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鬼打墻
- 滅盡永訣
- 妲抖
- 5913字
- 2021-03-18 15:20:34
在失去重力的瞬間,我一把抓住玲抱緊她,我們開始往下跌落,后背碰到堅實的地面,接著往下翻滾,盡量讓自己身體多承受撞擊,一陣翻滾過后,我頭碰到堅硬的物體,暈了過去。
跟前幾次一樣,這一次我熟悉的意識又游離出來了。
每一次暈倒或瀕死的時候,我的意識就會感覺失去束縛一樣在空中飄蕩,越來越清晰。
第一次是黑暗行走,第二次是能看到真實的場景和“魂守?!?
這是第三次了。每一次的感覺都越來越真實,就好像身臨其境。
上一次是能看到,這一次不光能看到還能有真實的觸感了。
為什么會這樣,我不知道。
既然現在意識神游,也不浪費這次機會好好在體驗一次。
上一次神游看見周總的魂守,才得以破了周總魂守攻擊模式,這一次弄不好也有奇功,不能放過每一個細節。
這一次,是白色的空間,所有區域都是白色的,空間中還漂浮著各種各樣立方體,五光十色,光彩奪目。
太美了。
每走一步,立方體都會在腳下為你自動拼接成多彩的地板,觸感光滑無比,不溫不涼。
我撫摸著它們,顏色有規律的變換著,仿佛有生命一般。
這些立方體中飄過一塊黑色的雕著龍形石頭,方方正正,上面好像還有字。
這是中國古代的玉璽?怎么還是黑色的?怎么還有中國古代的東西?
我再想看清楚,又消失在眾多五彩斑斕的寶石群中。
突然,我的意識跟往常一樣被拉走。重新進入黑暗。
“親愛的,快醒醒,快醒醒?!?
我睜開了眼睛,是玲抱著我。光線有點刺眼,現在的手機用來照明真不賴,小小的空間被照得不比一般的照明燈差。
“玲,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剛剛一直保護我,頭磕到了石頭,昏迷了?,F在,總算是醒過來了!我們也放心了?!绷?
“我們?”
“李超星,醒了嗎?”好像是聶警官的聲音。突然聶警官出現在我眼前沖我一笑,我迅速站了起來,“你離我老婆遠一點!”我立馬推開他,攔在她和玲之間。
“你剛醒就站起來對心臟不好的,親愛的,我們沒事了?!?
“護妻狂魔,剛剛都是誤會,我現在對你老婆沒有懷疑了。”
說完她們兩個當著我的面手臂挽在一起,像極了兩個閨蜜。
這聶警官的態度反轉讓我莫名其妙。
這是唱的哪一出。明明那么多離奇的案件和疑點,她竟然不懷疑了?
我不信。
“是的,我們剛剛聊過了,純屬誤會。老公,你也別往心里去,我跟你解釋清楚?!绷岚参课艺f,示意我坐下來聽他講。
我乖乖地坐了下來,“什么意思,你跟她講了?你們講了什么內容?”
我還是不信,這樣的問題能夠在短時間得到完美的解釋。
“還是我來說吧,玲姐。”聶警官笑了一聲,這女警察怎么這么愛笑,能鎮住人嗎?
玲姐都叫上了,這是吃了什么糖衣炮彈了?
“是的,親愛的,我們現在沒事了,一切都是我的整容事情引起的?!?
“什么意思?和你整容有什么關系?”我問。
“你老婆跟我說,她高中整容的模板就是花想容早期的大眾標準版,加上花想容的整容業務在前些年大力推廣業務,全世界范圍開展業務,所以撞臉的人也越來越多。照片上面的人湊巧和她都是同一個模板,她還給我拿出了她們手機里公司的數據資料,和她一張臉的女人全世界有幾萬人。等出去做DNA鑒定比對后,你老婆就可以徹底擺脫嫌疑了?!?
“是的,那時候剛剛湊夠錢就去整容,選了一個最普通的標準臉,雖然很美,但是沒有任何特點,就是你們說的網紅臉,尤其是化妝后這種臉型一模一樣,那時候公司也是為了做到全球第一,做了很多優惠活動,基本上沒錢的首選都是做的這個。后來我在公司有點地位后,建議取消了這款臉型?!?
這不是普通案件,是超自然現象,不光是長得像啊,這些人都是死了又復活,他昨天跟我說得清清楚楚。
玲這樣的解釋他也信?查查DNA是查不出來的,搞不好這是克隆人、機器人什么的,我自己心里的猜測都好多種。為什么聶警官現在不懷疑了,真的被說服了嗎?
這個理由我都不怎么信,她一個警察怎么就信了。
“那你們剛剛逮捕玲說涉嫌殺人案件?又是什么情況?”
“這個更要感謝玲姐了,最近我們市里發生一起詐騙犯罪案件,通過攝像頭是長得很像玲姐的人,正因為玲姐有他們公司整容的資料,他把本市做了這個模板整容的資料給我,她給了我們匹配度最高的幾個人,有一個很符合嫌疑人的身份,我剛剛給同事發過去調查,馬上就鎖定了嫌疑人,批準逮捕了?”
“那我老婆豈不是協助你們破案了?這不算泄密嗎?”
“這是協助我們警察辦案,流程上面是違規了,但是為了破案嘛。”
“那跟玲整容一樣的人,死了都復活怎么解釋?”我問了一個致命的問題,因為這是最大的疑點。
“這個我也不知道,你們都能復活,就不許別人復活?你以為就你特殊?是吧,玲姐。這些還都是受害者。”
“是啊,我能活也是奇跡,老公,也許冥冥中自有安排,不希望我們分開吧?!绷峋o緊握著我的手。
“這個等我們國際調查小組最新調查報告出來,就應該知道真相了。”
“那敢情好,皆大歡喜,你不動我老婆,謝天謝地!”
“放心,我們現在可是好朋友,剛剛你昏迷期間還跟玲姐聊了很多你們的故事呢,你老婆我搶不走的!哈~”聶警官和玲對視了一下,兩人都笑了起來。
奇怪,這女人真是奇怪,昨天還跟我說我老婆不是人,現在又跟好閨蜜一樣。
真是搞不懂。
這聶警官怎么可能就和玲和解了,算了既然她信了,我也安心了,至少我不擔心我老婆會出什么意外了。
“以后別叫我聶警官了,我叫聶婭,叫我小婭就行了。”
“好的,小婭,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放心,我剛剛已經跟派出所的同事打電話了,應該半小時就能趕到這里營救。”
“那其他人呢?”
“不知道,可能再跌落過程中,大家都分散了,在這里的只有我和小婭還有你?!?
“那現在沒事,我們動身去找大伙吧,我剛剛在周圍勘察了一下,這里就是普通的巖石窟隆,可能是炸山開采,把原本巖石窟隆松軟的土層給震松了,形成了一個個石窟,所以大家才掉下來?!?
“那事不宜遲,趕緊動身吧,我擔心我爸的身體吃不消,還有姜伯。”
“跟著我,往回走。李哥你在后面,玲姐在中間?!?
“OK,沒問題?!?
我環顧四周的環境,我們在一個狹長的洞穴中,兩頭黑漆漆地看不到兩頭,頭頂只有正好夠一個成年人彎著腰通過。
這里伸手不見五指,全靠我們自己的手機照明,聶警官有一個強力的手電,我們都建議先留著,以備不時之需,我設置好聚變槍的火力和手槍范圍威力差不多,萬一遇到危險,至少有個防身的武器。
“不對啊,如果是普通的巖石土層,不可能這么黑,至少外界還是有點光的。怎么可能一點光線都沒有,要么洞口全部堵住了,要么現在的深度很深?!弊吡艘欢尉嚯x,我感覺這個狹長的洞穴如果是學校后山的高度,不應該會這么黑,怎么著走了這么久前面都有點亮光。
“那行吧,我們先找出路。”那邊還有公子這個大神,只是我爸和姜大伯我就比較擔心了,年紀大了,經不起向我們這樣的折騰,現在不知道狀況如何,很是擔心。
一路上
我們來到了一個三岔口。
“現在怎么辦?之前的岔路我們都是走的直線?!甭檵I停了下來,“這里有三個岔路,一個偏右往上走,一個是平路是直線,另一個是偏左向下走?!?
“應該是往上走,我們從上面掉下來的。”
又一陣震動,不少落石掉了下來,我護著玲的頭,不知道這是輕微的地震還是東面在炸山開采。
“又有一次震動,我們得趕緊找出路了,不然如果石頭把出口完全堵住了就麻煩了。救援的人員還有任何動靜,我打電話接沒人接?!甭檵I拿出手機打電話,沒人接通。
“好,現在只能先靠我們自己,繼續往上爬?!?
我們繼續往上爬,洞身越來越小,我們只能趴著,勉強一個人能夠過去,洞的坡度有高有低,有上有下,我們又前行了一段時間。
洞身也越來越大,豁然平坦。
“鬼打墻了?怎么回到原點了。”我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我們回到原點?”聶婭轉過頭來問。
“這個是我們剛剛呆的地方,我剛剛順手丟了一個煙盒,我記得很清楚?!?
我指著地上的煙盒,就是我剛剛丟的,盒上被撕掉的一部分,正好就是我那個。
“不會吧,這是怎么回事,我記得我們一直是往前走,往上走的,怎么還轉回來了?”聶婭拿起煙盒,檢查了一番。
“不會真有鬼打墻這一說法吧?”玲害怕的說。
“哪有那么神秘,都是人作為生物的本能而已?!蔽医忉尩?,“可能是密室效應,這種狹窄的路,眼睛對于方向的感知會失真,平時我們能保持直線運動,是因為我們用眼睛在不斷的修正方向,也就是我們大腦在做定位和修正。不斷的修正我們的差距,所以就走成了直線。生物運動的本質是圓周運動。如果沒有目標,任何生物的本能運動都是圓周。我們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們的眼睛和大腦的修正功能不存在了,或者是給你的修正信號是假的是混亂的,你感覺你在按照直線走,其實是在按照本能走,走出的路線就是圓圈。這就是所謂的鬼打墻?!?
“老公,你懂得還真多,你的解釋我明白了,那現在靠眼睛來辨別方向是不行了。”
“是的,李哥看來是全才啊,這些知識都知道,那現在我們怎么辦?”
“都過去快一小時了,營救人員也應該半小時前就到了,為什么還沒有任何反應?!?
我們拿出手機,發現我們的手機現在都沒有了信號。
大家的手機都沒有信號了。
怎么回事,剛剛在這里休息的時候,信號都是有的,為什么沒了。
“如果是同一個地方,不可能之前有信號,現在沒信號啊?!蔽腋杏X事情不像是普通鬼打墻那么簡單。
“這下怎么辦?再走一遍選別的出路?”聶婭趴在石壁上面好像在聽什么,“咦,外面好像有聲音。很小,你們能聽到嗎?”
“沒聽到,玲你聽到了嗎?”我也湊到石壁上面,沒有聽到。
“沒有。安靜得很。我有點累了,先歇會。”玲試了一下沒聽到,坐在地上休息起來。
“老婆那你先歇著,我跟小婭來想辦法。”
“李哥,你湊過來聽,真的有聲音。”這聶警官一點也不把我當成已婚男士,老婆還在旁邊直接就把我的頭拽過去貼著她附近的石壁聽。
我們兩人四目相對,都能聞到她呼吸出來的氣息,弄得我十分尷尬,我貼著石壁聽,“還是沒有。”
太尷尬了,讓玲看到不好,我剛剛要離開,突然聽到了胖子罵街的聲音,非常清晰!
“聽到了!我能聽到他們說話,是胖子他們?!?
“你能聽到人說話?我就是聽到一點聲響,以為是風或者是水聲。李哥你聽覺這么發達,厲害了?!?
“這也是我車禍后的后遺癥,有時候是好事,有時候是壞事?!蔽页岫毫艘谎邸?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打趣。”玲明白我說意思,害羞一笑。
“我只能聽到細微的嘈雜聲,不管什么原因,在這里能派上大用處。我們跟著聲音走,保管沒錯?!甭檵I還趴在石壁上聽,還往這邊挪著,我們的臉離得越來越近。
她本來就穿得不多,一件白色無袖緊身T恤,在這里本來就熱,出了一身汗,我能問到她的體香,別說還挺好聞的,要是一般男人還受不了這樣的誘惑。
“美女,你躲開點,我老婆還在這里,你這樣弄得我很不自在?!蔽沂疽庾屗汩_點,她也聽話,離開了石壁。
“玲姐,李哥這人好正經啊,怕我離他太近,吃他豆腐。”
“他就是一個鋼鐵直男,你也別離他太近了,我怕他經不住你的誘惑,被你拐跑了?!?
“哈哈~”這兩女人又哈哈大笑起來。
搞不懂,這兩人才接觸一個小時,關系好得像是多年的姐妹。
“都這時候,你們還笑得出來,不過能聽到胖子的聲音也好,至少知道胖子他們就在附近。我聽聽他們說了什么。”我認真地聽著。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候,我的觸覺靈敏的癥狀,又加強了。應該是聽覺能力強化了。
我聽到胖子在罵街。
《“真TM的背,跟這小子幫忙,差點把命給~~
“現在好了,變成荒野求生了~~”
“是啊,小聶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電話一直打不通。”
“我兒子電話也打不通?!薄?
接下來聲音斷斷續續,后面只能聽請幾個重音詞。
“他們好像在閑聊,感覺他們很悠閑啊,還有你的同事說給你打電話,打不通。我的也是。我沒有收到任何電話啊。”我拿出手機確認。
“不知道,剛剛有信號的時候,我沒有接到電話?!?
“那行,既然眼睛現在派不上用處,我們用聲音辯方位,聲音的遠近我還是能分清的,大家跟著我,小婭你在后面保護你玲姐,老婆先別休息了,先找到其他人再說?!?
“好的。”
她們跟著我,我順著他們說話的聲音方向走,應該沒有問題。
順著聲音的方向,我們又來到那個岔路口,我來回試著聲音的大小方向,幸好胖子他們能聊天一直在說話,好像他們能看到天空,是一個巨大的天井。
最終,平直的路線,聲音更清晰一些,于是我們選擇平直的第二條岔路走了過去。
可是我們一直走一直走,聲音也沒有變化。
走了一段時間,我們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這是什么情況?
“我知道了。他們根本不在這些岔路上,我們在圍著他們的地點繞圈子。好比他們在圓心,我能聽到他們的聲音,但是一直是繞著他們在走,所以聲音永遠能聽到,但是這條路根本到達不了他們那。我們走的這幾條路根本就是一個圈,也不是什么鬼打墻這么神秘,他本來就是一個圈。整條路就那里有三個岔口,現在兩條岔口都是圈。”
奇怪好像一直沒有聽到公子和姜伯的聲音。他們不知道是沒說話,還是沒在一起,如果不在一起的話,他們兩個在哪里呢。
“那我們現在怎么找到他們?只剩最后一條向下的路了。”
“我估計最后一條路也會回到原點?!蔽翌A感那一條路也是一樣的結果,繼續嘗試吧,反正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
于是我們又把最后一條路走了一遍,結果不出所料,果然又回來了。
所有岔路就是一個圈,不管走哪一個,都會回到原點。
“那出口到底在哪里?”玲有點焦急,我看她面色很蒼白了。
“應該是原來跌落的口子被石頭或者其他的東西擋住了,我們再仔細盤查,檢查每個地方是否有松動的痕跡。為了節約時間,我提議我們三個人分別在三個岔路尋找。”
“行,老婆委屈你一個人走了,剛剛的路我們都走過,你不怕吧?”
“沒事,我能行的?!?
于是我們動身尋找,我擔心玲,把聚變槍給了她。
“這槍你朋友說太危險了,還是你留著用,等出去了我要舉報你非法攜帶違禁武器,玲姐你用我這個生存刀就行,這里應該是安全的,我們剛剛都走過?!?
“是的,你這個武器我不會用,別到時候弄巧成拙,我有小婭的刀就夠防身了,我也是練過的。”
“那行我們分頭走?!?
大家在岔路分開。
我選擇走往下的支路。小婭走上面,玲走平直的路。
一路上我仔細檢查,沒有任何巖石松動的痕跡,所有洞壁都是巖石,沒有新堵上的痕跡。
于是我又轉回了原點。
他們兩個還沒來。先等一會。
胖子他們的聲音一直若有若無的被我接受,他們好像一直沒有離開過,也有人提議找出路,他們說這是一個天井,周圍都很嚴實的石壁,除非用炸藥炸開。只能等人來救援,他們手機一直有信號,也報了警,只不過一直沒有人從上面出現。
這時候,小婭回來了。
“怎么樣?”我問。
她攤了攤手。
看來只能等我老婆的信息了。
等了十幾分鐘,玲還是沒有回來,我預感可能出事了。
“我老婆還沒回來,不會出事了吧,我趕緊去找她!你留下來萬一她回來,你們就在原地等我!”
于是我立馬出發,在玲的岔路尋找,讓小婭在原地等待。
玲的這條路也沒有任何松動的痕跡,跟我那條一樣。
我再次回到原點,還是只有小婭在,玲還是沒有回來。
這是怎么回事,玲到底去哪里了?現在手機又沒有信號,玲又弄丟了。
難道這個山洞會吃人?
我趴在石壁聽聲音,除了胖子和我爸他們的聲音,其他聲音都沒有。
突然,我聽到一聲尖叫聲。
是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