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烏拉來到葉天放面前,笑瞇瞇的轉(zhuǎn)聲換語用古月蘭香的語氣說:“表哥怎么樣沒嚇著你吧!”說著揭掉他頭上的定身符。
葉天放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走到雄啟身邊,拿掉定身符并把他叫醒。
“表哥你讓他在睡會!”
葉天放扭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是那么的無情和冷漠。
撒烏拉突然心頭一緊有些不知所措。
雄啟迷迷糊糊的站起身看到帶面具的撒烏拉嚇了一跳,趕緊躲到葉天放身后說:“師叔她是師娘嗎?”
“他不是,披好衣服咱們走!”說著決然的拉著雄啟打著火把就走。
撒烏拉聽著這幾句話,感覺像是被瞬間推到了冰窟,自己像被遺棄的孩子一樣無助難過。
“你做啥子嘛?我做錯啥子了嘛?你要離開我!不是都好好的嘛!”
“師叔那聲音是師娘,她為什么哭了!”雄啟掙脫葉天放的手跑到撒烏拉身邊,“師娘你別哭!我們不離開你!”
葉天放閉上眼嘆口氣說:“那書生說的都是真的嗎?蘭香兒只是你的變身?!?
“蘭香兒?你真的關(guān)心蘭香兒嘛!你只關(guān)心你看到的那個女人!而她很有可能是你師傅關(guān)心的人!
五年前黑龍侵占醉月溪,師傅為了保住幻靈珠讓我和靈珠合二為一。
從此古月蘭香就不存在了,她可以變成別人眼中最在乎的人,唯獨失去了自己。
她看著自己喜歡的人,把她當成別人的模樣她做不到所以她離開了。
五年里別人把她當成妖怪哈哈!
無所謂!
我戴上面具,為了和人保持距離我穿上高蹺,為了不和人接觸我戴上鋒爪,為什么命運卻不能放過我!
現(xiàn)在你又再一次的揭開我的傷口,這一次我努力騙自己我就是你喜歡的古月蘭香,沒想到我付出了那么多到頭來,我還是你眼中的鳥人撒烏拉!
好!
你不要我了是嗎?雄啟你把師娘的面具解下來!”
雄啟看看葉天放,扶著蹲下來的撒烏拉將她脖子上的繩子解開拿掉面具。
雄啟嚇壞了趕忙抬頭看看葉天放,又回頭看看撒烏拉開心極了:“娘!娘親!真的是你嗎?我真的好想你啊!娘親!你不要我了嗎?都不來看我!”
兩人是抱頭痛哭。
葉天放在一邊看著痛心疾首,沒想到她受了這么多年委屈,自己卻自私的只在乎她的模樣,看著母子此刻溫情的相見,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雄啟母親給孩子擦干淚水笑著說:“別哭了!娘不是來看你了嗎?”
沒想到雄啟抱著母親哭的更傷心了!
雄啟母親輕輕拍打著他委屈的后背,抬頭看看葉天放又無奈的低下了頭。
一番溫情之后三人坐在火堆前,雄啟和母親訴說著自己的經(jīng)歷,葉天放在一旁失落的喝著苦酒。
雄啟睡著之后他母親幫他蓋好衣物,看著葉天放孤寂的身影她捂著嘴哽咽著,轉(zhuǎn)身滿臉淚水的離開了。
花落彩蝶艷枝頭,
夢醒畫苑無人留。
篝火憐愛若木離,
棄容舊愛難回頭。
葉天放火堆旁正喝著悶酒,突然從黑暗里竄出個人影,一閃來到了他的身邊。
“我說兄弟你快看看人都傷心的哭著走啦!你還喝個寂寞呦!”
原來是剛剛逃跑的那個喚靈書生,葉天放一聽趕忙轉(zhuǎn)身。
這才發(fā)現(xiàn)雄啟母親已經(jīng)不見蹤影,他慌忙的來到雄啟身邊左右打探。
喚靈書生好像比他還急,手指著撒烏拉離開的方向忙說道:“往那邊走了,快追呀!興許就在前面!”
葉天放看看地上熟睡的雄啟對喚靈書生說道:“我去去就來,你幫我照看孩子,兄弟等我回來一定讓撒烏拉滿足你的心愿?!?
喚靈書生揮著手說:“對!對!我就這個意思快去吧!兄弟孩子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葉天放不敢耽擱拿起火把,向著撒烏拉離開的方向快速狂奔。
五年前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傷心的離開,今天無論如何不能讓歷史重演。
再說他還有一肚子的話還沒來的急對撒烏拉說,想到這里他一邊尋找一邊高喊著:“表妹!你在哪里?你快回來!”。
先說傷心欲絕離開的撒烏拉。
看著那個她一直深愛著的男人對她如此的冷漠決絕,回想起他的冷言冷語像是冰錐一樣刺痛著她的內(nèi)心。
她此時就像是一個迷失方向的孩子,哭著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這黑暗的森林里前行。
任由樹枝刺痛著她的雙腳和傷痕累累的內(nèi)心。
可是她卻又不由自主的回頭觀望,希望那個冷漠的人能夠追來讓她回心轉(zhuǎn)意。
就在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時候,突然她的頭頂上方樹葉颯颯作響,兩條白光是一劃而過,隨即幽深的樹林里傳來一陣陣古怪的鬼叫聲。
當她停下左右觀看的時候,身后輕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嚓嚓嚓……”。
可是奇怪的是,當她轉(zhuǎn)過身后卻又空無一人。
漆黑的樹林里風吹著樹梢呼呼作響。
撒烏拉被那神秘的腳步聲鬧的得心驚意亂喘著粗氣。
感覺腳傷刺痛難忍,周圍也是越發(fā)的黑暗陰冷。
孤單的滋味涌上心頭,她蹲在地上是抱腿痛哭。
這時候遠處漸漸傳來低沉的呼喚聲:“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撒烏拉嘆口氣,站起身來擦干眼淚,心想是哪個不知死活在此裝神弄鬼。
她瞇著眼看遠處一個火球忽明忽暗的飄了過來,最后一個翻滾落在了她面前不遠處。
“是哪個嘛!膽敢在老子面前豬鼻子里插大蔥!快給老子滾出來!”說完拉開架勢。
遠處悠悠走來一人大聲說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閑來無事貧道劫個色,不知姑娘可否賞臉。”
撒烏拉一看,氣就不打一處來。
原來是葉天放手里甩著狗尾草嬉皮笑臉的緩緩走來。
撒烏拉心想你把老子欺負成啥樣了,你還跟個沒事人似的你看老子不打死你!
想到這里,雙手做結(jié)印猛出風塵掌打向葉天放。
葉天放一個燕子翻身躲過,笑嘻嘻的摸了一下胡子可沒摸到。
咳了咳說道:“無量天尊!看來姑娘還是有些于心不忍!沒事貧道可是個練家子,只管使出你平生絕學不用心軟?!?
“好你這個薄情寡義之人今天老子就送你歸西!”
說完使出千斬刃無數(shù)道白光刺向葉天放。
“三生有幸與爾,縱使萬死難償。只要你能以解心頭只恨我死又何妨!”
撒烏拉看著閉眼等死的葉天放還是收了武功。
“孤寂如蒼茫,心碎無痕傷。君若不待我以溫柔,苦愁與君相伴何休。你走吧!別在折磨我了好不好!”
葉天放一個縱身便站到撒烏拉對面,難過的說道:“此生如若不是你,相思成恨歉白頭。曾經(jīng)有一份……”
沒等他說完,撒烏拉一拳打在了他肚子上,痛的他彎著腰跪倒在地。
“真摯的感情放……”
撒烏拉又猛踢兩腳。
“你曾經(jīng)個梅花鏟鏟!看老子不踢死你!”
“好表妹!對不起!別生我的氣啦!好不好!我的心真的好痛哦!”
“滾開!老子不是你表妹!也不是你的蘭香兒!我是撒烏拉!”
“不管以后你變成什么模樣,你若不離我便不棄生死相依?。”砻茫 ?
葉天放抱緊撒烏拉的雙腿,他胳膊一用力將她扛在肩上,“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回去了!”
“你放老子下來呀你!想老子原諒你沒得那么容易!”說著用拳頭敲打著他的后背。
“表妹你可真好!怕表哥累著還給捶捶背哈!你看這四下無人要不要表哥也給你揉揉筋骨!”
“??!你住手禽獸……”
就這樣兩人打鬧著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