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明默默打開擴音，放在齊哲面前。

“我知道你是誰。”

戈明：我也知道你是誰。

戈明：“你是誰？”

齊若涵笑了一下，“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齊楠的人。”

戈明看看齊哲，無聲嘆氣，該來的，它總會來，“認識。”

齊若涵心中一喜，認定了電話另一邊的人一定是四十歲往上的老男人，“你最好過來一下，不然我可不保證她會不會把你什么重要消息暴露出去。”

她知道這些老板不在乎他和齊楠的事情會不會被人知道，只關心自己的利益，編造出來一件事把人引出來。

“齊哥？是我去還是……”

“他找的是你，”這意思就是讓戈明去了。

“我……”戈明吞咽口水，“是。”

他顫抖的心，顫抖的手，顫抖的眼，顫抖著開車前往齊若涵說的地方。

想到剛剛離開之前，齊哲特意攔下他，“今天聚餐，她愛面子。”

“好……”

戈明能怎么辦，他也很無辜啊。

這個時候，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齊楠在桌子前吃著東西，何華坐在左邊，小聲貼近，“什么時候動手？”

他們可沒忘了當初在小巷里旁的幾個小學生。

“我看時間，你定。”

何華點頭，“那好，我打聽打聽他們在哪，回頭找你，最近沒事吧。”

“隨叫隨到，”齊楠自信極了。

啪！

一只手拍在桌子上，巨大的聲響，桌子上的菜震了震，齊楠轉身，“有病？”

齊若涵叉著腰，“你別得意，一會啊，你的金主就來了，給大家介紹一下，你是怎么陪著一個四十歲的老男人，讓他幫你高考的。”

“齊若涵，你可以說我……陪著別人，也能說我仰仗你們齊家，但是高考，是我實打實的拼出來的。”

“齊楠，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這種人不值得。”

“別生氣。”

何華一個激動，那管齊若涵是男是女，抄起拳頭。

齊楠立刻拉下，“喂喂喂，冷靜冷靜，深呼吸。”

何華失笑，“這話是不是該我跟你說？”

齊楠倒了一杯啤酒，放在齊若涵面前，“今天大家好聚好散，我不想把我們之間的事放在班里說，喝了這杯酒，就算過去了。”

齊若涵嗤笑，拿起酒杯潑了上去。

齊楠沒躲，冰涼的啤酒撲面而來，耳朵嗡的一聲，用手擦了一下臉上的啤酒，周圍的人拿來紙巾幫忙，有幾個人推搡著齊若涵。

齊楠深出一口氣，從一數到十，確認自己現在很冷靜。

轉身拿了剛剛倒酒的啤酒瓶，放在何華手里，齊楠站在何華身后，拿著他的手對著齊若涵的腦袋來了一下。

齊若涵沒想到。

何華沒想到。

站在門口的戈明也沒想到。

他今天是來干什么的，他現在回去還來的及嗎？他一路上想了很久，是以齊楠模棱兩可的曖昧對象出現還是以下屬的身份出現，到了現在，腦子一片空白，要不，還是以醫務工作者的身份出現。

齊若涵感覺臉上有些癢，摸了一下，滿手的血，“啊！”

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