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間，陸晚晚看到封千山拂袖離開。

她快步走上前，想要抓住他的衣袖，手里只抓到了一縷黑煙。

看著手心的煙飄散開來。

她不得已在千機閣四周尋找著，推開一扇又一扇的門。

空洞洞的。

直到推開一扇木門的時候，猝不及防的被拉入一個冰冷的懷抱中。

陸晚晚驚訝的看到是封千山，“你？”

“呃，可以......”

“不。”封千山冷著臉拒絕，他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漆黑的房間，陸晚晚只能看到他微微抬起的下巴。

“陸師尊，你真的一直忍心對我這般絕情嗎？”

“不是的。”陸晚晚搖搖頭。

她又不能說她只是一個任務者。

本來這種感情，唉，就不是她想攬上的。

封千山低下頭，長發掃過陸晚晚的耳畔。

微微的癢意沿著耳廓傳來。

她側著頭想要躲過這種禁錮。

卻被封千山深深的抱在懷里。

微微喑啞的聲音在頭頂上方傳來，“師尊，請可憐我，選擇愛我吧。”

這幾個字就像驚雷一樣劈在陸晚晚頭上。

她想都沒想的拒絕道：“不行。”

“不行嗎？是因為那只貓妖嗎？”封千山離她越來越近，彼此呼吸聲交纏在一起。

這種撲面而來的壓迫感，促使陸晚晚極力的掙脫。

“他不會介意的。師尊。”封千山極其自信的開口說道。

“他一只貓妖。掀不起什么風浪。自然，也不會，拒絕我們在一起。”

瘋了，封千山肯定是瘋了。

陸晚晚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她好像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他。

從來都是她做的選擇，練什么劍譜，用什么符篆。

還有就是，怎么去做山門的任務。

她好像，從未真正的，愿意去聽封千山的意見。

是她把封千山逼成這樣的嗎？

陸晚晚后悔的看著他。

封千山見她沉吟不語，忽然慘然一笑，粉色的薄唇帶著蒼涼的調調：“為什么我不可以呢？師尊是不是記得些什么？”

陸晚晚心驚的顫抖。

但是，下一秒，她懷疑是男主在套話。

“師尊不愿意說嗎？那我來說好了。”他將懷中的人抱得更緊了。

生怕懷中的人會溜走一樣。

他沉沉的嗓音就像悠揚的小提琴，說出的話卻緩緩的割著陸晚晚的心。

“師尊很驚訝嗎？”他狡黠一笑，濃黑色的眸里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脆弱。

“不，我不驚訝。”陸晚晚輕聲回答。

“但是，我仍然堅持我的選擇。我不喜歡你，現在不會，以后也不會，與別人無關。”陸晚晚涼涼的說著。

她早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心里就預想了她的結局。

出乎她意料的是，封千山失魂落魄的放開了她。

帶著受傷至深的樣子。

淹沒在黑暗中。

“叮。”一塊玉碟掉了下來。

是她從前送給封千山的那塊。

好像，那個有著明亮雙眼的少年，再也不會出現了。

陸晚晚撿起地上碎成兩半的玉碟。

深深的嘆氣，推開門，往樓下走去。

長長的走廊，一步一步的走著。

回旋的樓梯，傳來腳步聲。

似音符在樂章上跳舞。