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姐他們匯合之后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還多了一男一女,是常林的朋友。
大家互相打了招呼,算是認識了。
“走吧,我們剛剛已經(jīng)買好票了。”老姐摟著我向溜冰場走去。
后面大家也跟了上來。
“小菱會溜冰嗎?你姐說你會,一會兒可不可以教教我,我沒有溜過冰。”章惠文看著溜冰場有點激動。
“好啊,你們穿好鞋子進來找我,我先去玩會兒。”我也很久沒有溜冰了,迫不及待的穿好了溜冰鞋就先進去玩兒了。
說起溜冰這個事情,還是挺好笑的。小時候我們玩兒的是旱冰,后來出了直排輪我也玩兒了一陣,但是后面慢慢也就不玩兒了,上一次溜冰都是4年前的事兒了。
記憶里我真正學(xué)習(xí)溜冰還是在孩子們學(xué)習(xí)的時候,因為我家先生對溜冰興趣不大,正好我有興趣,就琢磨著學(xué)會了可以跟孩子們一起玩兒。那個時候一向是先生陪他們游泳,我陪他們溜冰,也算是各有所長了。
腦子里回憶著那些和孩子們一起玩耍的時光,我就放開了玩兒,跟著音樂回憶著身體的感覺,不知不覺間,有一些記憶中我完成不了的動作,這一次竟然很容易就做到了,比如燕式旋轉(zhuǎn),那個時候真的是······
也許真的是這輩子膽子大了很多,自然而然的就完成了那個我從來沒有完成過的提刀燕式。
隨著一首歌結(jié)束,我也停了下來,閉著眼睛喘著氣。
“啪啪啪······”身邊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我睜開眼,對大家回以微笑。
“妹妹、妹妹,你太厲害了,你一定要教教我,我也不要求一定要多厲害,好歹正溜倒溜要回吧。”章惠文的眼睛里面好像閃著星星。
相對于章惠文,老姐就直接多了:“你看著辦,反正我跌倒的時候一定會拖住你的,嘿嘿。”
我做了個目瞪口呆的表情,又迅速回復(fù)正常,跟她們說:“你們先進來扶墻走一圈,找找感覺吧。”
“我會一點點,不如小妹看看我有什么壞習(xí)慣,幫我糾正一下?”常林走進來,溜了一段來回。
他的兩個朋友跟我們打了個招呼就散開去玩兒了。
敢情就我老姐和章惠文完全不會!
“你先學(xué)走路吧,什么時候走得比較順暢了,對于冰刀的平衡控制應(yīng)該也掌握得差不多了,那樣你溜冰的動作也會更加流暢。”看看那幾乎是45度傾斜的冰刀,我真的擔(dān)心他扭到腳。
“好,我試試。”常林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出來我的意思,“那阿鳳,我先去溜一會兒再過來陪你。”
“好啊,我先跟我妹學(xué)會兒。”老姐正在專心的扶墻走,回答的時候都沒有回頭。
我看著老姐和章惠文慢慢走著,就準備過去跟著她們倆,于是跟常林打了個招呼就追上老姐她們了。
我專心的指導(dǎo)她們倆,先是扶墻走,然后是不靠輔助、保持平衡慢慢走,走了幾圈之后兩人似乎也找到一點感覺。
“小妹,你看,我走到這邊都沒有跌倒!”章惠文繞著外圈走了半圈,興奮的想跳起來,幸好她及時醒悟自己是在冰上這個事實,否者絕對又要五體投地了。
“我都能溜兩步了,你激動個什么!”老姐好像很不屑一樣的說。
“阿鳳,要不我來扶你走?”常林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了。
看他那依然內(nèi)扣傾斜快45度的冰刀,我想他是沒有聽我的建議了。
“沒事兒,你去玩兒吧,我今天就保持這樣慢慢走著就好了,這幾周我要經(jīng)常來玩兒,夏天還是溜冰比較涼快。”老姐站的穩(wěn)穩(wěn)的。
“確定不要我陪?”常林表情有點糾結(jié)。
“不用,我妹正教我們倆呢,你去玩兒吧。”老姐的手勢好像是在趕蒼蠅一樣。
“妹妹教得很好啊,我都好久沒有摔倒了。”章惠文慢慢從后面走上來說。
我陰陰的笑著對她說:“惠文姐,放心,該摔倒的時候還沒到呢!”
就像是騎單車一樣,將會不會的時候才是摔得最慘的時候,這是時間還沒到呢!
章惠文突然打了個冷顫:“妹妹,你的陽光笑容呢,突然笑成這樣,我有點怕。”
“就是,總覺得有陰謀。”老姐也環(huán)保雙肩,假裝很弱小的樣子。
看著我們?nèi)齻€聊得很開心的樣子,常林感覺有點插不上話題,于是只能跟我們說:“那我就去玩兒了哦,有事兒叫我啊。”
“去吧去吧,就一個溜冰場,能有什么事兒。”章惠文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今天章惠文似乎有點針對常林。
常林跟老姐笑了笑,就去找他的朋友們了。
“惠文,別這樣啦。”老姐捶了章惠文的手臂一下,不過看得出來,就只是個動作而已。
“本來嘛,突然帶兩個人過來,也不跟我們提前說,”章惠文的表情像是憋了很久,不吐不快,“妹妹,我跟你說,整個車展,他們?nèi)齻€不停的在幾款車之間逛來逛去,我和你姐穿的高跟鞋,那么高耶,他們好像看不到一樣,三個人自顧自的討論,好像是在幫那個女的選車吧。”
老姐聽到她的抱怨,笑了:“拜托你,車展本來就是逛來逛去的嘛,還有,我倆那5cm的高跟鞋,你別比的跟10cm一樣行不,哪有那么夸張。”
章惠文瞪了她一眼:“你信不信,那女的絕對喜歡常林,今天絕對是來打探情敵消息來的。而且今天本來是陪我們倆看車展的,你看常林這辦的都是什么事兒!”
“想太多了,那是常林的發(fā)小,從小一起長大的,但是常林對她沒那個意思的,”老姐似乎知道的比我們多,“常林以前跟我說過,他那哥們兒一直在追他發(fā)小,他也是幫忙撮合了好久,最近看著有點意思了。”
“再怎么樣,也不能就顧著發(fā)小,不管你這個正牌女朋友了吧,”章惠文還是為老姐打抱不平,“妹妹,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我雖然一直在聽著兩人的話,但是眼神關(guān)注的是場上一起玩兒得開心的三人。
聽到章惠文提到我,就回答說:“青梅竹馬什么的,確實很容易曖昧。不過常林的態(tài)度看著是跟老姐說的一樣,只是畢竟情分在那里,所以······以后如果覺得情況比較嚴重的話,我建議你慎重考慮咯。”
老姐不是小孩子,一直都很明白自己想要的,無論是記憶里還是現(xiàn)在,她的行為處事都很清楚明白,不需要我去對她的感情生活做什么指點。
老姐也看了看那三人的方向,對我們倆笑了笑:“好啦,不用這么操心我,這點事情,我處理得了的,放心吧,真的不合適的話,我放得下的。”
“我相信。”章惠文樓了一把老姐,差點把兩人一起拖倒,幸虧我及時付了一把。
老姐立刻甩開章惠文的手:“在出這個溜冰場之前,你不準拉我,我可不想跟你一樣來幾次五體投地,丟死人了。”
章惠文很做作的撫著心口:“還有沒有朋友愛了!”
“這是不是就叫做‘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繼續(xù)練習(xí)走路。”
最后,直到我們要散場了,常林才和他那兩個朋友過來一起跟著走了半圈,說了說話,這······也算是一起玩兒了吧。
因為時間還早,大家就決定去蛇口那邊晚餐。
“你們四個女生坐常林的車先過去吧,我打車過去,一會兒餐廳見。”李方,也就是常林的哥們兒,說完就打算往外走了。
“不用打車,我開車過來的,夠坐。”我阻止了李方離開。
老姐一拍額頭:“對哦,溜冰溜得我云里霧里的,我還真的忘了這回事兒。”
“太好了,那我和李方坐常林的車,你們倆坐你妹妹的車唄。”劉蕓,常林的那個青梅理所當(dāng)然的說。
說實話,我有點看不慣她,但是又不大想說什么,懶得浪費口舌在無關(guān)人士身上,于是我?guī)ь^走在前面:“既然安排好了就走吧,餐廳見。”
我們走之后,那三個人是什么情況,我是不知道,但是一直到了車上,章惠文就爆發(fā)了:“你們聽聽,聽聽,這是一個正常人做的事兒嗎?不知道人家有女朋友嘛,也不知道避嫌。”
老姐似乎是沒有想那么多:“這樣安排是正常的吧,畢竟總不能讓她們倆坐這邊來吧。”
“話是這么說,”章惠文一點沒有消氣,“那也不應(yīng)該是由她來說這種話啊,這話要是你來說,那就合情合理,要是她來說,那就是不應(yīng)該,你懂不懂呀!”
章惠文似乎覺得老姐就是個朽木,不開竅啊!
老姐沒有接她的話,而是把話題轉(zhuǎn)到我身上來:“小菱,你認路不?”
我打開了導(dǎo)航:“放心,丟不了。”雖然這個階段的導(dǎo)航還不是那么精準,但是對我來說,足夠了。
“妹妹,他們說晚上要喝酒哦~你跟我們一起去不?”章惠文也翻過了之前的話題,趴在前座的椅背上問。
“我們喝酒,她喝果汁,負責(zé)做我們的司機,你今晚就別回了,去我那兒睡吧。”老姐不等我回答,已經(jīng)計劃好了。
“看看,女皇大人發(fā)話了,我還能說什么呢?當(dāng)然是遵命了。”我其實酒量還不錯的,只是要開車的話,還是老實點吧。
晚餐是吃的鐵板燒,客觀來說味道還是不錯,就是不大符合我這個重慶口味兒。
吃完晚餐我們就來到一家稍微清靜一點的酒吧聊天,中途有個小插曲就是劉蕓想去比較勁爆一點的酒吧,被我姐以“不想帶妹妹去那種太夸張的環(huán)境”為由拒絕了,劉蕓有些不服氣,也被常林阻止了。
當(dāng)然,身為話題中心的我是一點沒有不好意思,直接以“我確實不大喜歡太吵的環(huán)境”的理由支持老姐。
最后大家選擇了這家比較清幽的酒吧,說是清幽,人氣卻很旺,只是大家要么在低聲交談,要么就是在欣賞現(xiàn)場的live。
大家各自點了些酒水,再點了些小吃,就互相交談起來了。
“妹妹,下周叔叔阿姨是不是就要過來了呀?”章惠文吃了一根剛送過來的薯條。
我點了一杯長島冰茶喝著:“他們要周末過來,給姐姐過了生日之后就回去。”
老爸老媽一到夏天其實就比較忙,但是還是想陪我們過生日。
“你這個茶好喝嗎?”老姐不等我阻止,就著我的吸管喝了一口。
完蛋!
“這個······是酒!”老姐瞪大了眼睛。
之前點單的時候看老姐沒有阻止,我就知道她肯定以為我點的是茶,我還想說偷偷喝幾口呢。
這下被她發(fā)現(xiàn)了,我也有點尷尬:“咳咳,這不是還有好幾個小時嘛,我現(xiàn)在喝一杯,之后我都喝飲料,我保證。”
章惠文也拿吸管來試了一口:“我去!這個比我點的這個都濃吧。”
劉蕓在旁邊偷笑:“我以為你知道你妹點的是什么呢,還真的有人以為‘長島冰茶’是一種茶?”
她這話就說得老姐有點尷尬了,常林也瞪了她一眼:“阿鳳很忙的,她很少出來玩兒的。”
老姐只是尷尬了一瞬,又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了:“你沒事吧,怎么喝到酒也不說,暈不暈?”
迎著老姐關(guān)心的目光,我靠過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放心吧,我知道我點的是酒,而且······咳,我酒量還行啦。”
在BJ的時候,我們幾個偶爾也會買點酒在家喝,更別說寢室聚會的時候大家鬧著會喝更多酒。
老姐聽我這么說,也明白我的意思了,偷偷掐了我一把:“行啊你,懂得比我還多。只準喝這一杯,一會兒我開車。”
說完就把她那杯剛上的酒遞給了惠文:“一起喝了吧,我再點杯果汁,一會兒我來開車。”
看她這樣,我嘆口氣:“我真的投降了,我不喝了,我喝果汁,吃小吃,好不好,我來開車,我才喝兩口,很快就散了,真的。”
“哼!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經(jīng)常喝酒?”老姐端過我那杯長島冰茶喝了起來。
我趕緊把她之前點的那杯“紅粉佳人”拿給她換過來:“你喝這個,喝這個好不,我那杯喝下去,今晚我和惠文姐要抬著你回去了。”
憑著我姐的酒量,這完全是有可能的。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我就吃著小吃、喝著果汁,成為了這張臺上的乖寶寶。
也趁著這個時間,我也偷偷打量著常林,發(fā)現(xiàn)他可能真的是對劉蕓沒有其他想法,畢竟劉蕓的表現(xiàn),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了,而那個李方也是個奇葩,劉蕓的態(tài)度完全就是方方面面顯示出對常林的愛慕,李方同志愣是可以裝作看不出來,依然對劉蕓體貼入微。
對于別人的生活,我沒有什么立場去評論,只要不對我的生活造成麻煩,我就可以完全當(dāng)作看不到的。
“對了,妹妹,你明天去香港?”章惠文突然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