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的哥哥?那個十年前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哥哥?”趙裬急切地問。
燕重錦懷疑地看著趙裬,“我在北戎的事你不是查的清清楚楚嗎?這件事怎么不知道呢?”
趙裬也奇怪,下面的人只匯報了吳高,沒說是男男的哥哥啊!這下完了,本來男男就難搞定,這次再來一個哥哥,這是要自己的命啊!
“妹妹,你說要不我就不成婚得了?一想到身邊的女人不是男男真的覺得生無可戀啊!”趙裬眼巴巴地看著燕重錦,那意思明顯得像禿頭腦袋上的虱子:你幫不幫我,不幫我我就單身,看你們有一個不婚的太子怎么辦?
燕重錦倒是不急,“你最好去威脅陛下,看陛下怎么說?”
趙裬看自己懇求不行,馬上變了口氣,“你怎么總陛下陛下的,不知道還以為你不是父皇的女兒呢?”
燕重錦忽然想掐死這個人,馬上就威脅啊?“趙裬,你行,你不就是讓男男嫁給你嗎?這事我肯定幫你,但男男看不看不上你,得你自己搞定。”
趙裬忽地從床上跳下來,拽了拽自己袍子上的褶子,嫌棄地抹了一下臉上的胡茬,“這苦肉計是沒有抓別人的小辮好用。”氣得燕重錦將榻上的迎枕抓起來就朝著趙裬的臉招呼。
董西聽到屋里的動靜睜開眼,轉(zhuǎn)身看了看還在閉目養(yǎng)神的羽緞,又毅然閉上了眼,人家的事,咱們還是少摻合吧!
燕重錦當(dāng)天從東宮出來,趁著趙玨忙得不亦樂乎地時候,行個禮就跑到皇后那里。皇后頓時一陣心疼,又說黑了,又說瘦了,簡直疼到了骨子里,給她準備了一大桌子的好吃好喝,吃得燕重錦心滿意足,這才從皇后那里走出來,回到自己的頤和宮,總覺得自己這趟忘了點什么,卻想不起來,剛邁進殿門,就見一個眼淚汪汪的小姑娘在殿門口恭敬肅立,見到燕重錦跪地施禮,“見過公主!”話語里還帶著哭腔!
燕重錦一拍腦門,怎么把云錦忘了?上次去別院也沒想起來把云錦捎回來。燕重錦有些愧疚地扶起云錦,云錦仰著頭,眼里盈著淚花,“云錦以為公主不要我了!”
燕重錦掐掐云錦的小臉,肉竟然少了很多,“想我了吧?”云錦這才破涕為笑,跟在燕重錦后面走進頤和宮,忙前忙后,像一只忙碌的小蜜蜂。
燕重錦沐浴更衣后,穿著舒服的白里衣,這個時節(jié)天氣也不那么熱了,坐在榻上,喝一口茶好不愜意。燕重錦舒服地靠在迎枕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不知道什么時候,燕重錦聽到滴滴答答的雨聲,睜開眼,身上蓋著薄毯,屋外下起了小雨,今年的雨還真多啊!也不知道秋陌到京城沒有,本來想一起回來,可秋陌身上的傷沒好,暫時又沒有人能替代宋煜,兩個人就都留在了靈武。燕重錦把隨身帶著的藥全部留給了秋陌,再三叮囑秋陌按時換藥,吃藥,其實她倒不想這么快回京,可自己是偷跑出來的,再大搖大擺地和秋陌他們一起回京,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堂堂一國公主竟然與男人同混邊關(guān),這也是好說不好聽,皇后第一個就不能放過自己,好在趙裬這小子還算仗義,替自己在皇后面前瞞著,估計趙玨那里無論如何是瞞不住的,剛剛看趙玨掃自己的眼神,就知道趙玨對自己那是相當(dāng)?shù)夭粷M意,要不是有滿屋子大臣,估計早就給自己扔進冷宮了——不對,冷宮自己還真沒資格去!燕重錦自我陶醉了一下,想著剛回京也沒什么大事,自己確實應(yīng)該想想趙裬和藺勝男的事了。
說實話,燕重錦并不贊成藺勝男嫁給趙裬,無論趙裬身體好沒好,趙裬也是一定要繼承皇位的,現(xiàn)在趙裬痊愈了,誰能保證他不會后宮佳麗三千,就是他不愿意,他的那些臣下也不會放過他吧!藺勝男雖然有一身武功,但心思確很單純,這點倒和宋煜很相像,如果不是宋煜早婚,燕重錦到覺得藺勝男嫁進王府倒是不錯。
姜煥英也不錯,估計姜煥英只要娶了一個女子,勢必能把她守護周全。可惜,自己插了一杠子后,這趙裬又跟著攪和,兩個本來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走在一起更費勁。現(xiàn)在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既然趙裬算計自己,那就別怪自己對你不客氣,燕重錦體內(nèi)的老靈魂熊熊燃燒起來,小子你要是想抱得美人歸,那可有你受的。
一晃半個月,燕重錦就在頤和宮吃了睡,睡了吃,要么就指揮宮里的小宮女、小太監(jiān)打樹上的核桃,整天玩得不亦樂乎。期間皇后來了幾次,要帶她去靈避寺上香,據(jù)說一葉禪師某一天忽然就出現(xiàn)在靈避寺大殿,仿佛從天而降,據(jù)說三心哭得像淚人似的,當(dāng)年都說三心也參與加害一葉的人,被啪啪打臉。靈避寺顯靈,方丈從天而降的消息傳遍京城內(nèi)外,靈避寺的香火更勝了。燕重錦心里暗笑,也不知道太子給沒給他的暗衛(wèi)加銀子,這件事干得也太漂亮了。
燕重錦拒絕了,理由是自己大了不能亂跑了,把姜皇后感動得涕淚橫流,連說自己的女人長大了,懂事了。燕重錦也是無語,只是最近去趟邊疆,太累了而已,不過老人能騙一騙,就騙一騙吧!皇后看自己的女兒總在宮里悶著,似乎也覺得不好,她又不能像其他母親一樣帶著孩子參加這個宴會,那個花會的,急得不行。燕重錦看著皇后一趟一趟地來頤和宮,也真沒辦法了,就對皇后說要去靖安王府住幾天。皇后不讓,說靖安王府剛辦完喪事,不吉利。弄的燕重錦一頭黑線,辦的是自己的喪事,自己還活著,多吉利的事啊!又不能跟皇后說,最后只好屈服于皇后的想法,去國舅府住幾天。燕重錦一想到姜謹知心里就打鼓,這姜謹知要是知道趙裬身體好,還不得貼上去啊!想了想,就對云錦說:“別帶那么多東西!”云錦奇怪,哪次公主去國舅府不得待上十天半月,東西不帶全還能用國舅府的,回頭看看羽緞,羽緞聳聳肩,“要不什么借口回來啊!”云錦這才恍然大悟,現(xiàn)在的公主確實跟以前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