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文東急切地問:“老畢!我們國家拿得出手的武器還有些什么?”
“都是以前留下來的存貨,部分自動步槍、一些手雷和手持式火箭筒。”老畢急促地一邊說一邊做著一些胡亂的手勢。不經意間,我看見老畢胳膊處的袖子有一道裂縫,露出了皮膚上的幾道抓痕,傷口已經變成了黑紫色。
達文東急了:“奶奶的!怎么都是二十一世紀初期的武器,高科技武器呢?”
老畢無奈地說:“哎,在核戰中早就化為灰燼了。這些武器都存放在待銷毀倉庫才保留下來的!”
達文東一拍桌子:“媽的!刀具呢?爭取做到每人一刀!”
老畢攤了攤雙手:“只生產了部分!只有我們國防部門才人手一把,其余的還在生產中。主要是沒有人會制作刀具,只能根據以前的記憶制作!”
達文東嘆了口氣:“唉!都說我的祖先是個生存狂,結果我啥都沒有遺傳到!”說完,他露出一副郁悶的表情。
這時,一個年輕人歇斯底里地闖了進來:“不……不好啦!滿城都是卓姆比!”
那個小伙子的話音剛落,我看見老畢的眼珠開始變成紫色,緊接著全身痙攣,口里噴出唾沫。
“不好!老畢被感染了!得干掉他!”我說著從老畢身上抽出了砍刀,奮力朝他的脖子砍去。就聽“唰啦”一聲,這么猛地一刀下去,居然只是皮外傷!
我提起刀子一看,發現開刃角度很大,這把刀根本就不鋒利。
老畢見脖子受到攻擊,大叫一聲發了狂,暴跳如雷地向我猛撲過來。達文東見狀大吼一聲,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家伙。我仔細一看,居然是一把折疊的木柄小獵刀!
他快速而用力的把刀插入老畢的脖子,然后沿著脊椎做圓形切割,老畢的脖子頓時鮮血狂噴。
這把刀十分鋒利,沒幾下,老畢脖子的筋肉就分離開來,只剩下白森森的骨頭。我見狀飛起一腳踢在老畢的下巴上,就聽“咔嚓”一聲脆響,老畢的脖子與頭分家了。
旁邊的那小子看傻了眼,我扇了他一耳光:“還不快走!”
我們三人火速跑下樓,達文東一邊跑一邊興奮地說:“這是我第一次用刀!用刀的感覺真爽!我祖先留下的刀真是好用!”
聽到這里我想:他的祖輩也一定是冒著極大的風險才留下了這把刀。
我們跑到樓下,兩個高大的保鏢已經把門給關上了,強壯的身體抵靠在門上氣喘吁吁。大廳里的人全都擁擠在一起個個神色慌張。我透過大門旁的窗戶看到外面到處都是四散逃命的人,他們有的騎在機械坐騎上,不管前面是喪尸還是人類,都一股腦兒地往前沖,很多人都被活活地撞飛。還有一些人則干脆拿上菜刀、鐵棍和鐵鍬直接與喪尸搏斗,打斗聲、吶喊聲、哀號聲和慘叫聲混成了一片。
看到此景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正一籌莫展間,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槍聲。我又看了看窗外,看到一些煙霧開始從外面的建筑中冒了出來。
一個保鏢說:“總統!外面已經全亂了,很多人變成了活死人!我們與部隊也失去了聯系!”
另外一個保鏢轉過頭對我們幽幽地說:“變身的感覺超爽!你們看,我也變成了活死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朝他看去,就見他把胸口的衣服撕開,露出了被抓撓的傷口。他的眼睛已經變得紫紅,口中分泌的唾液開始往外噴濺。
大廳里面頓時全亂了,人們紛紛抱頭鼠竄。
喪尸保鏢旁邊的另一個保鏢見狀,迅速從腰間抽出一把手槍對著喪尸保鏢的眉心扣動了扳機。“啪”的一聲槍響,喪尸保鏢當場被爆頭,腦漿噴滿了后面的墻壁。
“不知羞恥的垃圾!我早就看他不爽了!長期跟我老婆在暗地里鬼混,早就想爆他頭了,沒想到今天有這個機會!我還要爆我老婆的頭!”那位保鏢憤憤地說。
我聽到這里又好氣又好笑,一時無語。
“嗯,干的不錯!以后你就是這個賽諾國的國防部長了!”達文東這個時候居然還在擺總統的架子。
“我當個卵的國防部長!”那位保鏢怒到:“不是看見你為這個城市做了些實事,我早就干掉你了!”
達文東一聽此話惱羞成怒:“你……你說什么?敢對我無禮!”
“我就是看不慣你裝模作樣!還搞什么國家管理制!管好你的鳥就不錯了!我真搞不懂我老媽怎么投了你一票!”保鏢說著對達文東伸出了中指。
“媽的,我要殺了你!”達文東漲紅了臉,掏出了那把帶血的獵刀。
“我有槍!嘿嘿,你是不是想單挑?”保鏢嘲諷達文東,對著他抖動起了發達的胸肌。
看到這里,我有些佩服起這個保鏢來,真是個口快心直的人。
我連忙打圓場說:“算啦,都什么時候了還起內訌!先逃命要緊!”
“是啊是啊!先逃命吧……”底下的人七嘴八舌地說。
“等部隊來救我們吧!我們國家的軍事力量還是很強大的!”達文東骨子里已經以國家元首自居了。
“不行啊,誰知道他們猴年馬月才能過來!我們這樣等下去,喪尸遲早要攻破這里,與其等死還不如搏一搏!”我咬咬牙說。
“走,去后門!后門通往一條小巷,先看看后門的情況!”達文東說著轉身帶路。
見沒有其它辦法,我們只得跟著他來到了后門。
后門外果然沒有什么異常,巷子里空無一人,我們幾十號人立刻擠滿了小巷。我提著老畢的砍刀仔細一看,發現刀刃打磨得跟狗啃的一樣,刃線參差不齊做工粗糙。我接著用力掰了掰刀片,刀片馬上就彎了而且毫無彈性。如此看來,這刀必定是沒有經過熱處理。
我想:這樣出去很冒險,如果大家都出了巷子,還是會碰到喪尸,只不過推后死亡的時間罷了。
我急得四下張望,忽然看到了巷子里的下水道蓋,頓時有了個主意:“大家別慌,我們進入下水道!”
“下水道里會不會有喪尸呢?”有人提出了疑問。
“總比呆在上面強!”保鏢說了我要說的話。
我們打開下水道蓋子陸續跳下,在一個龐大的城市里,下水道系統也算的上是一個錯綜復雜的世界了。
我建議大家:“如果部隊能夠存活,一定會到這里來的,我們耐心等待吧!無論如何,他們總得要搭救總統和一些要員吧?”
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于是就在這充滿潮濕和惡臭的下水道等了起來。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大家陸續有些不耐煩了。
就在眾人都快按捺不住時,頭頂上方的不遠處傳來了激烈的槍聲和爆炸聲。
“哈哈,他們來了!”達文東興奮地喊著,兩只眼珠滴溜溜直打轉。
又過了二十分鐘,槍聲近在咫尺,我聽到這里趕忙爬上梯子頂起蓋子大聲呼喊:“嗨!過來!我們在這里!總統在這里!”
很快,一支隊伍出現,他們沒有穿軍人制服,都是自由搭配,只能從手上的步槍、掛在身上的對講機和一些戰術裝備看的出是一支精銳部隊。他們向我們這里退來,不時地向周圍開槍點射。
不一會兒,我們二十多人陸續從下水道里爬了出來,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了。
一個軍人回過頭對我們揮手示意,要我們往后退。
馬上,打斗聲傳來。我看見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士兵和一只喪尸在搏斗。她的子彈用光了,把手槍扔到了地上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刀。我只看清是一把大約三十公分長的直刀,刀身上有老虎般紋路的涂層。她的背上還背著一把長刀,只露出了極具個性的刀柄。我一眼就能看出,那把刀隸屬于一個有名的戰術刀具品牌。
她怎么有這么多寶貴的好玩意?我不禁疑惑起來,心里羨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