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已經做過功課。

了解到牛子謙回國之前，有過交集的人已經死了好幾個。

而且這些人都是自殺。

除了蘭茜墜樓，還有人上吊，有人割腕，有人一頭碰死在墻上……

反正每個人都死的挺慘。

也許想起這幾個月里來的恐怖經歷，此時的牛子謙渾身發抖，那臉色更加蒼白。

“有一次，我看到另外一個我上吊了，繩子套在脖子上了卻拼命掙扎，還伸出手向我求救……

后來……

后來在走道里跟我打了個招呼的鄰居被發現吊死在家里……”

牛子謙只是一個平平常常的人。

卻為什么會有這種強大的暗黑力量？

老白目光充滿審視，東瞅瞅西看看，但最后還是說了一句：“我真的沒感覺到有妖魔鬼怪在作祟！”

“我是個不祥的人，誰見到我就會不得好死！李先生，麻煩你轉告我哥哥，我請求安樂死！我不想活了！”

牛子謙壓抑在心中的痛苦仿佛已經爆發，話到最后幾近崩潰。

李斬龍卻神情淡然：“好了牛子謙，你先別想太多，事情交給我。”

聽他這么說，牛子謙巴巴的看著他。

眼前眼前這個神采奕奕的年輕人自稱是個法師，不過他除了長得好看以外，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

把事情交給他，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不過牛子謙這個人很有教養，雖然對他沒有信心，但卻并沒有說出來。

結束了和牛子謙的視頻交流，李斬龍跟蔡院長說他想看一下那個男護工死的當晚牛子謙的監控視頻。

“我們都看過無數次了，只看到他一個人暴躁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后來還按了應急按鈕叫我們去救那個護工。可惜當時沒有人相信他的話……”

李斬龍只是認真的看著他，并沒有說話。

他便無可奈何的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方蘭，你來領李先生他們去資料室。”

方蘭很快就來了。

到底是在精神病院工作的人，神經比較強大，此時她又已經恢復了良好的狀態，徑直前面走著：“請跟我來。”

方蘭身高可能只有1米6，估計也就到李斬龍肩膀那么高。

身材嬌小，也算膽識過人。

這要是換作其他人，見到剛才那種血淋淋的場面，應該都被嚇傻了吧。

李斬龍居高臨下的看著方蘭的一頭青絲，波浪卷隨著腳步抖動，閃耀著珍珠一般的光彩。

這姑娘真漂亮，連頭發梢都好看。

老白很善解人意，打算給李斬龍留機會，突然捂著肚子。

“我肚子痛要去一下洗手間，就不跟你去資料室了！”

話說完他就跑了。

天荒還打算跟著去，老白一把將天荒也拉走了。

資料室里空無一人。

兩人進去以后，方蘭便開始在電腦的目錄里面找那晚的監控視頻到底被放在哪里。

而李斬龍就站在她身后。

離得很近，他甚至能聞到那青絲秀發上洗發水的香味。

很好聞。

不過李斬龍很快就在心里檢討自己。

李國慶的情況尚未明朗，而且自己現在接手的這件事情好像也不那么簡單，他就連走神也不應該。

“找到了！”

方蘭突然回過頭，李斬龍本來也在低頭看屏幕沒來得及后退，兩人就這么突然臉挨臉了。

雖然只是零點幾秒的觸感，但方蘭的臉還是刷的一下就紅了。

李斬龍有點尷尬。

方蘭剛慌亂地起身站到一邊。

“……這個視頻我看過，牛子謙當天晚上沒有出過病房，他什么也沒干。”

李斬龍沒吭聲，目光已經專注的看向了電腦屏幕。

前面的情況都如蔡院長所說，不過視頻看到三十四分四十八秒的時候，李斬龍突然愣了一下。

屏幕上面真的出現了另外一個牛子謙！

正如牛子謙所說，這個人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神態舉止也如同是牛子謙在照鏡子。

他看著牛子謙詭魅的一笑，然后直接掐著自己的脖子。

牛子謙急了，叫他滾出去，打他，踢他甚至咬他。

他紋絲不動，反正就是死死的掐著自己的脖子。

牛子謙急得直蹦，但什么辦法也沒有。

最后牛子謙只能按了應激鍵……

將畫面定格，李斬龍指著趴在桌邊的那個背影問方蘭：“之前見過這個人嗎？”

方蘭一臉愕然：“有人？這不就是一個書桌嗎？”

他們看不見視頻里的另一個牛子謙！

就在這時候，李斬龍的電話響了。

是牛得意打來的。

那老小子雖然挺怕死，但還是已經在醫院的門口等著李斬龍他們了。

“到飯點了，先出來吃點飯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