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原來是你小子,今日算你運氣好,老子饒你一命,滾吧!”至寶在身,秦璜不敢擔擱,生怕夜長夢多,節外生枝。
這幸虧是秦鐵歌,如果換成任何一個六重、七重,甚至實力更強的人,他即便交出火神之精,對方也不會放過他,必然滅口。
秦鐵歌扔了強弩,一邊走一邊拔出背后開山刀,沉吼一聲,狂獸般猛撲上去。
秦璜獰笑:“自尋死路,老子就成全你!”
兩條殘影撲射,拼盡全力揮刀,兩道厲芒閃電似的撞在一起,‘錚!’兩道閃電一觸即分,向著黑暗中飛去。
兩把刀居然脫手了!
秦璜因為肩胛骨被洞穿,影響了他揮刀、握刀的力量,但力量仍然不小,同時震脫了秦鐵歌的刀。
二人沒有絲毫廢話,刀一脫手直接肉搏。
四條手臂翻飛,兩對拳頭朝著彼此的胸口、面門猛烈轟擊。‘通’的一聲,秦鐵歌被轟飛出去。而秦璜腳下一蹬疾追而止,一拳將倒飛的秦鐵歌砸在地上,地面一聲悶響,塵土飛揚。
不等秦鐵歌反應,抓住他一只腳,掄起來猛然摔下!
‘轟!’大地都震動。
達到了強武境的身體是極為強橫的,如果沒有武器,要殺死對方,最有效的方式就是這種粗暴的行為!
‘轟!轟!轟……
秦璜使出渾身力量,猛烈摔打秦鐵歌,大地震動,巖石砸碎,方圓幾丈內塵土飛揚,煙霧彌漫。
秦鐵歌被連續摔打,毫無還擊機會,后背、胸口、腦袋被砸在地面、巖石上,劇痛無比,雖說還不至于死掉,但腦袋開始迷糊。
最后,秦鐵歌被陀螺一樣甩起來,越甩越快,然后秦璜奮力一拋,秦鐵歌便被拋入高空。等他開始下落時,秦璜一聲長嘯,拔地而起,向著他弩箭般射來。
一個下落,一個上沖!二人正撞在一起,秦鐵歌一陣血氣翻涌,差點一口血噴出來,秦璜鉄膝正中他腹部!
空中,秦鐵歌就像面條一樣掛在了對方膝蓋上。
下一刻,秦鐵歌被從高空轟擊下來,仿佛一顆隕石,轟然砸在地面上。砸得他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胸口發悶,接著一口血噴出來。
而高空的秦璜身形一轉,也似流星、箭矢一般,從高空疾墜而下,目標秦鐵歌!
他疾墜,叱嘯:“小子!去死吧!”
這是最后一擊,不要說秦鐵歌,就是秦璜、秦鑫,在這一連的粗暴攻擊之后,也受不了這最后一擊。
然而,就在這最后一擊要得手之時,一側突有一道影子疾射而來,這影子攜著一片銀光,正與疾速下墜的秦璜撞在一起,一聲悶響,二人飛了出去。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花狐!
她剛恢復過來。
秦璜強武境六重,而她才三重,與秦璜撞在一起,她強橫的身體就顯得十分柔弱了。‘嘎巴巴!’骨骼斷裂的脆響從她體內傳出。
而秦璜卻挨了她一刀。
秦璜怒吼一聲,一掌將花狐擊飛,瘋狂殺戮之氣更盛,一個餓虎撲羊,撲向花狐,花狐此刻被撞得頭暈目眩,根本爬不起來。
秦璜摧鋼斷鐵的鷹爪直取她咽喉,要將那纖細脖頸擰斷!
‘嗖!’耳邊破風聲又起。
秦璜目色一凜,伸手一抓,‘嘭!’一聲炸響,一塊拳頭大的巖石在他掌中爆碎。
下一刻,秦鐵歌的拳頭也到了,破風砸向秦璜面門,這一拳力量之大,威力之強,直接把秦璜轟飛出去。
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秦鐵歌緊隨而去,不等對方落地,直接將倒飛中的秦璜砸下去。緊接著抓住秦璜一只腳,掄起來用盡全身力氣,向著那巖石砸下!
‘轟!轟!轟……
大地震動,巖石碎裂、崩飛!
最后,秦鐵歌將他拋飛出去,秦璜摔出十幾丈,撞裂一塊巖石才停下,雖說他是六重,可此時也被摔的雙目模糊,大腦暈沉,渾身劇痛。
他怒火萬丈,奮力爬起,這時,秦鐵歌拖著一道銀芒疾射而來,一個錯身,從他身邊射過。
‘噗!’一顆頭顱飛起,一腔腥血噴出。
秦璜怎么也想不到,他斬掉了宋胡子的頭顱,在他頸子還噴血的時候搜走了銀色小匣。而此刻他也遭遇了同樣的事。
讓秦鐵歌想不到的是,把秦璜渾身上下摸了個遍,居然沒有發現那銀色小匣!
那銀色小匣不見了!
想必定是剛才搏殺的時候掉落了。怎么會這樣,這里隨時可能會有人來,萬一……秦鐵歌額頭一陣冷汗!不敢再想下去,起身去拿一支火把,希望盡快找到那銀色小匣。
“唔!……噗……
花狐掙扎著本要起來與秦鐵歌一起尋找,可這一用力,胸口發悶,一口鮮血噴出來,她挨了秦璜那一掌不輕。
“花姐你別亂動。”秦鐵歌躍上那七八丈高的石臺,取了‘金蟾復元丹’與‘蛇風丹’給花狐喂下。
花狐掙扎著要起來:“我和你一起……”
說到這里,她本就蒼白的臉突然更加蒼白,眼睛瞪大,幾乎要凸出來,張著嘴巴,舌頭發硬,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仿佛被人扼住了脖子!
而秦鐵歌竟也是這個樣子,幾乎要窒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做不出任何反應,只有一顆心在瘋狂跳動。
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強烈威壓!
隨著這股股威壓的出現,‘嘭’的一聲,周圍空氣似乎爆炸了!空氣澎湃,炸得眼前塵土飛揚、翻滾,彌漫如霧。
霧中一條身影走出來,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青衣人!
這人聲音低沉,卻似洪鐘一般,他只說了兩個字:“拿來。”
“火火,火神之精么?被被……被搶走了……”花狐磕巴道。
這青衣人向她伸出手,一握,“啊……花狐周圍空氣涌動,她的人竟被對方隔空抓過去,捏著脖子提起來:“死?還是活?”
“真的被搶走了,不信你搜!”秦鐵歌心中一急,扛著這股強橫威壓爬起來,展開臂膀讓他搜。
秦鐵歌心里真是慶幸,如果順利從秦璜身上找出那銀色小匣,后果不堪設想。
這青衣人真把二人搜了一遍,又見二人實力如此之低,的確不可能得到火神之精。目光凜冽道:“哪個方向?”
“那……那邊。”秦鐵歌一指來時的方向。
‘嘭!’空氣又爆炸,炸起塵土飛揚、翻滾,彌漫如霧。等飛塵落定,人早已不見。
這是武技!這人是亮銀武斗!
二人震驚不已,這是他們第一次遇到亮銀武斗。
不過他們現在沒有心思想這些,盡快找到那銀色小匣才是追著要的。很可能一會兒又有人來。甚至以青衣人的恐怖實力,想必一口氣狂奔幾百里不是問題,到時找不到人,發現上當必然回來。
二人舉著火把開始在搏殺過的地方四下尋找。
那銀色小匣一掌可握,實在難找,二人找了許久居然沒找到。
二人額頭都急出汗來,秦鐵歌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幾乎要發瘋:“怎么沒有?怎么會沒有?”
火神之精三百七十二年才出一次,不是誰都可以得到的,能看上一眼都是莫大的造化!
難道他真的沒有那個命?
就像赤帶兄弟,宋家四人,以及秦鑫、秦璜、秦隸,還有那實力可怖的青衣人,無論他們多么齊心,多么詭詐,多么強大,沒有那個命,即便火神之精就在身邊,就在眼前,甚至已經得到了,但是沒有那個命,也得不到,也會失去!
不!事在人為,一定要找到它,它就在附近,它跑不了!
二人又開始瘋狂的四下尋找,地毯式的一寸寸地找,翻遍每一個角落,終于,在一塊碎石下發現了那血跡斑駁的銀色小匣。
秦鐵歌激動地手都在抖:“找到了!終于找到了!”
花狐湊上來,秦鐵歌快速而小心地打開匣蓋,一片熔巖似的熾熱光芒照射出來,照亮了二人蒼白激動的臉上。匣中一枚桃核般的熾紅晶體赫然出現在眼前。這東西好似一顆燒紅的煤炭,可是又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
火神之精!
二人也不認得,但心中知道,這就是火神之精!
二人激動之情難以言表,終于得到了!終于得到了!尤其是花狐,她做夢都沒想到,做夢都不敢想,這傳說中的東西居然落在了他們手中。
不敢停留,帶上所有的食物、水與火把等必需品,匆匆離開。
秦鐵歌與花狐都受了不輕的傷,雖說服下了‘金蟾復元丹’與‘蛇風丹’,但這并不是仙丹,服下立竿見影,要恢復至少也得一兩天。
然而,再重的傷也不敢停留,一口氣也不知跑了多久,汗流浹背,口干舌燥,身體劇痛,疲乏無比,花狐還吐了幾口血。
“花姐我背你!”
“不用,我沒事!”花狐擦掉嘴邊的血。
“花姐,你嘴唇都白了,再跑下去你受不了的!”
花狐垂首道:“快走吧!”
幾步后秦鐵歌才想明白,他花姐的傷在胸口,肋骨被秦璜拍斷了,哪敢讓他背?
而花狐又不好說:‘我胸口有傷,不能擠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