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郁臉色鐵青的從會議室當中走出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打爆里面那些鬼佬的腦袋。

雖然早就意識到這一次的的接洽并不會順利，可蘇郁從來沒有想過對方竟然毫無談判的誠意。

他們是代表九牧聯邦來的，對方自然也出現了對應級別的高官。

可一連幾天時間下來，他們的談判沒有取得任何進展，一旦涉及到雙方聯合研發RSAA病毒的領域，就開始層層加碼。

如果只是坐地起價那也就算了，畢竟蘇郁他們是非常有誠意的，并且RSAA病毒本身涉及到國運和幾十上百萬人的生死他們愿意相當高昂的代價來換取雙方聯合研制和技術資料分享的機會。

可問題是，當談判代表將關于東南海域油氣田的開發權利可以部分出讓這樣的條件提出之后，對方依舊沒有妥協。

那可是一份年產值數十億的牧聯邦比的項目，即便只是出讓百分之四十的權利，一年的獲利也在十億以上，可即便這樣對方依舊沒有同意，甚至提出了根本讓人無法接受，堪稱喪權辱國的條件。

“得了吧，他們根本沒有合作的意愿，坐地起價只是讓咱們知難而退罷了。”丘岳的臉色也不好。

丘岳和蘇郁都是軍人，性格上就帶著幾分剛硬。

“對方毫無誠意，看來這一次注定要無功而返了。”方雨潔說道。

這一段時間方雨潔與對方的相關研究人員也進行了相關交流，不能說沒有收獲，但是稍微深入一些的地方就接觸不到了。

即便身為頂級美女的方雨潔，也沒能得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不過方雨潔畢竟是其中的頂尖專家，行家一看就知道有沒有，從各種各樣的痕跡上分析，北歐聯合體雖然在生物科技方面相對于九牧聯邦要先進一些，可對于RSAA病毒研制方面，并沒有跑對快，基本上與九牧聯邦水平相同。

所以在方雨潔看來這一次談判的價值已經下降了許多。

相比蘇郁和丘岳的義憤填膺方雨潔就要淡定的多了，在方雨潔看來這一次談判如果難以為繼，其實也不錯，至少不用付出那么大的代價，還要承受什么也的得不到的風險。

“接下來做什么？”蘇郁對丘岳和方雨潔問道。

“明天還有最后一場談判。其實就是走個過場，不可能有什么結果了。”丘岳說道：“他們都要回酒店準備啟程回國，我先護送他們回去。”

方雨潔說道：“我有點私人的事情想要去處理一下。”

“私事？”蘇郁有些詫異，不過很快想起方雨潔曾經在北歐獨聯體有過兩年時間的交換生經歷，想來在這邊應該也有不少老師和同學。

這也就解釋了方雨潔如何知道對方研究具體進度的原因。

“那我和你一起。”蘇郁說道。

“嗯。”方雨潔沒拒絕。

整個團隊當中最值錢的就是方雨潔，自然是有限保護對象，至少明面上是這樣的。

蘇郁跟著方雨潔上車，方雨潔曾經在這里有兩年的交換生涯，對于這個城市其實也算是很了解的。

“你說他們為什么對于合作的事情這么消極？就連那么大的經濟利益作為合作的交換都不愿意？”

方雨潔開車很穩，顯然已經是一個老司機了，一邊開車一邊對蘇郁問道。

蘇郁沉默了一會，隨后說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能拒絕一年數十億聯邦幣的真金白銀，那么這背后一定有更大的利益在支撐著他們這么做。”

“嗯，說的也是。”方雨潔認同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忽然，方雨潔猛踩剎車，緊接著一輛廂式貨車從他們二人的越野車前方疾馳而過，就差那么一米就要撞上了。

“操！”

方雨潔罵了一句。

“沒事，這時趕著去投胎的。”蘇郁說道。

他的目光想那輛車看去，那輛廂式貨車上的繪畫圖案很好看，甚至可以說很專業，那是一副世界名畫，名字叫做《最后的晚餐》，似乎是達芬奇畫的。

蘇郁說道：“說來也是奇怪，根據我們現在掌握的消息，在我們的奪回核心研究室之后，他們在墻壁上同樣看到了一幅畫。”

“什么樣的一幅畫？”方雨潔問道。

“朗基努斯將手中長矛刺入耶穌體內的場景。”蘇郁說道：“所以上面懷疑這背后會不會有什么宗教色彩在其中，但只是懷疑目前還沒有掌握更多的證據。”

這些訊息都是方雨潔不知道的，但是方雨潔本身的級別很高，這些其實都不會隱瞞她。

只不過更詳細的一些東西蘇郁就不能說了。

遠處那輛廂式貨車停在了街邊，隨后從上面下來了幾個蒙面人，他們的手中此時此刻竟然拿著武器，都是突擊步槍一類的槍械。

在蘇郁的目光中那些人上了另外一輛車快速駛離。

“快走！”蘇郁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催促方雨潔快速離開這里。

方雨潔剛要踩死油門，可一切都還是晚了一步。

“轟！”

一聲沖天巨響傳來，火光炸起，強烈的沖擊波傳來，將周圍的一切掀翻，藍色的厭惡迅速四散，轉眼間就要籠罩整個街區。

與此同時整個城市當中都傳來一連串的爆炸聲，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幾十上百個地點同時發生爆炸，藍色煙霧被釋放而出，致命的病毒迅速感染者周圍每一個傷者。

“完了。”這是蘇郁的第一想法，他們車子的距離那爆炸地點有上百米的距離，并沒有被波及，方雨潔還在震驚中沒有緩過神來。

“你過來，我開車。”蘇郁迅速下車轉向駕駛室，方雨潔沒有絲毫猶豫挪到了副駕駛。

身為病毒改造之后的強大進化體，蘇郁很清楚那藍色的煙霧意味著什么。

事實上這樣的煙霧他在西山市的時候也見過，只是當時還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那是什么？”方雨潔說道。

“病毒毒霧。”蘇郁坐上駕駛位，為方雨潔系好安全帶：“我們得離開這里。”

……

入夜沈成炎剛剛準備休息，就接到了電話。

“部長，出訪小組那邊傳來消息，一個小時前北歐獨聯體首都遭遇生化恐怖襲擊，他們被困在那里了。”

沈成炎幾乎要將手機捏爆，卻不知道要說什么。

片刻之后，他沉聲說道：“將這件事上報最高統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