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這招!”侏儒開始顯擺自己的法術,一會冒火花,一會冒煙花,很是華麗。
臺下的觀眾有歡呼的,有給他加油的。
侏儒聽了耍的更開心了,火花煙花交替旋轉,最終把自己轉暈在了臺上。
臺下的觀眾沉默了。
然后又上了幾個男子,要么耍劍打到自己,要么斗雞眼看不清敵人方位。來來去去,站在臺上的還是最開始那個壯漢。
這都是來搞笑的嗎?幕祁雪心里暗暗吐槽,伸長脖子看坐在臺上的人。中間那個應該是族長,左邊的是族長夫人,右邊的就是族長的女兒了吧?這次比武招親的主角。
又是一個漂亮姐姐……漂亮又有錢,為什么要比武招親呢?
“哎哎。”幕祁雪用胳膊搗了搗旁邊的江南,“你看那個姐姐怎么樣?”
“很漂亮的人。”江南只能看見長相,也只能這么說了。
“那你上去把那個男的打下來,怎么樣!”
“不太好吧……這可是比武招親。”
“可是這么下去,漂亮姐姐就要嫁給長成那樣的男人了!”
臺上的男子長相普通,臉上還有好幾塊刀疤。
可是。
“不要對別人的外表說三道四的,太沒禮貌了。”另一邊幕祁浩的聲音相比平時冷了幾度,有教訓的意味。
“……我也不是……嗚對不起……”幕祁雪覺得確實是自己不對,但是哥哥不跟她說話了。“哥,你喜歡什么樣的姑娘啊。”
“嗯?啊……”幕祁浩想了想。他在皇城見過太多的姑娘,大臣的女兒,親戚。那些姑娘涂著厚厚的脂粉,身上溢著各種花香。說著扭扭捏捏的話語,做著矯揉造作的動作。
那些姑娘他曾在見面后又在御花園見到過,與剛才見他的樣子相反。
盡管弟弟總是說這是因為見了大皇子才會這樣,都是為了他自己姑娘們才改變自己的性格。這叫反差萌,應該珍惜才是。
幕祁浩搖搖頭,沉浸在政務之中。
“自然一點的吧。”
“好吧。那江南呢!”
“我喜歡溫柔善良的姑娘。”江南散發出了溫和善良的光。
真像他這樣的人會說出來的話。幕祁雪心里想。
幕祁浩道:“問這個做什么?看別人比武招親,自己也想招嗎?”
“不是啦。”幕祁雪癟嘴,“就算一輩子不嫁人,我自己就能過的好好的了。”
江南笑了笑,“可是祁雪,姑娘家總是要嫁人的呀。”
“我自己的人生,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反正我家有的是錢,一輩子不嫁也不愁吃穿。而且我相信,爹爹跟兩個哥哥都會支持我的。”
幕祁浩瞪大了眼,沒想到她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你瞪那么大眼干什么?你不會不支持我吧?”
“會。”
“咦???”
眼看兄妹倆隔著一個琥珀都要吵起來的樣子,江南急忙打打圓場:“祁雪有沒有中意的男子類型呢?說不定哪天遇到了,就會想嫁人了。”
幕祁雪張了張嘴正想說什么,突然觀眾發出一陣驚呼。臺上已無人上去挑戰,最后只要這位男子贏了族長女兒,就可以迎娶她了。
族長女兒走上臺,二話不說跟男子打了起來。
觀眾還沒看清楚怎么回事,只打了幾招,男子就被擊出場外。
“勝者,鐘巧巧!”
族長老爺嘴角掛著一絲微笑。
“又是大小姐贏了……”
“大小姐太厲害了啊。連著幾天比武招親,沒人打得過她。”
臺下的觀眾嘰嘰喳喳小聲議論著,都被旁邊的幕祁浩一行聽了進去。
族長宣布招親將明日繼續,很快比武招親散場,人們也都各自回家。幕祁浩一行等族長下了廣場,上去攔住了對方。
族長先是不悅抬頭,打量了來人一會兒,看清對方手中的納天戒才有了一絲反應。“是殿下?”
“正是。”
“圣物就放在我府邸之內。殿下請跟我一起來吧。”族長嘴上說著恭敬的話,語氣卻并沒有該有的恭敬。
他帶著幕祁浩一行人到了府邸,吩咐了仆人將飛馬牽到馬廄,再喊了一個管家讓他帶去圣物之地。
“這邊。”管家態度很是囂張,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就直接帶了過去。
說是圣物之地,也就是個倉庫。
管家拿出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從堆了灰的一堆物品里翻找起來。激起的灰塵讓幕祁雪劇烈咳嗽起來。
幕祁浩怕她再染上什么病,趕緊將她帶了出去。四個人站在倉庫外面,看著那個管家捂著口鼻翻東西的樣子。
“為什么圣物會放在這種地方啊……”一出來就止了咳的幕祁雪小小聲問。
幕祁浩搖頭,這個部族……讓他覺得有些不適。
管家終于翻出了金族圣物——金銅鏡,他走出來,痞里痞氣直接將鏡子扔給幕祁浩。“喂。”
幕祁浩接過,一向彬彬有禮的他這次連句謝謝都沒說。然后他將鏡子小心翼翼轉交給琥珀,琥珀一接手,金銅鏡立馬跟龍骨笛發出共鳴的光。殘存在金銅鏡里面的魂魄在向琥珀體內流去。
這個過程比以前持續的時間長了一些,等光芒消失之后,幕家兄妹的目光死死盯著琥珀。
“你們都看著我干嘛?”
“有沒有想睡覺的感覺?!”幕祁雪期待的問,她很關心神將后續的故事。
“沒有。”
幕祁雪的期待變成了失望。
“可能靈魂的拼接還需要時間,之前也是過了好幾天才做夢的。”幕祁浩想了想,水族那次是過了七天,土族那次更久。而且剛剛魂魄流回去的時間比以往更長,估計這次要等的時間也更久。雖然他也很在意神將那之后發生了什么,但是只能等等了。
“你們跟我來吧。廂房估計快打掃好了,我帶你們過去。”管家依然是一臉吊樣直接越過了四個人往前走。
“我們今晚不打算在此叨擾,請帶我們到馬廄那邊就好了。”把飛馬帶走再找個客棧投宿吧。幕祁浩想。
“啊?可是都已經打掃了,你怎么不早點說啊?很浪費我們的時間。以為你自己是皇子就能為所欲為了嗎?”管家挑釁道。
幕祁浩身后的三個人都臉色一沉。但幕祁浩依然面不改色,道:“我們并沒有說要在這里叨擾,也沒聽到誰說要為了我們打掃廂房,要不然一定會阻止,防止浪費我在這里跟你解釋的時間。馬兒行走一天很累,讓你們的人牽到馬廄只是讓它去休息片刻。你要是不愿意帶路我們也可以自己找過去,省的更加浪費我們的時間。”
“你……”管家無言以對。
“呵呵……”這笑聲嬌嗔中帶著幾分魅惑,眾人向聲音傳出的地方看去,月光下走出一個身穿金色華服的女子。正是族長女兒鐘巧巧。“管家你膽子不小,敢對殿下這么個態度。”
“大小姐,奴才知錯。”
“我帶殿下去吧,你就去廂房那邊通知好了。”
“是。”
鐘巧巧走近幕祁浩,笑容魅惑:“我們走吧,殿下。”
幕祁浩不動聲色挪了幾步,隔開了二人的距離。“有勞。”
兩個人客套的聊起天。
幕祁雪就在他們身后,隔了一段距離。悄悄跟旁邊的江南說道:“這個地方的人都這么沒禮貌的。”
“嗯……”別的不說,一個小小的管家都敢對殿下那個態度。
“咦?琥珀呢?”幕祁雪突然發現隊里少了一個人。
“啊……”
兩個人回頭一看,琥珀已經不見了蹤影。
“什么東西那個皇子。投胎投的好一點就那么囂張,還說什么沒有打算在這里叨擾……那你過來干什么的真是……難道還得人人都給你好臉……哎呦!”管突然家摔了個狗吃屎,倒在地上的一瞬間地上立馬出現一個大坑。“什么……什么鬼東西絆了老子一腳……”
大坑足足有五米深,而且光滑平整。“這是怎么回事……哎!有沒有人啊!有沒有人啊——”
他的聲音從深坑傳出,根本就沒人路過,也沒人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