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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鎮寧的冬天

小雪過后,氣溫逐漸降低,鎮寧的冬天便開始了。

冬天的鎮寧,相對于整個貴州來說,鎮寧還是比較暖和的。當大雪一到,鎮寧便正式冷凍了。雖然有太陽,但陽光明顯不像以前那樣強烈。

從冬至開始,太陽變得少了,鎮寧呈現出一幅黑白的素描,那些線條的簡單,卻蘊含著深奧的生命真諦。不過,鎮寧的黑白就像中國的水墨。

在我來鎮寧的四年里,還是數2018年最冷,所以,那一年,我看到了鎮寧的雪,下雪的鎮寧,真的很美。2019年的除夕夜,雪花同樣覆蓋了鎮寧的每個角落,蒼茫之下,白茫茫一片,整座城市,分不清那里是房,那里是雪。

最近,又立冬了,行走在貴黃公路上,猝不及防地,便進入了深冬,鎮寧又開始寒冷了。一陣風刮來,南外環道路兩旁的葉子在樹上瑟瑟作響,這時候,有一些光陰伴著樹葉衰落下來,打在地面,打在我的心底,打得老疼了。那種莫名的情感會從我的眼眸里升騰起來,好像打落的不是冬天,而是整個鎮寧。

風在嘯叫著,呼喊著,像生命的興衰就是這樣循環往復,蓬勃的起后總是蕭瑟地落去。看,萬物盡皆形消骨瘦,枯澀無光。看,萬籟俱寂,曠達,坦蕩,質潔!

伴隨著思念擁跑過來的是一縷縷往事,它們繚繞在我的心海,不想離去。真的,時間過得真快啊,又是一個冬天了,又是一年了,想不到,自己又老了一歲。

當我一個人獨自走在燈光閃爍的南北大街時,我似乎習慣了孤獨,像鐘鼓樓一樣,習慣了自己的殘巖斷壁。我一個人走路聽歌,冬風從巷口一陣一陣打來,才發覺冬天已經過了很久了。

這四季很是分明,像極了我的冷暖人生。

恍惚間,自己也老了許多。不經意間,我的頭發被風吹拂起來,顯得那般蓬亂,也顯得那般滄桑,我是不是要在這個冬天,在鎮寧的北風里,獨自懷揣人生凌亂和搖晃呢?

我思索著,打著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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