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地獄,顧名思義是終年冰冷陰森的監獄。
在遠古時代,戰族橫行源天大陸的時候,寒冰地獄便已存在。它是戰族用來關押各族高手的監牢。至于它的來歷,到現在誰也說不清楚。
在戰族的傳說中,無論任何人,任你神通再大,一旦被投入寒冰地獄,將永世不得超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日夜夜受那酷寒懲罰。
當然,這不乏夸大的成分。可是,無論它是否被夸大,億萬年來,戰族的歷史上,還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從其中逃離。
是以,它成了戰族禁忌的存在,所有戰族之人聽到它的名字都要打上幾個冷戰。
隨著上天的懲罰,戰族隱世不出,寒冰地獄萬年來鮮有開啟。誰也沒想到,時隔萬年,傳說中的禁忌再次被開啟,這次,被投入進入的不是外族高手,反而是同族的天才——百里連山。
眼見九長老的狠辣手段,族人心中恐懼萬分,再也不顧什么賀喜,紛紛退去。
議事廳外,獨留下赫連紅玉黯然落淚,大廳內,司徒絕正為愛子療傷。
被投入寒冰地獄的百里連山,正匍匐在寒冷的冰層之上,全身瑟瑟發抖。
此時的百里連山,體內戰力盡廢,絲毫不能抵擋外界的嚴寒。看著無盡的黑暗,百里連山心中咒罵:“老東西,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嗎?我百里連山今日在此起誓,只要我一日不死,誓要與你不共戴天!”
可惜,無論百里連山如何咒罵,他戰力被廢的事實已經板上釘釘。現在的他,只能無力的蠕動著筋脈俱碎的身軀,向著一個方向慢慢爬去。
戰族,族長住所內。
司徒絕和父親九長老一臉關懷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司徒俊,關懷的問道:“俊兒,你感覺好些了嗎?”
司徒俊無力的笑了笑:“爺爺,父親,不用擔心,我沒大礙。”想了想,司徒俊問道:“紅玉呢?她怎么樣?還有,小山呢?爺爺你沒把他怎么樣吧。”
聽到司徒俊問起赫連紅玉和百里連山,司徒絕冷冷的喝道:“都是那該死的賤人,定是她慫恿百里連山那小混蛋前來攪鬧,趁你不備,才打傷你的!那混小子已經被你爺爺親手廢掉戰力,毀了筋脈,小子已經被壓入寒冰地獄了。”
“啊!父親,你怎么能如此對待小山!怎么說他也是紅玉的弟弟啊。”司徒俊驚怒的叫道。
“什么弟弟,不過是赫連紅玉撿來的雜種罷了!我們戰族從來就沒有人能在十六歲將‘源天戰法’修煉到第六層巔峰的人。我看,他就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妖孽!”說道百里連山,九長老就是一肚子火。
看到父親和爺爺厭惡的表情,司徒俊靜靜不語。
百里連山的天賦是戰族有史以來最好的人,可是,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正是因為百里連山太優秀,優秀的不正常,優秀到讓人妒忌,才惹來族中很多人的不快。
司徒俊大百里連山八歲,可是,論修為,司徒俊從小吃著靈丹妙藥,奇花異草,也不過是戰皇境高手。這,在戰族中年青一輩,已經算是頂尖的好手。
可他百里連山,一個窮小子,從小跟著赫連紅玉相依為命,吃了上頓沒下頓,竟然在修煉一途,遠遠超越他兩個境界。難道,他真的是一個妖孽嗎?
祖孫三人,都在因為百里連山的事情生氣。而此時,身處寒冰地獄的百里連山卻驚奇的發現,這寒冰地獄,竟然還有炎熱之處。
戰力俱廢的百里連山憑借求生的本能,和他常年吸食九天罡風鍛煉出來的銅皮鐵骨,硬是在寒冰地獄中爬行數個時辰。
每當他想放棄的時候,就想起赫連紅玉哭泣哀求的表情,便咬牙堅持,順著一個方向奮力爬行。
隨著百里連山越爬越遠,身體在嚴寒中漸漸不支。可就在他即將昏迷的時候,常年鍛煉出來的靈感讓他感應到一絲細微的熱浪。
有這一絲熱浪做目標,百里連山更是鍥而不舍的向熱浪的源泉爬去。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在爬行了數個時辰后,百里連山漸漸的看到一塊紅色的晶體。它就像一只火鳥,散發著光和熱,在這寒冰地獄中慢慢漂浮,游蕩···
越靠近它一分,百里連山的身體就舒適一分。
或許,是這奇寶有靈,感應到求生的百里連山。
慢慢的,它就像一個頑皮的精靈一般,悄悄漂浮到百里連山身側上下翻飛,打量著這個外來的生靈,同時,也散發著生的希望。
躺在地上的百里連山,無力的看著身前上下飛舞的火紅晶石,嘟囔著:“寶貝啊,寶貝,沒想到,在這苦寒之地,還有你來陪我作伴。可惜我現在不能動,不然一定陪你玩。”
靈動的晶石聽到百里連山的話語,忽然猛的一個閃爍,消失不見。
嚴寒再次降臨,百里連山不禁苦笑:“媽的,難道它真能聽懂我說的話不成?只聽說部落外面有著奇怪的世界,可我從來沒見過,莫不成這就是外面的生物?”
沒等百里連山感慨外,熱浪再次襲來,百里連山費力的抬頭一看,只見剛剛跑掉的火紅晶石再次飛了過來。身后,還跟著一塊黑不溜秋的小石頭,同樣浮空飛舞。
兩塊晶石飛到百里連山頭頂,停了下來,輕輕搖晃,好像在商量著什么。
就在百里連山奇怪的時候,只見那塊黑不溜秋的小石頭好像決定了什么,頓了頓身子,對著百里連山的腦門,猛的撞了下來。
聽那破空之聲,百里連山不由大叫:“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