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結束之后徐檀與航毅一齊走在人群的最前面離開包間，兩人一路上都在交流著，站在他們后方有些距離的幾位女人低聲議論了起來，

“他們的關系很好嗎？以前怎么沒聽說過他們兩人認識?！?

“聽說是合作伙伴。”

“真是有本事啊，隨隨便便就當上總裁了?！?

說罷幾人小聲譏笑，沒注意到自己后側的男人投來的不善目光，蔣正南的跟班瞧見了他的目光所向，聽了兩句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

他快步走到幾個女人的身后，用僅他們幾人能聽見的音量開口說道：“沒本事的都在背后議論，有本事你們走前面去說唄?！?

幾個女人詫異地回頭，見他兇狠著目光跟在身后都愣地說不出話來，再瞧瞧蔣正南的臉色，頓時幾人都焉了氣，她們可是知道蔣正南的來頭了，黑道上的人不開心了會用出什么樣的手段，她們沒見過，但多半也聽說過。

一行人走到大門外，航毅在臺階前站住了腳，其余人打過招呼后都各自離開了，回頭看向走在后面的蔣正南，他走上前去與航毅并肩站著，徐檀與航毅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默默走下臺階給他們留出空間來。

“怎么了？”蔣正南問著，目光卻正瞧著徐檀走向自己車的背影，他在航毅面前也不掩飾，因為他知道航毅很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

航毅從包里拿出煙盒抽出兩支，一只遞給了他，一直留在自己指間，自己點燃后再把打火機丟給蔣正南，

“想問你個問題?！?

“你問?！?

“如果徐檀沒有和嚴啟銘分開，一直在一起，你還會像現在一樣為了她付出嗎？”

“會?！?

蔣正南回答得出奇的干脆，這讓航毅有些意外，忍不住追問道：“為什么？”

徐檀發動汽車從他們面前駛過，黑色的車窗玻璃讓他們無法看清里面女人的清晰模樣，只有個大概的輪廓，待目送她的車走遠后蔣正南才開口道：“和你的理由一樣啊，比起愛，愧疚更讓人無法釋懷不是嗎？”

航毅默了半刻，幽聲開口：“是啊，如果沒有遇見她們，我們不會這樣做吧?！?

蔣正南抖了抖煙灰，頗為無奈地長長舒了口氣：“要是能重新來過，我想晚點認識她。我不在乎自己現在會付出多少，因為我付出再多也沒辦法填平她心里的空洞?！?

“也是你的空洞吧？”航毅將手中的煙頭準準地投進一旁垃圾箱上的滅煙盒內，“就先這樣吧?！?

說完航毅向不遠處停著的一輛黑色轎車招了招手，收到指示車輛馬上駛了過來停在臺階下，航毅走下臺階上了車，他放下車窗對蔣正南叮囑道：“別忘了我前兩天給你說的事，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都得把他留下的一伙人除掉，放心去做吧，出了事兒我給你擔著?！?

“知道了?！?

蔣正南最后一個離開，他的跟班在車上等了他有一會兒了，見他沉著面一言不發地坐在后面，便小心翼翼地問道：“南哥，我們和這群人走得太近，會不會讓上頭起疑??？”

后座的蔣正南正垂頭看著自己的手機，并未回答他這個問題，跟班無奈只好先駕駛著車輛離開，默約五六分鐘之后，后面的蔣正南關上了手機，抬頭淡淡地說了句：“很快就不用管他們了。”

“南哥你是想……”

“你怕了？”

“怎么會，只是我覺得要謹慎一些。”

“當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