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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茍富貴,毋相忘

嚇!

我們紛紛驚訝,連問這個地方怎么治安這么亂,居然還有入室殺人的事情?太沒有人性了吧,一個幾歲的小孩子也殺?而且殺就殺了,怎么還把孩子綁在浴室里,脫光光,吊起來開顱放血呢?為什么呢,殺人動機(jī)是什么,為錢,還是小孩的父母跟人結(jié)仇了,被人伺機(jī)報復(fù)了?

這個,這個真的是太變態(tài)了!

一時之間,我和雜毛小道的好奇心都被調(diào)動起來了,也不能說是好奇心,而是激憤。要知道,孩子不但是父母的希望,還是祖國的未來,無論從法律,還是從道德的角度,這種喪心病狂的行為,都讓人憤慨到極點(diǎn)——誰人無父母,誰人不生子,這種生兒子沒屁眼的事情,太遭人恨了。

孔陽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這件事情太離奇,房東阿姨在樓下的麻將館里面打麻將,沒能看好孩子;而他們那棟樓雖然有監(jiān)視攝像頭,但是并沒有用,壞了好久;問這對夫婦,有沒有結(jié)什么仇家呢,他們兩個都是在公司里面上班的,平時工作中的恩怨,哪里會變態(tài)到要?dú)⑷四兀堪Γ@件事情疑點(diǎn)重重,兇手又是個狡猾的家伙,根本沒有留下什么痕跡——你們知道嗎?兇手沒有動房間里面的財(cái)物,臥室梳妝臺下面的抽屜沒鎖,放著一千多塊錢,據(jù)說都沒有丟失……

阿培在旁邊笑,說別聽孔陽胡說,有偷東西,聽說把那小孩子的梳子牙刷什么的,都拿走了。

孔陽喝了一口酒,哆嗦著說冷,說這個樣子才更恐怖呢。周圍的人都傳開來,說這小孩子,莫不是被人拿來煉什么邪門玩意兒了?據(jù)說現(xiàn)在警察找不到兇手,竟然開始排查起出現(xiàn)在這附近的算命先生了,老蕭,你這身打扮,倒是很容易引起人懷疑的。

之所以講這件事情,是提醒你,把車票啊、港澳通行證這些東西給收好,到時候有人盤查,你就說你是剛剛過來的,上面有記錄,我們也可以給你作證。

雜毛小道灑脫地一笑,說不做虧心事,怕什么鬼敲門?即使鬼來敲門,男的貧道將它超度了,女的便收入房中,拿來玩玩……

孔陽和阿培都笑,為雜毛小道的幽默干杯。

我仍然關(guān)心他們說的這件事情的結(jié)果,便問后來呢?

孔陽還待夸張地說起,阿培攔住,說最后能有什么,還不是草草收場,懸案一件唄。這邊人多,人多便亂,各種閑雜人等,竄來竄去,誰知道是哪個神經(jīng)病從醫(yī)院里面跑了出來?唉,不提了,不提了,兄弟伙見面,講這些事情怪掃興的,要不然講一講我們廠里面的趣事:聽說××項(xiàng)目事業(yè)群有個十八歲的女孩子,在廁所早產(chǎn)生下一個嬰兒,也不知死活,然后把孩子給溺死了……你們說說,這小女孩子懷孕都七個月了,愣是瞞得沒有人知道,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我們都搖搖頭,說這哪里是趣事啊,人怎么可能愚昧到這個地步,唉,人心不古啊。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太兇猛了。

孔陽又喝了一杯酒,眼睛紅紅,說其實(shí)也不是,主要是在這里面做事,壓力太大了。你想想,這里面好多員工都是一群十六歲到二十歲不等的年輕人,天性本應(yīng)該是活潑的,但是工廠流水線的生活,太枯燥,而且管理又嚴(yán)苛得不行,壓力得不到釋放,憋壞了,所以什么事情都會有發(fā)生的,不稀奇。

阿培又點(diǎn)了一根煙,伸著一次性筷子撈鍋里面的魚頭吃,聽到孔陽說完,也嘆氣,說別說那些小孩子了,我都煩悶?zāi)兀娌幌胱隽耍墒怯窒耄蛔鲞@做什么呢?父母都是農(nóng)民,幫不了什么,而且年紀(jì)越來越大,需要贍養(yǎng),壓力太大了。陸左,你混得不錯,有機(jī)會,拉扯兄弟們一把,也不枉我們白睡一個窩。

我說都是兄弟伙,談不上拉扯不拉扯。

不過我那里工資少,比不上你們這兒,其實(shí)給你們開高工資也可以,但是那里并不是由我做主,合伙人和手下都會有意見的。我在想,其實(shí)你如果能夠找一個小項(xiàng)目,自己能干的那種,沒錢的話我給你投資,自己做老板豈不是很好。

阿培說好是好,可是他怕他搞不來呢,在廠子里待得腦殼都壞了,做不得生意哦。

我說怕個啥子,人嘛,不嘗試、不奮斗,哪里會有餡餅從天上掉下來?你們是真正的朋友,我才說這么一句話:救急不救窮,人若不努力,老天都幫不了。你們兩個頭腦都聰明,也肯吃苦,好好琢磨一下,想好了來找我。放心,以前是我陸左的兄弟,以后,一輩子都是。

這頓酒我們一直喝到了半夜十二點(diǎn),菜都換了兩茬,一地的酒瓶子。阿培和孔陽都喝高了,特別是阿培,哭得稀里嘩啦,抱著椅子痛哭。孔陽絮絮叨叨地跟我吹噓起往日一起在黑網(wǎng)吧打CS的往事,說他狙擊厲害吧,那個時候,你們見我都是繞路走……

大排檔打烊了,我站起身來要付賬,阿培酒氣熏熏地?cái)r著我,說他來。

我說不用了,看你醉得腿都軟了,還惦記這事呢。阿培拉著我死命不放,說在這里,他是地主,你陸左再有錢,也不要在我面前充大款,我沒錢,但是一頓飯還是請得起的。他讓孔陽拉著我,去付錢。

在大排檔里,這一頓飯不貴,主要是酒錢,差不多有近三百。

阿培爽快地付了,然后暈暈乎乎地坐回原地,再也動不了了。我知道他向來節(jié)儉,煙癮大,但抽煙只抽最差最便宜的,今天拿出來的,算是好的了。三百塊錢,差不多是他一個月工資的五分之一了。我能夠明白他的意思,作為朋友,不論貧富貴賤,在人格上都是平等的,說不上誰求誰。

他有著小小的自尊,這也是把我當(dāng)作朋友,一個值得信任的朋友。

茍富貴,毋相忘。

如此而已。

阿培和孔陽相繼酩酊大醉,我和雜毛小道倒是清醒自如。因?yàn)椴恢浪麄z住哪里,沒辦法,只有扶著返回之前停留的那個酒店,給兩人又開了一個房間。在酒店房間里,孔陽電話響起,是他女朋友的,我把情況做了說明,那個女孩子說她趕來照顧孔陽,這是最好不過。

次日我們返回洪山,與阿培、孔陽告辭,并說如果有什么想法,歡迎來找我。

阿培一臉的窘態(tài),連說昨天喝高了,真不好意思。

早上乘大巴從鵬市出發(fā),沒到中午便到了洪山。回到出租屋里把東西放下,我便直接去餐廳,看了看情況。一切都好,只是阿東跟我抱怨,說我沒在,那招牌十道菜的名聲太響了,弄得很多專程而來的客人敗興而歸,讓我爆發(fā),這兩天在這里,把前段時間漏的,都補(bǔ)回來。

我被他磨得頭疼,無奈答應(yīng)了阿東的要求,這家伙一臉得色地跑出去,通知之前留電話的客人去了。

在柜臺上坐了一會兒,小張過來跟我問好,聊了幾句,他說起了一件事情,就是我們前門頭的那家八大碗,現(xiàn)在正在轉(zhuǎn)讓,老板出事了。我驚訝,問出什么事了?小張說不知道,好像是食物中毒,鬧死了人。至于是材料監(jiān)管不嚴(yán),還是有人故意投毒,這個還搞不清楚,前兩天八大碗老板娘過來找我,見我沒在,也沒有說什么就走了,古里古怪的。

我也奇怪,找我干嗎?這家人雖然跟我是同道中人,但是心腸歹毒,我是十分鄙視的,也不想有所牽連。不是一路人,不進(jìn)一家門,寧可永遠(yuǎn)都不往來。

找到阿東問,他只是說八大碗現(xiàn)在被衛(wèi)生部門查封,老板確實(shí)有轉(zhuǎn)讓的意愿,還找過他。那個家伙出口也黑,要的價格太高了,阿東沒答應(yīng),一口給否了,說剛剛把這家餐廳盤下來,囊中已然羞澀。

那云省老板悻悻而歸,就再也沒有來過。

我沒有再說什么,這時候已經(jīng)到了午后,基本沒什么客人了,我借了廚房,小保姆朵朵附體,炒了幾個小菜,拿專用的不銹鋼餐盒打包好之后,返回了出租屋。雜毛小道在客廳閉目打坐,我把飯菜裝盤弄好,他立刻就跳起來,屁顛屁顛跑到廚房拿碗筷。

用過餐,雜毛小道問我那震鏡(“震一下”)搞了沒有?

經(jīng)他提醒,我才想起來,連忙從懷里面拿出銅鏡子和如冰塊一樣的龍骨,問怎么搞?雜毛小道把碗往旁邊一推,問朵朵把上層的純陰之氣吸收完了沒有?我說沒有,大概還要一個星期呢,小丫頭吸得慢得很,而且還是隔一天出現(xiàn)一次。雜毛小道一臉的汗,說讓小妖朵朵也吸嘛,反正都是一個靈體,跟意識的強(qiáng)弱無關(guān),有那個鬼丫頭在,幾天就可以了。

我有些擔(dān)憂,話是這么說,但是她們終究是要分開的,我就怕這小狐媚子厲害了,把朵朵壓下去。

雜毛小道撇嘴說急個錘子,走,我們先把你這震鏡弄一下,沉淀的怨力讓鏡靈慢慢消磨。

我說好,也將餐桌上的碗筷搬到了廚房,等朵朵晚上出現(xiàn)再洗。

這小丫頭,修煉不行,但是愛好干家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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