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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記憶

“希望你不會后悔。”瑪雅在結界處消失,隨后,一扇門憑空出現,“長這么大,我還沒有后悔過。”就在秦風接觸這扇門的一瞬間,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周圍的事物彈開,“會將無關的事物排斥掉嗎?是不錯的功能啊。”盡管還有很多疑慮,但他最終還是將這扇門打開了,門內一片漆黑,什么東西都不存在,秦風沒有多想就進去了,“那么,祝你好運。”

很熟系的地方,貌似是某家醫院,不遠處有個人影,看不清他的樣子,但秦風知道他是誰,“為什么你還活著?”“為什么我還活著?你不覺得這個問題很好笑嗎?”他的外貌逐漸清晰,“你應該被扼殺了才對。”“扼殺?你覺得自己是普通人嗎?”他聳了聳肩,臉上露出蔑視的神色,“你早就發現了吧?自己異于常人之處?”“......廢話連篇,我哪里有異于常人的地方?你不應該在這里。”

房間門被打開了,幾個穿著防護服的人員帶著秦風沒見過的儀器設備走了進來,“這個世界是真實的,這是你得出的結論,那么,就趁這次機會,讓你回憶一下那記憶最深處的東西吧,說不定會發生什么好事。”秦風看向一旁,那正是被綁住的自己,而且年齡比現在小,大概是十一二歲的樣子,“這是......我?”“沒錯,你,不過這個時候的你已經進入深度昏迷,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和死了沒什么區別。”

“先用三號測試反應吧。”其中一人說道,“可以。”他們拿出一瓶藥劑,通過注射器注入秦風的體內,十幾分鐘過去了,沒有什么變化,“一切數據正常,三號藥劑無效。”一旁操作儀器的人員將此記錄保存,“接下來測試六號。”注射器再一次將未知的藥物注入,這一次,和剛才一樣,秦風沒什么反應,“依舊無效嗎?”“不對,測試目標心跳速度加快,各項指標都在急劇上升!我們要......什么?所有的數據正在消失?”

“怎么了?”其中一人問道,“剛才出現的異常全部消失了,他又回到了深度昏迷的狀態,六號藥劑也失敗了。”從他們的對話來看,秦風逐漸理解了一些表面,“我是實驗品嗎?”他看向一旁的自己,“實驗品?不是的,你應該知道,現在的人類是什么情況,火星,金星以及木星,都變成了人類的居住地,但這種程度的文明所帶來的并不都是好事,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幻想分離癥】。”

【幻想分離癥】,一種奇怪的疾病,患病率低到幾乎不可能,“稍微聽過一點。”“因為幾乎不可能出現這種患者,所以不可能,對吧?但是呢,你就是世界上首例兼唯一一例【幻想分離癥】的患者!”秦風沒什么反應,因為他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或許是所謂的試煉弄出來的幻覺,亦或是這個死灰復燃的家伙用來迷惑自己的廢話,“你別不相信,沒錯,這里的確是試煉產生的幻覺,但這幻覺,可是你自身的記憶啊。”

“記憶?”“安靜點看下去吧,到時候你就會對自己產生新的認知。”只有這一句話是秦風認可的,“好吧。”他對于這個所謂的記憶也很感興趣。

“測試一號藥劑吧。”負責記錄的人拿出一瓶顏色有別于前兩瓶藥劑的藥劑,“真的要用一號測試嗎?搞不好會出人命的。”“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而已,就算真的出現意外那又能如何?”他的語氣非常的欠揍,“你要明白,要是成功了,那我們就能造福人類!只要能夠掌握【幻想分離癥】的全部資料,我們就可以成為人上人!”在他的勸說下,一號藥劑進入了秦風的體內,一瞬間,他掙脫了束縛。

“我們成功了!一號藥劑就......”話還沒說完,一把手術刀將他的頭顱連帶著防護服割下,“下一個,是誰?”此時的秦風,眼神當中充滿了喜悅,那是對于殺戮的快感,“怎么可能?手術刀怎么可能劃破防護服!?”這些人非常恐懼,但死亡已經將他們牢牢抓住,絕對不會放走任何一個人,隨著一聲聲慘叫和槍聲,這家位于地下的秘密研究所,徹底被大火吞沒,“不夠啊,還不夠啊。”就像電影一樣,仿佛有什么存在按下了暫停,一切都被定格在此刻。

“這些,都是我做的?”秦風問道,“是你,知道我為什么會誕生嗎?那也是因為你,現在,我來給你解釋一下這個所謂的試煉以及那個無聊的預言吧。”“你知道?”“當然,在我出現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這個試煉真正的目的,如你所說,我不應該出現,因為在那些良心發現的人的幫助下,你徹底忘記了這段記憶。”

“所謂的試煉,便是挖掘記憶,特別是那些被遺忘的記憶,在這個過程當中,試煉的發起者,也就是核心,會根據你本身的選擇來判斷是否通過,不過我個人認為,現在只是第一關,因為最重要的記憶全部都被你遺忘了。”通過他的話,秦風大概明白了,“所以你是在那時創造出來的人格?”“算是吧,不過你知道嗎?所謂的【幻想分離癥】實際上是這邊的多個偶爾聚集在一起產生的東西,你從這記憶當中尋找一下就會明白,你不屬于那邊。”

雖然不想承認,但秦風逐漸回憶起,自己的身份,“原來,都是假的嗎?”“你是這么覺得的嗎?也是,這很正常,不過這樣就好,畢竟原先的生活,慘不忍睹,而且沒點手段,你都活不到現在。”“是啊,殺了那么多人,但說起來很神奇啊,我是怎么辦到的?”“天賦,【幻想分離癥】在這邊是名為【幻想分離】的天賦,作用的話,就是將自身的【幻想】暫時分開,獲得雙線作戰的能力,那個時候大概就是使用了還沒有覺醒的【幻想】吧。”

“他們宣稱的是植入【幻想】給玩家,但實際上,這東西是原本就存在于我們體內的,他們所在的只不過是將覺醒概率上升到百分之一百罷了。”“那有代價嗎?”“這個世界的人,永遠無法覺醒【幻想】,好了,繼續吧,當你完整的了解當初的一切之后,會產生什么想法呢?我想這也是這個核心想要了解的。”秦風沒有回答,就在這時,場景切換了,在某個布置豪華的房間中,“接下去就是塑造這段記憶的開端吧?看你的表情,你似乎不知道啊?”

“不用拘謹,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就好。”“家......?”“沒錯,是家。”一名金發女性摸了摸秦風的頭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么,那一瞬間,讓正在觀看的秦風也感到了恐懼,隨后她便離開了房間,“就是在這里,我失去了那段記憶。”“想起來了?她到底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她似乎是真的為你好。”

房間中,獨自一人的秦風走向窗邊,他似乎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一切,“現在,你想起來了嗎?”他望向兩人,“雖然還不是全部,但是你明白了嗎?為什么【幻想】到現在還沒有變化,為什么會遭遇這么多糟糕的事情。”“......是因為什么呢?我不清楚,原先的我,不清楚,因為我沒有目標,對于什么都不關心的我而言,人生有什么意義?”

“一開始,我接觸這游戲也僅僅只是為了解悶,為了體驗這所謂的“救世主”,但直到現在,我想我有了目標。”他的過去很無聊,沒有任何意義,為了掩蓋過去的虛假記憶也沒能給他帶來快樂,一直以來他都是以混吃等死的狀態生活的,是名副其實的除了錢什么都缺,“那你的目標是什么?”“當一個英雄,僅此而已。”

“殺人魔也想要當英雄?你覺得自己配嗎?那個研究所里,大部分人都是無辜的,他們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你殺死,真正有罪的或許還在逍遙法外,這樣的你,真的能當英雄嗎?”面對過去的自己,秦風沒有任何反駁,“你說的沒錯,我這樣的確當不了英雄,但那又能如何呢?過去無法改變,但是未來可以,或許就和你說的那樣,無辜的人也被卷入其中,為了不讓那種悲劇再次發生,我才會有這種目標。”

“......贖罪嗎?那個時候的你可是單純的虐殺,以殺戮作為消遣的方式,已經超過了自衛的范疇......”“應該說是身不由己嗎?這么說估計沒人會相信吧?但作為過去的你,永遠只能停留在過去,你和我不同,你是過去的鬼魂,只會著眼于過去,抓住一個點不放。”“所以你覺得自己的罪孽可以消失嗎?”“我沒有這么覺得過,但事情已經發生了。”

長矛貫穿了過去的秦風,“人總要向前看,不能一直回憶過去,活在過去,否則會很痛苦,人死不能復生,所以我會記住他們。”“記住他們?真是大言不慚,你真的了解他們嗎?你知道他們的姓名嗎?不過也好......這就是你的選擇,希望你一直走下去。”過去隨著房間被大火吞噬,“你全程一言不發,是為了什么?”“這是你的選擇,我能說什么?”“那你的作用是什么?突然出現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火焰散去之后,兩人所處的位置被改變為某處郊外,“這里是......和那些人分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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