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啤酒是最早上來的，點的那些還需要烤，先來箱啤酒漱漱口，開開胃。

拒絕了服務員的搭訕，余溫拿出一瓶勇闖天涯，拇指一挑，瓶蓋掉落，拿起對嘴直接開灌。

“噸噸噸。”

豪放的姿態讓大廳內其他偷看的客人大跌眼鏡，很難想象這么一個仙子絕塵的仙女如此不注意形象。

見底，余溫滿足打了個長嗝，震天動地。

“清雪，玩個游戲？”余溫沒打算強迫林清雪，搞不高興就沒意思了。

“好。”

來就來，她不信自己的靈力沒法蒸發酒精，小說里的男主不都是這么玩的嗎？

“就普通的猜拳。”余溫拿過桌面上的杯子，遞給林清雪一個，自己留一個：“輸的一杯。”

好家伙。

林清雪看著那個杯子，心里直呼好家伙，這一杯就是一瓶的量了吧。

“好。”

酒過三巡。

菜還沒上來，一箱啤酒已經見底了，林清雪頂著個紅撲撲的小臉，眼神迷離，癱倒在座位上。

“不玩了。”

玩個錘子，余溫一把沒輸過，輸的永遠是自己，連續九把全部跪了，也就是九瓶下肚，得虧是凡境修士。

“哎喲，你臉紅啦。”余溫把手拍在林清雪圓潤的大腿上，笑呵呵盯著她。

“開玩笑，我超會喝的啦。”林清雪不甘示弱，伸出罪惡的小手，摟住余溫的大蠻腰，抬起手舉過頭頂，大拇指對準自己。

勇！

“老板，再來一箱勇闖天涯，兩瓶牛欄山。”

聲音空靈悅耳，把周圍的人目光都吸引過來，正所謂遠赴人間驚鴻宴，一睹人間盛世顏。

其中兩個小伙聽到余溫的話后，看了看自己桌上的幾瓶啤酒，羞愧低下頭。

酒被上上來的時候，菜終于也隨之而來，服務生看到空蕩蕩的酒箱時，怪異看了兩人一眼。

還好沒要到飛信，這么能喝，肯定常年混于夜場，惹不起惹不起。

“可算來了。”余溫笑呵呵拿起串豬肉，管他嘴上化沒化妝，開擼。

拿起一瓶牛欄山，開蓋，直接對嘴吹，把周圍的人看的那是一個瞠目結舌，余溫注意到這些目光，都想換個包間了。

跟看猴子一樣。

干完一瓶，余溫剛想和林清雪玩猜拳，轉頭看去，發現林清雪正安詳閉著眼睛，打起了鼾聲。

“不行啊，就這？”

沒勁。

沒看到林清雪酒后失言的樣子，有點可惜。

垂死病中驚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聽到余溫的挑釁，林清雪哪還能忍。

“開胃了，正式開喝。”林清雪斜了余溫一眼，暈暈乎乎拿過桌上的牛欄山，抱在懷里，手里搗鼓半天也沒打開。

“不能喝別喝了。”

“跟誰倆呢！？”咔嚓一聲，林清雪扒開蓋子，朱唇微張，將瓶口送到嘴邊，噸噸噸開始吹起來。

眼看臉色越來越紅，林清雪手里的那瓶也見了底，一把將瓶子丟在桌子上，劇烈咳嗽起來。

雙眼含水，看向余溫：“我不能喝？”

“乖，不喝了，吃點東西回去睡覺。”余溫攬過林清雪小蠻腰，心疼道。

“好，抱我。”喝酒喝到三分醉，演到余溫都流淚。

沒心情再喝了，余溫結完賬，扶著搖搖晃晃的林清雪回了家，一回到家的林清雪就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看著熟睡中的林清雪，余溫心想是不是有些過了。

不喝酒是好事，哪有男朋友逼著自己的女朋友喝酒的。

下次不能這樣了。

起身來到廚房，打算煮個粥，林清雪晚上一口東西沒吃，就算是修士也不能不注意身體。

蓋上鍋蓋，客廳突然傳來一道東西落地的聲音。

余溫轉頭看去，神識籠罩開來，發現客廳空無一人，沙發上的林清雪消失的無影無蹤。

用靈力遮掩？

林清雪藏的挺深啊。

余溫抬腳離開廚房，來到大廳尋找林清雪的身影。

吊燈上的林清雪嘴角一勾，一把撲倒余溫的背上，：“抓到你了，你現在是我的人了。”

漆黑的靈氣瞬間包裹住余溫的身體，：“可，我不是人。”

“我也不是。”

余溫聽到這話眉頭一皺，林清雪藏的真的太深太深了。

竟然不是人類，還瞞了自己這么久。

“我是仙女。”

余溫：“。。。。”

“那么仙女姐姐，能不能從我身上下來？”

“哦。”林清雪應了一聲，跳下余溫的背，漆黑的眸子流轉。

余溫擔憂看著一身黑氣的林清雪，心想陰靈根不簡單啊。

能躲避他的神識窺探，已經具備自成小虛空的條件了。

揉了揉林清雪狗頭，余溫回到廚房繼續忙碌。

雙眼迷離的林清雪身子抵著墻，靜靜觀望余溫的身影。

好想，好想。

正切皮蛋的余溫被林清雪輕輕從后抱住：“親愛的，永遠陪著我好不好。”

“好。”

“三年前，親愛的向我表白，我好開心，從那一刻起我就在想，怎么才能讓親愛的永遠陪著我呢，不被其他人搶走，可是，你一直在離開，毫無征兆的，每次消失都是好久好久，你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走，我好害怕，害怕哪一天你一去不返，再見時已是暮黃，所以，答應我，永遠留在我身邊。”

余溫覺得林清雪說的很有道理，所以你手上的刀能不能放下。

“我...”

余溫剛開口，林清雪手中一動，刀刃翻轉，刺向余溫的大腿，余溫沒有阻攔，靜靜等待。

大姐，真不愧是你。

不管哪輩子你都對我的腿情有獨鐘。

刀尖劃破裙子，停了下來，沒有往里深入。

“為什么不躲？”

“如果是你的話，我無所謂。”余溫會說這把刀連自己的防御都破不了嗎？

“對不起。”林清雪丟了刀，低下頭轉身離去。

踏上樓梯，回到臥室的林清雪躲進被子，蜷縮著身子，雙目緊閉，輕輕抽泣起來。

為什么？

為什么會有這種矛盾的心理。

明明只是想讓他一直在自己身邊，明明已經可以做到，明明。。。

明明是誰？

反正不是她。

她已經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余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