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年早上一到教室,空無一人,也不對,她果不其然看到直視自己的一張臭臉,連忙大步走過去,語氣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那個,阿墨,我昨天沒來,是和我媽有點事,你不要生氣。”
王予墨抬頭,裝作面無表情,嗓音卻出賣了他,溫柔如水;“把物理書拿著,坐我旁邊。”
王予墨開始詳細為李錦年講解知識點;“這題就是考對加速度的理解,加速度是速度變化的快慢,和速度沒有必然的聯系,加速度大,速度不一定大,反之亦然,比如一輛高速行駛的動車,在軌道上以300km/h的速度行駛,速度是不是很快,但是它整個過程是勻速前進,加速度為零、、、。”
李錦年腦袋并不笨,中間做對題目的概率還是很大,王予墨也贊許地看過她幾眼。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李錦年有些心疼王予墨的嗓子,就提議先休息一會兒,喝口水,再繼續。
李錦年喝完水,小心地問了一句;“昨天我沒來,你沒有一直等吧?”
王予墨沒多做思考,彎了彎眼睛,有些愉悅,自然地回答道;“沒有,我哪里那么傻,看你沒來學校,就猜你可能有事。哦,對了,你家的電話、手機都告訴一下我,以后我們都手機聯系,這樣方便些。”
休息了一會兒,王予墨繼續講題,他講題思路清晰明了,每種題型都能抓住重點,就算李錦年開學之后已經掌握的知識點,在王予墨的講述下,也可以解鎖出新的思路,更加簡潔明了,對她非常有幫助。
李錦年心疼他講久了喉嚨不舒服,就讓他挑同類型的題給她做,不用重復講解。
王予墨發現李錦年是個邏輯性挺強的人,學的也快,很容易舉一反三,不需要他費太多口舌。
講完所有題目,王予墨捏了捏眉心,低聲道;“小年,下午你跑三千,有把握嗎?”
李錦年放下筆,蓋上書,轉頭挑了一下眉毛,輕笑了一下,紅唇微微張開道;“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毫不掩飾她對自己的自信。
下午三點半,所有參加長跑的女生都檢錄完畢,跑三千米的人背上都套著一件學校發的帶號碼的背心,便于裁判計數。
李錦年換好衣服,就在跑道旁邊壓腿,活動身體,因為前天的比賽結果,班上有些同學不由自主擠在跑道外圍給她加油,體育委員高暢和劉想直接變成人形喇叭,一個勁大聲喊到;“李錦年,加油,加油。”
李錦年看著兩人,笑了一下,左臉的梨渦若隱若現,點點頭。
三千米不需要分組,畢竟眾所周知,能把人數湊夠就不錯了,高一十七個班,每個班最少一人,有的班棄權,所以總共十九人。都在跑道起點處,蓄勢待發,聽槍響。
李錦年深呼吸一口,一聲槍響“嘭”,李錦年迅速和一群女生往前沖了出去。
長跑不光比拼耐力、體力,其實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毅力的比拼,大家剛開始都壓著速度跑,存著力氣在后半程可以堅持下去或者后續發力。
三圈之后,很明顯有了階梯,體育生打頭陣,二三個包括李錦年的女生緊跟其后,時間慢慢過去,李錦年在第二的位置,時間悄悄流逝,她提速了,想超過前面的一個體育生,前面的女生聽到后面腳步變換,似有所感,也提速了,兩人你追我趕,李錦年被她穩穩的壓住了。
高一十班來加油的學生,尤其是幾個女生,加上劉蘭蘭、張冬雪,在高暢、劉想的鼓動下,嗓子都喊破音地尖叫著;“高一十班,加油,李錦年,加油。”
其他班上比較皮實的男生,漂亮活波的女生也各自對各家地一塊鼓勵加油,好像在比拼嗓音的洪亮和大小,其中有一個號碼的呼聲最齊整最洪亮,是特長班的男男女女,集體呼喊,李錦年目光朝最前方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是那個女生的背后的號碼。
專業、業余的差距,李錦年在一千五沒多大感覺,此刻她深深體會到了,不知道到底幾圈,她的腿從來沒有那么沉重過,像是灌了鉛,她邁著沉重的步伐,盡量保持勻速,一大半的女生跑到現在,都放棄了,跑幾步,走一段,太陽的暴曬加上似乎無盡頭的紅色圓圈,李錦年眼角一直滴落著汗水,也沒什么力氣去擦,有人開始陪著停下步伐的女生跑,一邊遞水,一邊加油,按理,這是犯規,三千米太艱難了,裁判也體諒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李錦年覺得自己嗓子都快冒煙了,她高估了自己,沒什么力氣了,還有至少一圈半,她靠著腿和胳膊機械運動,逼自己不能停下來,跑長跑最忌諱停下,因為停下那一瞬間所有的疲憊感、無力都會一瞬間席卷而來,后面想提速,是完全不可能,人在高度緊張狀態下,一點松懈的閘門打開,就只能一路滑坡到最舒服的狀態,要花一陣時間調整才能找到感覺。
下一秒,身邊多了一個身影,她扭頭就看見了他,五官分明,身材欣長,一張可以驚艷眾人的臉卻夾雜著清冷的氣息,面無表情,但他的余光里全是她,在她的旁邊,跟著她的步伐。
操場上高一十班的人,高暢眼珠子都快掉了,拍了下旁邊劉想的肩膀;“那是我們班那個學霸?我看他有身高優勢,想招他進我們班籃球隊,他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說沒興趣。”
劉想一副沒見識的表情看著高暢,鄙夷道;“你才知道,我早就發現他們之間的氛圍不正常了。”
尾聲,各班的后援團都擁擠在終點,為自己班里的運動員歡呼、吶喊。王予墨在最后的半圈停下了,沉穩有力的聲音響起在李錦年的耳邊;“向前跑,你可以的,小年。
王予墨在終點哪里筆直地站著,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整個人像在發光,李錦年一過線,什么都沒管,伸開手臂,撲倒在他懷里,他也給予回應,緊緊地抱緊了她。
主席臺上正在播報的柳絮看見了那一幕,目光有些發愣,皺了一下眉毛,但聲音還是甜甜地播報著加油詞。
在場的同學,有些看見這一幕,零零散散起了歡呼聲,但都與他們無關,李錦年全身都沒有力氣,靠著王予墨才能勉強立著。
一直領先的那個高個子體育生,被人叫“陳姐”被同學架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狀態比李錦年好很多,經過時,對著李錦年豎了下大拇指。
畢竟能緊跟她后面,沒被甩大半圈的距離,她是認可的。李錦年看見,笑了一下,對她輕輕點了點頭。
陽光有些毒辣,王予墨感受到李錦年身上遲遲不降的體溫,一只手摟住李錦年的腰,另一只手本能地替她遮住刺眼的陽光,扶著李錦年走到陰涼的位置坐下,自己則蹲下身子,雙手輕柔地替她小腿,手法專業,捏得李錦年舒服的悶哼了幾下,她靜靜看著王予墨頭頂的旋,張開嘴巴,小聲的說了一句;“我身上全是汗,很黏人。”
王予墨點了點頭,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李錦年觀察他平淡的神色,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心底涌起一股甜蜜。
那天操場上十班的人以及王予墨有些的花癡粉看見兩人毫不遮掩的行為,有幾個忍不住羨慕的說道;“好羨慕那個女生啊!”其他一些人私底下也在小范圍悄悄討論兩人的八卦,連帶著主席臺的自信美麗的柳絮,唐強心煩意亂的聽見幾個女生嘰嘰喳喳討論柳絮輸了,在說道柳絮沒魅力的時候,忍不住情緒外露,陰惻惻說道;“一群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
說完,用力地踢了一下腳尖的小石子,諷刺的神色一晃而過。
下午就只有三千米這一個項目,結束后,廣播里放著廣播體操的音樂,號召各班集合,在運動場上舉行運動會閉幕式。
高暢作為班級的體育委員,大高個子是一臉笑嘻嘻地接過了綜合得分第三的獎狀,眾人三三兩兩合在一起拍照,劉蘭蘭在一群人里橫跨好幾步走到李錦年面前,“李錦年,你好厲害啊。”
李錦年的注意力在那雙真心替自己高興的眼眸里,笑了一下,擺了擺手,“基本操作。”
不一會兒,操場上,人群漸漸散去,零零散散只有幾個人,夕陽傾斜,天空像一位出色的畫家手下真實靈氣的作品,被畫家用賦予藝術氣息的手,嫻熟地調整和變換了色彩結構,漸漸由藍色變為金黃最后緋紅一片,像是一片緋色的海,給人柔和、溫馨、舒適的感覺,李錦年若有所感,轉頭看見王予墨的眼睛,瞳人黑的純粹無比,身材修長,整個人筆直如松,背對一片余輝,整個人的輪廓在絢麗的光輝下給人一種濃墨的水墨畫的感覺,眉眼帶著獨有的詩情畫意,眼睛所及,只有自己。
李錦年眼睛微瞇,眉尾下垂,嘴角漸漸擴大了弧度,抬腳奔向他。夕陽照在他們的臉上,像是度上了一層薄薄的如蟬翼般的金沙,神秘且充滿活力,就像年少的愛戀,朦朧帶著狂熱,兩人手牽手,微笑看著天空,再看看彼此,影子漸漸重疊在一起。
其實愛情很多時候不是天荒,不是地老,只是在某一刻,有那么一次,美麗的景色在眼前,而你有幸在身邊,我們看一樣的美景,然后若有所感相視一笑。王予墨在終點哪里筆直地站著,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整個人像在發光,李錦年一過線,什么都沒管,伸開手臂,撲倒在他懷里,他也給予回應,緊緊地抱緊了她。
主席臺上正在播報的柳絮看見了那一幕,目光有些發愣,皺了一下眉毛,但聲音還是甜甜地播報著加油詞。
在場的同學,有些看見這一幕,零零散散起了歡呼聲,但都與他們無關,李錦年全身都沒有力氣,靠著王予墨才能勉強立著。
一直領先的那個高個子體育生,被人叫“陳姐”被同學架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狀態比李錦年好很多,經過時,對著李錦年豎了下大拇指。
畢竟能緊跟她后面,沒被甩大半圈的距離,她是認可的。李錦年看見,笑了一下,對她輕輕點了點頭。
陽光有些毒辣,王予墨感受到李錦年身上遲遲不降的體溫,一只手摟住李錦年的腰,另一只手本能地替她遮住刺眼的陽光,扶著李錦年走到陰涼的位置坐下,自己則蹲下身子,雙手輕柔地替她小腿,手法專業,捏得李錦年舒服的悶哼了幾下,她靜靜看著王予墨頭頂的旋,張開嘴巴,小聲的說了一句;“我身上全是汗,很黏人。”
王予墨點了點頭,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李錦年觀察他平淡的神色,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心底涌起一股甜蜜。
那天操場上十班的人以及王予墨有些的花癡粉看見兩人毫不遮掩的行為,有幾個忍不住羨慕的說道;“好羨慕那個女生啊!”其他一些人私底下也在小范圍悄悄討論兩人的八卦,連帶著主席臺的自信美麗的柳絮,唐強心煩意亂的聽見幾個女生嘰嘰喳喳討論柳絮輸了,在說道柳絮沒魅力的時候,忍不住情緒外露,陰惻惻說道;“一群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
說完,用力地踢了一下腳尖的小石子,諷刺的神色一晃而過。
下午就只有三千米這一個項目,結束后,廣播里放著廣播體操的音樂,號召各班集合,在運動場上舉行運動會閉幕式。
高暢作為班級的體育委員,大高個子是一臉笑嘻嘻地接過了綜合得分第三的獎狀,眾人三三兩兩合在一起拍照,劉蘭蘭在一群人里橫跨好幾步走到李錦年面前,“李錦年,你好厲害啊。”
李錦年的注意力在那雙真心替自己高興的眼眸里,笑了一下,擺了擺手,“基本操作。”
不一會兒,操場上,人群漸漸散去,零零散散只有幾個人,夕陽傾斜,天空像一位出色的畫家手下真實靈氣的作品,被畫家用賦予藝術氣息的手,嫻熟地調整和變換了色彩結構,漸漸由藍色變為金黃最后緋紅一片,像是一片緋色的海,給人柔和、溫馨、舒適的感覺,李錦年若有所感,轉頭看見王予墨的眼睛,瞳人黑的純粹無比,身材修長,整個人筆直如松,背對一片余輝,整個人的輪廓在絢麗的光輝下給人一種濃墨的水墨畫的感覺,眉眼帶著獨有的詩情畫意,眼睛所及,只有自己。
李錦年眼睛微瞇,眉尾下垂,嘴角漸漸擴大了弧度,抬腳奔向他。夕陽照在他們的臉上,像是度上了一層薄薄的如蟬翼般的金沙,神秘且充滿活力,就像年少的愛戀,朦朧帶著狂熱,兩人手牽手,微笑看著天空,再看看彼此,影子漸漸重疊在一起。
其實愛情很多時候不是天荒,不是地老,只是在某一刻,有那么一次,美麗的景色在眼前,而你有幸在身邊,我們看一樣的美景,然后若有所感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