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云一路上抱著蘇海在天空飛馳,不惜消耗完丹田內的靈氣,也勢必要縮短遙遠的路途。
柳如云、聶風、步驚云三人當中,也只有柳如云的實力相對低很多,一直不不停的踏空而行,讓體內丹田的靈氣消耗的飛快。
一直在天空飛馳了將近一個時辰,柳如云的額頭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身體一陣搖晃險些從天上摔下去,聶風加快飛馳的速度,來到柳如云身邊,小心的接過昏迷的蘇海,至于步驚云則來到了臉色蒼白的柳如云身邊。
“二小姐你不要動用靈氣踏空而行了,就由屬下背著您吧。”步驚云身體擋在柳如云身前,征求著柳如云,只不過說是征求,其實他已經把柳如云背在了身后。
柳如云望著昏迷不醒的蘇海,只得點頭答應下來,趴在步驚云寬厚的肩膀上,她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同樣被聶風背著的蘇海,動了動嘴唇,喃喃道:“楓哥哥你一定要撐住,云兒還等著楓哥哥講故事呢。”
步驚云與聶風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旋即兩人都爆發出驚人的靈氣,眨眼的瞬間,兩人如同流光般激射出十里,一個跳躍間就是三十里。
七星胚元境的實力發揮到了極致,聶風與步驚云都甚至蘇海對柳如云的重要性,或多或少也聽過蘇海的事情,兩人打心底很佩服蘇海,竟然以一人之力敢抵抗姜氏王朝,這份魄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夠做到的。
為了不讓柳如云傷心,兩人都拿出了吃奶的勁,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如劃過天際的流星,在天空上飛馳而過,向著中州境內與越州境內交接的城池靠攏。
三人停停歇歇,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中州境內約越州境內交接的城池,這里是要道關口,自然有重兵把守,僅僅過去了三天時間,往日并不太嚴格的關口卻變得嚴格起來。
“所有打算通過關口的一律都要接受盤查。”一名士兵扯著嗓子對著排了長長的隊伍喊道。
但凡是有想要通過關口的,他都要喊上幾遍,燥熱的天氣讓他的喉嚨都有些沙啞,目光撇到了城墻上張貼的告示,心里不由得謾罵道:“該死的叛賊蘇海,若不是他,或許老子現在正在醉煙樓快活呢,哪會受這般罪。”
一想起上頭交代的話,這名士兵冷不丁打了個激靈,立刻精神起來。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叛賊蘇海已經朝這邊逃來,極有可能會經過落陽關,若是被他蒙混過落陽關,你們這幫家伙吃不了兜著走,抄家是在所難免的,小命也有可能不保,聽明白的話就把眼睛瞪大了,活捉叛賊蘇海不僅能榮華富貴,更能夠享受到姜氏王朝的優厚待遇。”
短短五天的時間,青龍郡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當然大多數人都認為蘇海是叛賊,整個林家都改被滿門抄斬,也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是唐傲天扭曲了事實。
對于普通老百姓而言,叛賊與他們似乎并沒有太大的關系,若非要說有什么關系,恐怕也只能是在平常的生活中帶來一些小的不便。
長長的隊伍足足有十多米,在隊伍末尾的地方,迎來了一輛馬車,馬車上坐著一位身穿紫色衣衫的少女駕馭著馬車,在馬車的周圍跟隨著兩名穿著粗布衣衫的壯漢,兩名壯漢雙眼打量著周圍。
兩名壯漢的目光同時看準了城墻上張貼的告示,心頭不由得同時一震,齊齊看向駕馭馬車的少女,同時說道:“二小姐,城墻上張貼著通緝蘇海的告示。”
少女抬起了頭,目光落在了城墻上張貼的告示上,蘇海的頭像赫然高高掛在城墻上。
而所有經過關口的人都要被士兵盤查一番,少女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蘇海被通緝似乎并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她的目光反倒落在了一眾士兵身上,目光在看守關口的士兵身上一一掃過,她發現這些士兵都穿著鎧甲,拿著銀槍,個個露出兇神惡煞的模樣。
而且每個士兵的實力都不低于武師,她扭頭吩咐道:“不要輕舉妄動,既然這里是通往越州境內的必經之路,也是唯一一條路,我們今天就必須要通過去,若是他們非得要檢查的話,那就殺過去。”
聶風與步驚云點了點頭,兩人把柳如云的話記在心里,守護在馬車兩邊朝關口靠去。
隨著長達十米的隊伍慢慢縮短,柳如云駕馭的馬車被兩名士兵擋住了去路。
“下來,都下來,趕緊接受盤查。”一名士兵把銀槍對準了馬車上的柳如云,不厭煩道,一上午的功夫都在盤查通過關口的人,連個收獲都沒有,而且連口水都沒功夫喝,不由得厭煩起來。
聶風輕輕一笑,從袖口里拿出一小袋金幣,上前一步想要塞給士兵,其中一柄士兵卻把長槍對準了聶風的胸口,不屑道:“小子我勸你不要來這一套,你們好好看清楚了,城墻上張貼的可是叛賊蘇海,你拿金幣來賄賂我,難不成馬車里藏著叛賊蘇海不成!”
士兵把長槍一轉,對準了馬車的方向,令正準備下馬車的柳如云心里咯噔一跳,急忙陪著笑道:“大人,我們不過是路過罷了,馬車上拉著一些貨物,是去越州小鎮販賣的。”
說話間,柳如云扭動著腰肢用手推了推長槍來到了士兵跟前。
士兵常年都在此地看守,哪見過像柳如云這般姿色的女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露出了色迷迷的表情,也松懈下來,把長槍一收,嘿嘿笑道:“荒郊野嶺的小姐不在家呆著,竟然學著小商小販去越州販賣東西討生活,也確實不容易,這樣吧,我就看看馬車里拉著什么東西,若是跟叛賊蘇海沒有關系,我就讓人送小姐一段路。”
聽到士兵依舊想要盤查馬車,柳如云暗道不好,蘇海可是躺在馬車里的,若是士兵前去盤查一定會被發現的,正在她焦急之際,從遠處走來一名身材消瘦卻高挑的漢子,漢子遠遠的就喊道:“王二,來的是什么人,怎么那么久還沒盤查完。”
“報告隊長,是去越州販賣的小商販,小的正準備盤查馬車呢。”士兵急忙回道。
“去越州販賣的小商販?”漢子緩緩走來,瞥了眼柳如云,對著王二劈頭蓋臉的罵道:“王二你是不是傻,人家都說是去越州販賣的小商販了,你還在這里為難人家,一個小商販哪跟私自窩藏叛賊蘇海,窩藏叛賊蘇海那可是要殺頭的,這位小姑娘看著那么老實,跟你我都一樣是個普通人,豈會窩藏蘇海,這馬車就不用盤查了。”
“是,是的隊長。”王二點頭哈腰,急忙對著柳如云揮揮手,說道:“小姐趕快走吧,路上小心點,若是發現了叛賊蘇海的蹤跡一定要上報。”
輕松的離開,讓柳如云長出一口氣,她勉強擠出一絲笑,招呼著聶風與步驚云趕著馬車通過關口,“放心吧,若是發現了叛賊蘇海的蹤跡,我一定回來上報的。”
望著逐漸遠去的柳如云,王二拍著腦袋恍然大悟道:“哎呀,剛才她還給我金幣來著,我竟然沒有收。”
“你這個王二是不是傻,若是我們活捉到叛賊蘇海,那可是五十多萬金幣,你還會在乎那區區的一小袋金幣?”
被隊長劈頭蓋臉一頓罵,王二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不斷的稱贊隊長博學多識,殊不知正是他的隊長一句話把窩藏蘇海的馬車放走,也正是如此,當蘇海從越州殺回中州路過這道關口時,聽了柳如云的話,沒有去殺王二與這名隊長。
柳如云有驚無險的駕馭著馬車通過了關口,一離開關口,聶風與步驚云就上了馬車,由聶風駕馭馬車,柳如云鉆進了馬車內,查看著昏迷的蘇海。
或許是因為服用了生死樹葉子的緣故,蘇海的傷口早就結疤,正在緩慢的愈合著,他的呼吸雖然平緩,卻沒有絲毫醒來的意思,胸口的位置雖然暫時被包扎,終究是少了一塊肉。
柳如云心疼的望著蘇海蒼白的臉龐,一滴晶瑩的淚珠滴在了蘇海的臉龐上,“楓哥哥,你放心吧,我們已經到達越州境內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到達朱雀宗了,到時候楓哥哥的傷勢也會徹底的康復,楓哥哥也會醒來的。”
或許是因為服用了生死樹葉子的緣故,蘇海的傷口早就結疤,正在緩慢的愈合著,他的呼吸雖然平緩,卻沒有絲毫醒來的意思,胸口的位置雖然暫時被包扎,終究是少了一塊肉。
柳如云心疼的望著蘇海蒼白的臉龐,一滴晶瑩的淚珠滴在了蘇海的臉龐上,“楓哥哥,你放心吧,我們已經到達越州境內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到達朱雀宗了,到時候楓哥哥的傷勢也會徹底的康復,楓哥哥也會醒來的。”
既然已經踏上了越州境內,自然要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朱雀宗,不過因為他們并不與朱雀宗宗主原無鄉熟悉,所以就按照約定在通過關口的三十里外的一處村鎮碰頭。
為了能盡快的醫治蘇海,柳如云駕馭著馬車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就趕到了與唐老約定的村鎮。
這個村鎮被稱為和平鎮,雖然位于兩州邊境附近,很少有戰亂再次發生,和平祥和幾百年,被成為和平鎮也有其特殊的意義,意味著這里不發生戰亂,永遠生活在一個和平的環境當中。
和平鎮的規模很大,雖比不上青龍鎮,卻也相差無幾,這里畢竟是兩州邊境最近的村鎮,也成為了大小商販落腳的地方,這里的繁榮程度是越州內許多城池無法比擬的。
越州不比中州,中州之內有王都,有姜氏王朝最為厲害的軍隊,甚至是整個中州都處在一種高度戒備狀態。相比較而下,越州就要松懈很多,這里的軍隊不多,但是每個人都是精英,尤其是像兩州邊境交匯的地方。
按照約定,柳如云三人在和平鎮落腳,和平鎮與往常有些不同,在城門上張貼著七八張蘇海的頭像,或許是因為和平鎮繁榮的緣故,以至于蘇海的頭像剛剛張貼出來,整個和平鎮都知道再青龍郡有蘇海這么一號人物,以一人之力抵抗青龍郡。
在這些人的嘴里根本就聽不到叛賊一說,他們都十分崇拜蘇海的所作所為,畢竟在和平鎮的許多小商販都是無照經營,每天過的都是提心吊膽的日子,沒有幾個人敢站出來明目張膽的擺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