒有要理自己的意思,亦然當起了縮頭烏龜,安靜跟著不說話,生怕自己惹到他。電梯一路向上,到了頂樓30層停下。當亦然還在想這是要去哪時,大門打開亦然發現這應該是歐陽的公寓。

歐陽直接進屋打開冰箱取了一瓶水狂喝,亦然看著他不知道自己該進還是該走。喝完水,歐陽盯著亦然沒有說話,亦然感受到他投來的目光,嚇得趕緊低下頭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看著亦然龜縮的樣子,歐陽更加惱怒,大步走來,將亦然抵到了墻角。亦然被這暴戾的氣場嚇得咬緊下唇,低頭閉眼,有種希望自己成為隱形人的沖動。

“抬起頭來”歐陽說到,亦然半瞇著眼慢慢抬頭看向歐陽,“那個,誰惹你了,你,唔...”話還沒說完,就被歐陽突如其來的吻堵住了,這個吻長驅直入,明顯帶著濃濃的怒意,吻得亦然腦袋發暈,無力招架。亦然想要推開,可是她越抗拒,歐陽就越生氣,直到歐陽感受到亦然流淚了,才放開她。

“被我吻這么委屈?”

亦然不說話,只是默默流淚,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瘋狂而下。她盯著歐陽的臉,眼里帶著難過和不滿。

“你不覺得你該給我一個解釋”歐陽說完把手機丟給了她,手機里的畫面定格在今天秦風摟住她那一瞬間。原來,他所有的憤怒就因為這個。

“你這么想我”亦然想到他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很是難過,“你看到的就是全部,我沒什么好解釋的”亦然說完準備離開。

見她要走,歐陽一把拉過她,“這就是你的態度,哈,看來你還不夠清醒”說完一把扛起亦然朝沙發走去,“你放我下來,你這個瘋子”,亦然邊哭邊捶打著他的背。

將亦然丟在沙發上,歐陽傾身而上,開始粗魯的吻她。

“歐陽,你放開我,不要這樣”,亦然的哀求并沒有換來歐陽的停止,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他的怒氣愈發瘋狂,直到他感受到亦然的顫粟。看著她慘白的小臉,被眼淚迷離的眼睛,歐陽終于冷靜了下來。見歐陽沒有了動作,亦然發瘋一樣的朝門口沖去。

過了一會,回過神的歐陽追了出去,卻已不見了她的蹤影。他很懊惱,自己怎么會這樣,不是只是想找她問清楚嗎。他開車一路找,也沒有看見亦然的蹤影,于是到了學校宿舍樓下等她,希望看到她平安回去。

亦然跑出歐陽的家直接上了一輛出租車,然后就一直哭一直哭,司機看她樣子以為她遇到什么壞人,還問她要不要報警,亦然沒有回話,司機她他送到了學校門口。亦然慢悠悠的往宿舍走去,腦子已經木然,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秦風從圖書館回來,看到熟悉的背影,喊了亦然兩聲,見她沒有回復,又發現她狀態不對,追上去扶住亦然的肩問“你怎么了?”

亦然驚恐的躲開,吼到“別碰我。”

這時,他看到了亦然哭得已經紅腫的眼睛,看到了明顯有些發紅的唇和脖頸,看到了她衣服上的褶皺。秦風腦袋當場轟的一聲崩塌了,他立刻脫下自己的風衣準備給她披上,“別碰我”亦然連忙后退。

“亦然,沒事了,是我,秦風,穿上衣服,乖”,秦風心疼的望著亦然說到。

亦然終于有些反應,看了一眼秦風轉頭就走。秦風從后面給她披上衣服,兩步之遙陪著她走。盡管心里有無數的疑問和擔心,他選擇沉默。到了宿舍門口,看到亦然安全進去,他站在那里很久都沒有離開。而這時,同樣坐在車里的歐陽將這一幕看在了眼里,他看到了亦然木然的神情,看到了亦然披著的風衣,看到了秦風的不舍離去。歐陽驅車離開,給亦然發了一條短信“對不起”。

亦然回到寢室到頭就睡,沒人發現她的異樣。后面的幾天亦然都將自己沉入書海,什么也不想想。她看到了歐陽的信息,但她當做沒有看見。合唱訓練按時參加,秦風小心觀察著亦然的狀態,發現她表面上一切如常,但實際上給自己的世界豎起了圍墻。秦風想她一定需要一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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