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爺,我們今日是要去哪兒啊?”
“云上山莊。”
端木堯頓感震驚,她知道沈修來要去云上山莊,只是沒想到這么突然。
端木云讓人請他們進來,進門時,那些守門的護衛,還有其他人都裝作不認識端木堯。
沈修來和端木堯到了前廳,端木父子見到端木堯,他們是相當地淡定。
端木云請沈修來入座,然后問道:“不知沈爺今日來訪,所為何事啊?”
“我還真是有一件事情,要請端木莊主同意。”
端木云就知道沈修來來山莊沒有什么好事。
沈修來也不拐彎抹角,他直接開門見山,他跟端木云說:“沈某要娶端木莊主的女兒端木堯。”
一旁的端木堯非常震驚,她沒有想到沈修來會來這么一手。
端木云和端木言更震驚,因為外界傳言端木云是有兩個兒子,極少有人知道他是一兒一女。
端木云知道既然沈修來開口了,他便無法再否認自己是有兩個兒子了,因為沈修來是有備而來。
端木云問道:“沈爺叱咤江湖多年,見過的姑娘多得數不清,卻從未見過小女,又怎會想要娶她呢?”
“端木莊主,如今長安鏢局已與江南鏢局聯手,不知云上山莊加入……”
“這……”
端木云和端木言對視了一下。
端木云對于沈修來是有些忌憚的,他不打算直接答應沈修來,只推托道:“沈爺,此事非同小可,請容我與犬子商議之后再決定。”
“那就請端木莊主考慮清楚,沈某便不打擾了。”沈修來起身離開。
馬車上,沈修來是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他似笑非笑。
端木堯問道:“沈爺,這端木云可還是沒答應呢?”
“你說他會答應這門婚事嗎?”
端木堯也不知道端木云最終會做什么決定,她分析道:“沈爺要娶端木堯,還要三方聯合,看似是兩件事,實則是一件事。”
“不錯。”
“不過……”
“不過什么?”
“沈爺確實是從未見過那端木堯,我是想說,你若不愛人家,那倘若將來人家嫁給你,豈不是成了守活寡?”
沈修來卻說:“是啊,沒見過,我才想要知道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姑娘。阿堯,你覺得她會愛上我嗎?”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人家姑娘。”
沈修來看著端木堯,心里卻想著:“阿堯,我看你還能裝多久。”
端木云跟蕭玨說:“大哥,昨日沈修來突然就登門拜訪了,他還是和阿堯一起來的。”
“他來山莊做什么?”蕭玨表示很驚訝。
端木言回答說:“舅舅,他說他要娶阿堯,還要三方聯合,所以我想他應該已經知道阿堯的身份了。”
蕭玨想了想,問道:“那你們怎么說?”
端木云說道:“我只說容我們再考慮考慮,這不就請你來商議。”
蕭玨分析道:“若阿堯嫁給他,即是同意三方聯合,即便他與我們有這層關系,那也不影響我要殺了他。只是不知阿堯怎么想……”
端木云和端木言覺得此事可行,反正他們與兩大鏢局聯合,也是為了對抗第九卦,至于蕭玨說要殺沈修來,這目前只是一個計劃而已。
沈修來只有在沐浴時,他才能真正地感受到另一個自己的存在,沒錯,他又犯病了。
沈修來的精神分裂發作了有一會兒了,這時候他安靜了很多,不過他還沉浸在兩個自己的世界中。
端木堯以為沈修來還沒回來,她便脫了外衣,準備去沐浴,她剛走進來,就看到了沈修來在浴池里。
見沈修來沒什么反應,端木堯立刻反應過來:“他莫不是又……”
沈修來察覺到有人在,他突然抬起頭來,盯著端木堯,這眼神擱誰誰不怕。
端木堯故作鎮定,輕輕叫了一聲:“沈爺,我這就出去。”說著,她要離開這個社死之地。
端木堯剛轉身,沈修來就起身了,他從浴池里出來,叫住了端木堯:“站住!”
端木堯停下了腳步。
沈修來冷冷地說道:“幫我擦身。”
端木堯驚呆了:“擦身!你自己沒有手是怎么著?”她知道如果在這種關鍵時刻,她不按沈修來的吩咐去做,可能就成為冤魂野鬼了。
端木堯轉過身來,她把目光移開,她拿了毛巾,走到沈修來跟前,小心翼翼地幫沈修來擦身。
擦到沈修來的后腰時,端木堯突然把毛巾遞給了沈修來,他們都沒有說話。
沈修來抓緊了端木堯的手腕,突然他將端木堯抱到他的床上,他將端木堯壓在身下,此時他們心跳加速,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沈修來只是望著端木堯,端木堯也同樣望著他,片刻過后,他起身來,赤身裸體地坐在床邊,沒錯,他從浴池里出來,還沒有穿衣服。
只聽沈修來淡淡地說了一句:“早點睡。”
端木堯也起身來,她去拿了一件里衣過來,給沈修來披上,然后她將沈修來放倒,蓋上被子,全程兩人并無言語,但沈修來一直看著她,那眼神是久違的溫柔。
端木堯起身,沈修來一下子抓緊她的手腕,她慢慢地掙脫開,回小屋去了,回到小屋之后,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沈修來又何嘗不是。
顏止準備回杭州一趟,他又來到靈溪鎮,他納悶道:“這靈溪鎮怎么變樣了?”
突然有人在顏止的身后拍了他一下,他回過身來,一看是紫云瑤,他欣喜若狂地問道:“小瑤姑娘,怎么是你啊?你怎么會在靈溪鎮?”
“叫我小瑤就好了。我呢,跟我爺爺住在這里,哎,你這是要去哪里啊?”
顏止回答說:“我要回一趟老家。”
“你老家在哪兒?”
“杭州,小瑤,將來有機會請你去我家做客。”
紫云瑤接著問道:“杭州離金陵不遠吧,你知道江南鏢局嗎?”
“當然,江南鏢局可是我們南方最大的鏢局,我們家的布匹有一部分還是由江南鏢局的承送的。你怎么突然問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